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郊野岭的,上千人杵在这里,秦老大站在最前方,一些品级较高的臣子们,弯腰拜倒,弹劾秦游。
秦老大不满的扫了眼上官鄂。
你儿子这不是活的好好的吗,又没死,多大个屁事,至于吗。
这还真是上官鄂挺讲究,换了别的臣子,都恨不得给秦游千刀万剐了。
别看上官鄂表面上挺嫌弃自己家不争气的老三,其实最宠爱的就是上官玉了。
老大老二,都入朝为官了,也是因为家教问题,给人一种暮气沉沉的感觉,见到上官鄂,那就和下级见到上级似的,喊爹都得喊的字正腔圆。
唯独上官玉,性子最跳脱,也正是因为如此,和上官鄂总是没大没小的,殊不知,如今已经六十多的老上官就吃这一套,嘴上骂着,心里还美滋滋的,反正就是贱嗖的。
闯了那么多次祸,上官鄂就没有一次真的下死手揍这小子的,可如今这一看上官玉这德行,心里那个疼啊,恨不得马上抄刀子给秦游…的门客杜子美攮死。
上官玉傻眼了,无缘无故的,怎么还弹劾我偶像了呢,拥务点啥啊?
“上官玉,拜见陛下。”上官玉说完后,满脸搞不清楚情况。
又是姜栋率先开口了,直起腰,露出了慈善或者是说伪善的笑容:“上官公子,陛下与朝臣因你之事,从京中来到此处,便是要你主持一个公道,有何冤屈,说给陛下就是。”
上官玉一头雾水,下意识看了看自己的老爹,上官鄂眼眶红红的:“玉儿,说吧,陛下在这里,爹在这里,没人能再伤着你。”
上官玉更懵了。
怎么就因为我兴师动众的跑来了,连
陛下都来了,这是发生怂么事了?
秦老大现在就是想给秦游遮掩都没办法遮掩了,因为上官玉的造型,实在是惨不忍睹,堂堂的尚书之子,竟被欺辱成了这样。
上官玉咧着嘴:“没人伤孩儿啊。”
“玉儿,莫要怕。”上官鄂连忙走了上去,抓着上官玉的手:“爹在这里,爹就在这里,有什么冤屈,说就是。”
“没冤屈,哪来的冤屈,爹,您到底在说什么啊?”
上官鄂差点哭了出来。
完啦完啦完啦,这应该是被打傻了。
姜栋又开始玩老一套了:“若无冤屈,为何将你囚禁于此?”
王怀德也是开始煽风点火,看向杜子美:“刚刚你说上官玉在此处耕种,如今苦主就在这里,你还要如何狡辩?”
上官玉从后腰拿出个小锄头,挺袖珍的,晃了晃:“我是在这里耕种,杜先生没有说错啊。”
上官鄂眼中的泪水终于掉下来了。
完了完啦完啦,还真是被打傻了,谁家正经儿子腰后面别个锄头?
“耕种,耕种好哇。”
戏精秦老大也是豁出去了,哈哈一笑:“寓教于乐,不错,寓教于乐,如今京中的子弟,多是纨绔,五谷不分,四体不勤,了解了解农事,也是有好处的,很欣慰,朕很欣慰啊。”
群臣面面相觑,他们猛然发现,这天子,似乎是越来越没下线了,苦主,证据,都在,这您都准备糊弄过去?
秦老大豁出去了,已经将越王府彻底得罪死死的王怀德也豁出去了,大声说道:“陛下,既杜子美说此处是耕种之地,那臣等也好见识见识,到底是种植何物,
还需要画地圈地,更敢扬言善入者杀无赦!”
“不错。”姜栋接口说道:“这书院的先生杜子美可是说了,种植之物极为珍贵,老臣也是出身农门,农物是珍贵不假,可却没有珍贵到善入者死的程度。”
秦老大眼底略过一抹寒光,随即转头看向默不作声的杜子美,语气稍缓:“朕问你,当真在此处种植了农物?”
“是。”
“千真万确?”
“千真万确?”
“可敢拿人头作保。”
“敢!”
“那就好。”秦老大终于松了口气。
其他臣子们则是叹了口气。
您直接告诉大家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得了呗。
“好,种植了农物就好,走,带朕与朝臣们去看看。”
“陛下!”杜子美吓了一跳,竟然双手抬了起来,连连摆手:“不可,万万不可,人若是太多,踩踏了田地,这…不行不行,陛下,人太多了。”
秦老大脸上满是不喜之色。
老子都这么给你圆场了,还他娘的不知趣,果然是个二愣子,怪不得秦游不带你去东海,遭人嫌弃的玩意。
谁知让君臣们懵逼的还在后面,上官玉连忙对上官鄂说道:“爹爹,不错,不能去,人太多了,伤了种粮可就坏了。”
上官鄂都想给上官玉俩老父亲之慈爱大撇子了,气的够呛。
杜子美突然双膝跪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