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民们散去了,只有曹琥在旁边抱着到看热闹。
蓝良禾坐在地上,握着拳,牙齿咬的咯咯作响。
巫雪命人端来了水盆,扔进去一张丝帕:“将眼中异物擦掉。”
“滚开!”
巫雪一巴掌呼在了蓝良禾的后脑勺上。
蓝良禾大怒,刚要站起身,却又被巫雪踹在了腿弯处,狼狈不堪的趴在了地上。
刚要挣扎着起来,蓝良禾后脑勺又挨了一巴掌。
巫雪:“擦!”
“滚开!”
“啪!”又是一巴掌。
“擦!”
“滚开!”
“啪!”还是一巴掌。
“擦!”
“你再打我,我与你拼…”
“啪!”
“擦!”
“莫要再打了,我擦还…”
“啪!”
蓝良禾快要疯了,后脑勺都被呼的没知觉了,强忍着怒意,摸摸索索的把手伸进了木盆之中清洗眼睛。
巫雪冷眼旁观,直到蓝良禾红肿的眼睛清洗干净后,这才冷冷的说道:“若是你再叫嚷着要杀世子殿下…”
巫雪一指周围忙碌的山民和百姓们,幽幽的说道:“你将会死无全尸,这城内无数山民,无数百姓,将会生吞活剥了你。”
曹琥呵呵乐
道:“让本官弄死他,本官还没砍过晋昌侯爷。”
蓝良禾抬起头,咬着牙,双目满是怒意。
巫雪居高临下的望着蓝良禾:“隆城,是你蓝家在晋昌的封地,可这封地,你蓝良禾又能守多久?”
“你什么意思!”
“晋昌水师知道东海二道被殿下攻陷后,势必会派遣水师前来,惠通与隆城便是晋昌水师补充粮草之处,到了那时,晋昌朝廷势必会强征隆城民夫与粮草,即便晋昌官军水师不来,夏朝也会组建水师讨伐晋昌,二国迟早势必会有一战,你隆城就是兵甲必争之地。”
“那又如何。”
巫雪满面讥讽:“如此战略要冲之地,晋昌朝廷,为何要封赏给你蓝家?”
“自是我蓝家满门忠烈。”
“那军卒呢,晋昌朝廷可曾调派军卒助你防守隆城。”
“战事起,自然会调派军卒。”
巫雪讥笑出声,也不说话,只是满面戏谑的望着蓝良禾。
蓝良禾让巫雪看的心里毛毛的:“你究竟是何意?”
“晋昌朝廷二十四营,十六卫,越是靠近都城,朝廷官军越是数量众多,即便起了战事,也会拱卫都城,断然不会驰援隆城,你们这些所谓的勋贵,尤其是外放到了封地的勋贵,在都城的君臣眼中,不过是可随时牺
牲之人罢了,蓝良禾,事到如今你还看不透吗,越是名望享誉晋昌之人,朝廷越是防备,你父亲蓝韧山,因被朝廷捧上了神坛,家喻户晓,这才被封为齐王,而封地,却是在兵家必争之地,可笑的是,朝廷不派一兵一卒,惠通皇陵的军卒都比你隆城军卒要多的多。”
“休要挑拨,你们这些人的嘴脸,本侯已是看穿了。”
“挑拨?”巫雪摇了摇头:“晋昌那小皇帝已有近一年的光景未上朝,朝堂上的大臣们蝇营狗苟只知争权夺利,谋划东海也是想依靠一家二姓,分封的诸王,皆是贫苦之地,你父蓝韧山亡故时,晋昌朝廷可曾派人吊唁,你这海田侯,虽是继承了你爹的爵位,可又不是与国同休,蓝家后世子孙,最终也不过是一介庶民罢了,晋昌朝廷早晚要收回封地,这样的君臣,这样的朝廷,有何值得你去效忠的。”
蓝良禾满面冷笑:“晋昌如今虽是国力羸弱,可军民一心,天子胸怀大志…”
“你与你爹一般,吹了牛皮,面色如常好不知羞。”
“你说什么!”蓝良禾大怒,然后…被巫雪一巴掌拍在了后脑勺上给无情镇压了。
“刚刚所说的,便是之前在隆城打探到的,连隆城百姓都知道的事,你这隆城之主岂会不知,少在本姑娘面前装什么忠勇之臣,你这海田侯,不过是
想要名扬四海罢了,哪又什么忠君爱国的气节,诓骗别人也就算了,还敢再本姑娘面前乱说一气。”
“放你娘的…”
“啪!”
蓝良禾捂着后脑勺,怒目而视。
巫雪似笑非笑:“说是一国,不过是一个都城与诸多养兵自重的勋贵罢了,见了好处,自然就是团结一心,一致对外,讨不到便宜,既是一盘散沙各自为战,你若想继承你爹遗志,本姑娘倒是可给你指一条明路?”
“你不过是一介妇人,懂什…”
“啪!”依旧是屡试不爽的巴掌。
蓝良禾深吸了一口气,牙齿都咬的咯咯作响,恨不得早早练就一身好武艺,要不然哪会被人如此羞辱。
“世子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