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儿子惨死在了自己的眼前,陈洛鱼却露出了笑容,只不过这笑容,极为可怖。
那双满是眼白的眼睛,射出了强烈的怨恨之色。
秦游满面愧疚,再次拍了一下脑袋:“差点又忘了,不止你儿子,还有你女儿,就是那个晋昌皇后陈灵思,也让我弄死了,诶呦,死的特别惨。”
陈洛鱼岂会不知,望着那秦游浮夸的愧疚之色,胸膛起伏不定。
“这可怎么办,这不是绝后了吗,要不你再找个小妾什么得努努力?”秦游蹲下身,极为认真的问道:“不过你这体格子,还能石…还能生吗?”
说到这里,秦游转过身,扯着嗓子喊道:“骑司,还有没有骑司了,赶紧滚进来。”
大呼小叫了一通后,之前龚文华那个亲随跑了进来。
秦游和招呼自己家吉娃娃似的挥了挥手:“赶紧过来,那什么,去拟一份名册,和陈洛鱼有关的,就是有血缘关系的,男性,有生育能力的,把名字都统计一下。”
“殿下,您是要?”
秦游微微一笑:“帮陈家绝后。”
“贼子尔敢!”陈洛鱼突然暴起,结果被林骸一刀背拍在了大辇上。
秦游埋怨道:“你轻点,万一给他拍死了呢,人家可是要动摇江山社稷的
人。”
“是是,殿下您说的对,下次卑下轻点。”
秦游一脚踩在了陈洛鱼的胳膊上,冷哼道:“老陈啊,你真觉得你那一套能吓住我吗,本世子能平一个东海三道,就能平天下,哪个世家门阀敢露头,本世子就带兵打过去,哪个门阀敢张嘴,本世子就灭他们满门,中州大地,我大夏朝,千余万百姓,你世家门阀才几人,少了世家门阀,就动摇了社稷,笑话,真正动摇社稷的,是百姓,百姓被你们欺骗了,被你们裹挟了,才会动摇社稷,回京之后,我便启奏殿下,扩充骑司,扩充千人,万人,不够,就扩充十万人,十万之众,遍布天下,谁敢蛊惑民心收买人心,但凡有百姓称赞世家门阀,那这世家就是要反,本世子,亲自带兵去剿了他们!”
陈洛鱼哈哈大笑,笑的是那么的快意。
秦游后退了一步,也不吭声,任由陈洛鱼狂笑。
直到陈洛鱼笑的开始咳嗽了,这才止住了笑意,枯瘦的双臂支撑着大辇,坐直身体后,满面讥讽之色。
“我知道我的话很可笑,事情,也远远没有这么简单。”
秦游耸了耸肩,继续说道:“不过相信你也听说过,本世子想做的事情,没有人可以拦住,而本世子要做的事情,就一定会做成,吊打京城
读书人,创办寒山书院,吞斐之策吓的斐国不敢妄动,扳倒安之峰,泡斐国飞…烈酒换马,还有平这一家二姓之乱,打穿东海三道,我想做的,就一定会做,也同样能够做到,所以你要相信我,陈洛鱼,你一定要相信我,我决定了,下一件事,就是干掉夏朝的所有世家门阀,相信我,我一定会做到的。”
陈洛鱼脸上的讥讽之色慢慢消失了。
秦游所说的话,铿锵有力,掷地有声,即便还没有做,可给他的感觉,就是他会去做,并且,会做成,只是叙述一件他将要去做并且一定会做成的事。
“我知道你不信,所以,为了证明我是一个说到做到的人。”秦游转过身,看向骑司,冷声道:“还不过去,将所有与陈洛鱼有血脉关系的人,统统给本世子带来!”
“你敢!”陈洛鱼低吼一声,想要站起身与秦游拼命一般,再次被林骸给摁在那了。
秦游一脚将陈修德的尸体踢翻:“一会呢,一个,一个,一个,一个,一个又一个,与你陈洛鱼有血缘关系的人,老陈,大陈,小陈,所有能够繁衍出陈家子嗣的人,我都会杀掉,当着你的面,杀掉,全部杀掉,一个不留,我知道,你们古人,最注重这种事,后代嘛,传承嘛。”
“你…你敢诛我九族!”
“诶,话不能这么说,我可不敢随便诛谁的九族,这是陛下的特权,而且你也有依仗,我怎么敢诛你九族呢。”
秦游摊了摊手:“我只是让你陈家绝后罢了。”
“你算什么东西,竟敢让我陈家绝后,我陈家传承数百年,诗礼传家…”
秦游一脚将陈洛鱼踹在了玉辇上,大骂道:“诗礼传家,你也好意思说你们陈家是诗礼传家,据我所知,你这诗礼传家的门阀,整日焚香祷告,祈求天灾降临,罗云大旱,潖州、柳州、硖东,颗粒无收,你陈家人,非但不让官府开仓放粮,反而与各大世家屯粮,眼看着百姓易子而食时,这才高价发售,百姓身无分文,只能将田地转让于你们,好手段,既不强买,也不强卖,却能占尽良田!”
“你陈洛鱼喜少女与健妇侍奉,光是你的几处别院,加起来也有上千仆人,其中多数为少女与健妇,百姓的女儿,不敢见人,整日躲在地窖,深怕被你陈家人发现后抓到陈府之中侍奉你,百姓的妻子们,若是身材健硕,便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