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云道所有城池,县镇,包括村落,基本上都被郭城势力给扫荡个遍揍个遍。
不为别的,就是不放过任何漏网之鱼。
一路走来,秦游带着人急行于官道上,也不入城,只是抓紧时间赶路。
他迫切的回到京中,想要回寒山书院,看一看那些小学子,看一看那些北郊大集上的刁民们。
这些,都是他曾精心浇灌的土壤,他想要知道,经过了一年,这片土壤究竟开出了怎样的花朵。
出了尚云后,众人来到了慧明驿站。
望着那土墙围住的大院子,秦游露出了笑容。
驿站外面,跪着整整数十人,都是驿站的驿马郎和领着朝廷俸禄的“临时工”。
秦游出行有个习惯,那就是精骑先行,十二人一伍,前哨侦查路面情况是一方面,再一个是告知沿途驿站做好“接待”工作。
秦游回头看向老墨鱼,乐道:“墨大爷,我刚来这的时候,差点让一群僧人给打劫了,你敢信。”
老墨鱼哈哈一笑。
秦游说啥他都信,不信也的信。
因为怀疑海王的人现在都当鱼食儿了。
骑着高头大马的秦狰来劲了,开口问道:“哪些僧人如此不长眼,大哥帮你砍了他们。”
秦游猛翻白眼。
一年前刚到这的时候你哪去了?
打前哨的骑兵快步跑来。
“殿下,已备好草
料,吃食,一一检查过,无异。”
秦游微微嗯了一声,抬起胳膊,打了个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意思的手势,身后的人们齐齐下马,开始进行短暂的休息。
秦游带着人进入了驿站,只是路过这群驿马郎时,其中一个年轻驿马郎抬起头,盯着斐云荣身后的巫雪,似是有话要说。
林骸第一个抽出了双刀,贺季真与凤七也同时挡在了秦游的面前。
这名驿马郎顿时吓的六神无主,连忙将额头压在地上。
林骸一脚将这位年轻的驿马郎踹翻,长刀抵在了后者的胸口上,厉声呵斥道:“你是何人,为何要看我们!”
秦游满面无语,瞅你一眼,至于吗。
驿马郎早就吓的魂不附体,哆哆嗦嗦的说不出话来,旁边一个头发胡子花白的老年驿马郎磕头连连:“军爷,军爷饶命,小儿不知深浅冲撞了贵人,饶命,饶命啊。”
秦游对林骸打了个颜色,后者这才将刀收了起来:“再乱看,挖了你的眼!”
秦游满面无奈之色,突然觉得自己有点像是反派。
其他军卒都是原地休息,吃一些干粮,秦游几位头头脑脑则是进了室内。
故地重游,秦游心情很好,因为一个和尚都见不到了,不过屋内倒是有不少大光头,幸福啪啪啪射手们。
说来也怪,最开始的时候,秦游让这群舟弓手寇众们剃个秃子,这群人百般不乐意。
结果到现在,这群人反倒是隔三差五刮头发,锃光瓦亮,仿佛长出一根头发就有多丢人似的。
事实还真是如此,作为最早跟着秦游混的班底,这八十八个人是秦游亲自…打着哈欠闭着眼随手一挥挑选的。
尚云道以及东海,早已有了这八十八人的传说。
当海王麾下那八十八个大光头出现时,他们的脑袋照亮了夜空,所过之处,寸草不生,天塌地陷,城毁人亡。
所以光头成了一种意义,一种极为特殊的意义。
秦游对此倒是不清楚,他就觉得这八十八个大光头是真秃啊。
饭菜很快上来了,驿马郎们忙忙碌碌。
秦游刚要吃,突然见到之前差点被林骸砍死的那个年轻的驿马郎总是偷偷望向斐云荣身边的巫雪。
眯着眼睛瞅了一会,秦游突然想起来了,自己见过这小子。
“那个,那个谁,过来。”
秦游一指驿马郎,喊了一句。
年轻的驿马郎指了指自己:“叫…叫我吗?”
“废话,这屋厨了你害有谁叫咪咪啊。”
众人齐齐看了过去,不知道秦游又要发什么神经。
驿马郎在众人的注视下,畏畏缩缩的走了过去。
秦游笑道:“我想起来了,我们刚来东海的时候,你管我们要过路引是吧。”
驿马郎微微一愣,刚想要抬头看向秦游,又把脑
袋低下去了,深怕再次冲撞了贵人。
秦游这么一说,凤七和贺季真以及其他越王府护卫也响了起来。
巫雪同样如此,脸上露出一丝苦笑,轻声对斐云荣解释了一遍。
秦游问道:“对,就是你,你叫…”
驿马郎:“小的名叫…”
“别说,让我猜一下。”秦游面露沉思之色,片刻后双眼一亮:“你叫吴不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