误会终究是误会,三言两语就说开了。
当然,龚文华还是得消化一阵子。
有此也可以看出,越晚来到郭城的,越是懵逼,越是得需要好长一段时间才能消化庞大的信息量。
龚文华得知了所有实际情况后,虽然不是最懵逼的,但是绝对是最猖狂的。
得知秦游不是造反,而是借海王“之名”平一家二姓后,龚文华笑的那叫一个猖狂啊,满海面都听到这老家伙的笑声。
船下的不少百姓还以为海王从哪抓来个疯子。
掐着腰大笑,哈哈大笑,疯子都没笑的嚣张。
龚文华没道理不笑。
海王是什么,疯狗一般,一家二姓,见谁咬谁,连晋昌和瀛贼都得绕着走,被咬了,只能躲的远远的,就郭城这伙势力,不说干挺陈家和温家吧,灭了方家满门收复尚云道那是手拿把攥轻松愉快。
有了秦游这海王势力流氓团伙,平复东海之乱,毫不吹牛b的说,已经成了一半了。
因为海岸线已经被郭城的战船给封锁了,海王不点头,谁来谁死,谁走谁死,天苍苍野茫茫,蓝蓝瀚海就是这么狂。
封锁了航线,这就等于是切断了一家二姓的退路,也切断了瀛贼和晋昌来支援的航线。
这大半年来,龚文华都不知道愁白了多少头发,现在一听这连朝廷都想拉拢的海王竟然是自己的“大贤侄”秦游,哪有不开心不兴奋之理。
这事办的,漂亮,一句话,大铁棍子捅青蛙,顶呱呱!
龚文华就和年轻了十岁似的,恨不得手舞足蹈,这事,基本就稳了,太稳了。
朝廷的短板在哪,在没有船,秦游的长处在哪,那就是船。
站在船上,龚文华越看郭城越是欢喜。
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那两堵墙,越瞅越磕碜,这建的什么玩意。
见到龚文华如此嚣张得意的模样,连秦麒都看不下去了,一脸揶揄道:“还好游儿当机立断将你绑来,若不然,所有谋划前功尽弃。”
龚文华如同打鸣时突然被抓住嗓子的公鸡,乐不下去了,老脸红的和猴屁股似的。
秦麒这一提,众人也开始埋怨了。
秦狰第一个开炮:“你这老狗,好端端的,非要污蔑我三弟,险些让郭城成了众矢之的,刀兵不怕,就怕对一家二姓的种种谋划全盘落空,还好没有误了大事。”
“爹爹。”龚媛撅着嘴说道:“您都这么大岁数人了,怎么如此不晓事理,险些误了游哥儿的大事。”
秦游耸了耸
肩:“谁说不是呢。”
龚文华毕竟是兵部尚书,一看这么多小辈埋怨自己,登时挂不住脸了,气呼呼的说道:“还敢怪老夫,老夫倒要问问你们,为何不提前知会一声。”
“大哥,不是,老丈人,额不是,老丈,你好意思吗。”
秦游没好气的说道:“私下和海王见个面都差点被人给攮死,要是提前告诉你了,估计满台州都知道海王是本世子了。”
龚文华的脸又红了。
还真是这么回事,现在想想都后怕,要不是骑司乙四,自己都活不到现在了。
一想到乙四,龚文华突然看向乔冉,满面狐疑之色:“那骑司乙四,早就知道内情,是也不是,这才将老夫诓骗到了猴儿山。”
“不错。”乔冉拱了拱手:“还望老大人莫怪,此事也是逼不得已。”
龚文华毕竟是通情达理之人,洒脱一笑,挥了挥手,表示无所谓了。
还真别说,他理解秦游,不用大家说他也懂,台州,朝廷,都露的和筛子似的。
看向秦麒,龚文华也是感慨连连。
“陛下与越王,不知派了多少人马明里暗里寻您的下落,谁知,您竟一直在东海。”
秦麒微微一笑。
许多事,外
人不足道也。
龚文华又看向了龚媛,顿时又恢复那火冒三丈的模样:“死丫头,你为何在东海?”
“我去给爹爹找吃的。”
龚媛一缩脖子,跑了。
龚文华眯着眼睛转过了头,凝望着秦游,后者连连摆手:“和我没关系啊,是她自己跑来的。”
“这话老夫倒是信。”龚文华露出了一丝欣慰的笑容,望着秦游,连连点头:“你这孩子,虽说平日里惹人厌烦,可东海…辛苦了。”
望着秦游古铜色的肌肤和棱角分明的五官,龚文华笑意渐浓:“倒是有越王当年的几分风采。”
秦麒翻着眼皮子问道:“这郭城之人,都说游儿像本王。”
龚文华:“…”
秦麒哈哈一笑,让人将吃食和烈酒送来。
众人热热闹闹的坐了下来,龚文华一肚子的困惑,大家也是你一言我一语的回着,没多大功夫,老龚头接连喝了好几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