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从龙之臣,没有经历过中州大乱,根本不知道秦烈这俩字代表着什么。
如果秦昭与秦烈二人反目,后果,远远要比东海叛乱严重多的多。
东海叛了,哪怕是涠江被抢了,边关被抢了,只要有秦烈在,那么还会被夺回来。
事实上,诸位老臣之所以快死案牍上了,埋首于公务,就是想要国家富强,想要攒家底。
一旦家底厚了,那么越王就可再次挂帅亲征,打斐国,凉戎,打谁都行,反正打了就是赚了。
这些从龙之臣都知道,秦老大和秦烈的关系,根本不是君臣那么简单,兄弟二人,就好比两口子,一个主内,一个主外,而偌大的国家,靠的就是这两口子通力合作。
原本,这并不是这些老臣们所期望和愿意看到的。
君君臣臣,君臣有别,处理国家大事时,岂能夹杂私情。
可事实上,兄弟二人私大于公,反倒是对整个国朝是最为有利的。
老大秦昭励精图治,雄心壮志,圣德至善,士林称赞,百姓口称圣君。
老三秦烈胸有韬略,乃是夏朝的擎天玉柱,虽对皇权缺少敬畏之心,可也没有任何野心,如果有的话,曾有无数次机会可以夺得皇位。
也正是因为如此,诸臣才默许秦老大如此“宠溺娇惯”秦烈。
可一旦这兄弟二人反目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尤其是越王两个儿子都搭
东海了,生死不知,八成是都挂了,如果有人无意之中挑拨了一下,几位老臣已经不敢想下去了。
秦老大扫视了一圈众臣,最终坐回到了御座之上。
“怪不得似曾相识,朕终于记了起来。”
秦老大突然哈哈一笑:“当年图霸天下时,越王便是如此,有什么事,藏着,掖着,引得你等叫骂连连,可到了最后才知,越王早是胸有成竹。”
秦老大看向秦烈,似笑非笑:“三弟你谎称抱恙,怕是已有定计了,是也不是。”
秦烈眼底略过一丝错愕。
秦老大笑意更浓:“朕,绝不相信越王是怠慢军机之中。”
话音一落,几位老臣面色莫名。
是啊,秦烈虽然挺不是个人的,可国家大事上从来不含糊,当年本可在京中当个王爷作威作福,可却自告奋勇去了边关。
如今东海乱成了这样,没理由主动请缨后再消极怠工啊,越王口碑虽然不咋地,可是人品,至少事关这种大事时,还是可信的。
朝堂上,所有人齐齐看向了越王。
秦烈挠了挠下巴,也不知道在想什么,最终冲着秦老大嘿嘿一乐:“巧了,当真是巧了,本想下了朝后臣弟再私下禀明陛下,没想到陛下火眼金睛竟是已提前料到了,臣弟佩服。”
“果然,果然如此,朕就知道你早就有所谋划!”秦老大面露大喜之色:“既然三弟已有定计,快说
来听听。”
“额…东海那里,臣弟,安插了几人。”
秦老大面露困惑之色:“安插的是何人?”
“臣弟现在也说不准。”
“安插了几人?”
“臣弟说不准。”
“可是刺客死士?”
“臣弟说不准。”
秦老大又怒了:“这你说不准,那你也说不准,事到如今,你竟还要隐瞒朕!”
秦烈也想骂娘。
虽说心里有了八九成把握,可九州看到的是马,不是人,要是看到人的话就十成了,问题是就看到了一匹马。
他已经再次派人前往郭城了,想要最后确认一遍,所以现在只能回三个字---说不准。
秦老大本想再问,结果猛然意识到,朝堂上有不少人和一家二姓有所关联,或许是因为如此缘故秦烈才三缄其口。
想了想,秦老大微微颔首,刚要说退朝然后仔细问问秦烈,一名小太监突然闯了进来。
“陛下,陛下,军报,东海军报!”
秦老大面色一正:“念。”
“台州来的信使快骑,说是要面见陛下。”
“传!”
早已等候在外的台州骑兵匆匆跑了进来,双膝跪地。
秦老大急不可耐:“是何军报,说。”
骑兵低着头,朗声道:“尚云道,郭城海王,发兵平波,活捉方家方不二,诛其子方近方
远兄弟二人,尚云道诸多城池,已被郭城海王占领,罗云道,温家水卒,死伤不下八万,罗云道,已被郭城海王占领!”
“什么?”秦老大面色剧变:“那海王,果然是反了!”
群臣皆惊,没想到这海王,竟有如此能耐,不动则已,一动就是雷霆之势,短短时日连下二道?
“这…这海王…”秦老大早已慌了神:“这海王多少兵力,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