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只要秦游来到议政殿,这座大殿就总会进入极为尴尬的情况。
可殊不知,秦游短短的一句话,却道出了一个真理。
是的,不错,哪里乱了砍哪里,砍死乱的,想乱的,砍到没人敢乱,自然就不乱了。
上官鄂轻咳了一声,觉得还是再引导引导吧。
“世子殿下,据军报所载,这郭城,原本是极为残破,墙不如人高,门以朽木而建,可是如此。”
秦游点了点头:“嗯呢。”
“如今这郭城,可容十万人有余,更是有工坊数座,坚墙两面,听闻还有船坞与造船厂?”
秦游:“嗯呢。”
上官鄂差点没被这一声声“嗯呢”给气吐血,满面无奈的看向秦老大。
秦老大也挺郁闷。
你嗯呢个屁嗯呢,人家是问你,这城是怎么起来的,你得说此中艰辛,老嗯呢算什么事。
秦游也比较懵。
不知道这有什么可说的,他并不觉得殿上的君臣对郭城是怎么建立起来的抱有兴趣。
实际上,大家还真有。
一座城,拔地而起,占地极广,军民融洽,仅仅用了不足一年的时间,这对许多人来说都是无法想象的。
原本秦游也无法想象。
不知不觉间,城就这么建起来了,郭城每天都在变化,也仿佛没有变化,这种变化,肉眼无法注意到,可再回忆起当初,却发现这座城,就这么建起来的。
其实秦游根本不知道,他建的不是一座城,而是“心”,他没有拿起过任何一块砖石,没
有扛过任何一根木料,他做的,只是将所有人的心留在了郭城,将所有人的心,贴在了一起,所以,这座城建了起来,就那么不知不觉的建了起来。
要说建城这件事,工部尚书魏云涛是行家,出了班,满面困惑:“既能容纳十万军民,这城,宏伟至极,不知三世子是从哪里得来的木料石料。”
“抢的。”
魏云涛一脸呆滞:“抢的?”
“也不单单是抢的,也有坑的,抢方家,坑陈家,当然,也涉及到了一些乱砍乱伐。”
魏云涛一脸狐疑:“据说那数万瀛贼攻打郭城,久攻不下,莫说破城,便是连城墙都无法凿穿,可有此事?”
“凿穿?”秦游哈哈大笑:“他们拿鸡…他们拿什么凿穿,累死他们,铸城的砖料是我们郭城自己研制的,陌刀砍在墙面上最多就留下个印子罢了。”
魏云涛双眼一亮:“世子殿下改良了砖石的技艺?”
“算是吧,除了幸福啪啪啪,不是,除了震天雷,基本上靠冷兵器是无法凿穿的。”
秦老大脸黑的和锅底似的。
就这破玩意,都有仨名了,震天雷,惊天雷,轰天雷,全带个天字。
不过不管什么名,一提起“天雷”俩字,朝臣们都来了兴趣,秦老大也是如此。
“传闻那震天雷霸道至极,声如雷鸣,破如疾雨,近者,如被万箭穿心,当真有此威力?”
秦游看向秦老大,张了张嘴,不知道怎么形容。
因为他无法将火药杀伤和万箭穿心的场面联系到一起。
万箭穿心不是和刺猬差不多吗,与火药杀伤根本不是一个概念啊。
“陛下,臣也不知道该如何形容,反正,还算蛮厉害吧。”
“这次从东海归来,可有这天雷,朕要见识见识。”
秦老大是马上开国将军,对这种东西抱有浓厚的兴趣,其他大臣也都差不多是如此,海王打遍东海,靠的就是这东西,军报也好,传闻也罢,说的神乎其技天花乱坠,可大家就是再是脑补也无法脑补出来这东西究竟是个什么鬼,什么东西竟会有这么大的威力?
“带回来了,哦对,林骸身上就有。”秦游转过头:“弗莱迪,你身上带火药没?”
林骸从柱子后面跑了出来,跪在了殿下:“草民林骸,见过陛下。”
秦老大微微一愣,眯眼望着林骸那张仿佛快被西方接引一般的面容,顿时响了起来:“你是齐王亲随?”
林骸抬起头,满面激动之色:“回陛下的话,正是草民,原齐王爷双刀卫毅敢校尉。”
“对对,朕一眼就认了出来,你这尊荣,朕怕是终身难忘。”
林骸:“…”
不少老臣也认了出来,林骸这恕报不周的长相,的确极有辨识度。
“平身吧。”秦老大笑道:“中州大乱时,你便护卫齐王,在东海之上亦是如此,可称忠勇之士。”
“谢陛下赞誉。”
“秦游刚刚所说的天雷,你可是带在身上?”
林骸伸手入怀,拿出了个巴掌大小的盒子,里面有两颗火药弹。
这种火药弹是贺季真和老墨
鱼最新研制的,便于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