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上官鄂聊了一番后,秦游回到竹屋后久久难眠。
因为他和斐云容折腾了一晚上,成长快乐来着。
以秦游的身体状况,当然不是斐云容的对手,不过人家容姐说了,今夜千载难逢。
秦游想了半天,什么就千载难逢了?
后来他明白了,可不是吗,大夏朝的皇帝和尚书们就在书院中,完了她一个斐国的公主在人家眼皮子底下睡夏朝的世子,想想就刺激。
然后秦游被刺激了一宿,刚合眼没一会就被凤七给叫醒了。
天色微亮,书院又来了好多太监和京卫,京中也来了更多的文武百官。
秦游成长快乐的时候,白千也没闲着,不过他没成长快乐,也没那功能,而是按照秦老大的吩咐,大半夜进城通知各个臣子以及相关衙门关于祥瑞番薯的事,早朝不用上了,都来书院庆收。
廖文之乐享其成,搞的越隆重,书院和秦游的名头就越响亮,番薯这事,的确应该让全世界都知道。
秦游走出小院的时候,见到秦老大竟然连衣服都换了,换了身粗布短袍,而且双眼红红的,明显一
夜没睡,八成是兴奋的。
见到秦游也是哈欠连连双目红红,秦老大满怀欣慰,这才是朕的侄儿,这一夜也定如朕一般憧憬着大唐盛世兴奋的难以入眠。
齐王秦麒和越王秦烈也来了,平常在议政殿打卡上班的臣子一个不少,就连太子秦玄也来了。
来了后这小子就往秦游身边凑,挤眉弄眼的。
文武皆在,在秦老大的带领下,浩浩荡荡地再次前往了后山,每走一段距离,众人就要停下来,周伏虎和一群礼部官员就开始感谢天,感谢地,感谢陛下,用的还都是古语,絮絮叨叨的,秦游是一句都听不懂。
在太阳完全升起时,白千喊了声吉时已到,然后大家开始挖地瓜。
不过不是谁都有资格挖的,除了秦老大外,这小小的田地里只有二位王爷、太子、秦游、秦狰,外加几个尚书。
像侍郎之类的,只能站在外围拎着秤。
秦游也很兴奋,如果说东海平乱让他在朝堂上有了立足之地,那么这番薯,将让他和书院的名字响彻在中州大地,属于是群众基础。
不只是秦老大激动,
两位王爷也是如此,一边挖,一边眼泪巴巴地叫道,我侄儿种的,我儿子弄的,骄傲得如同儿子刚考上清华北大的资深老赖,好是扬眉吐气了一番。
最终的数字出来了,侍郎们称了一遍,尚书们称了一遍,秦老大又称了一遍。
天子大手一挥,立碑,造像,从此以后,这后山就是“祥瑞之地”了,秦游准备搞成旅游景点,看看能不能骗俩门票钱。
“好,好,好啊。”
秦老大看着秦游,连说三个好字。
秦游默默地叹了口气:“侄儿是秦家好儿郎。”
“不错,秦家好儿郎。”秦老大满是灰尘的手掌使劲拍了拍秦游的脑门。
秦游脸上没有任何意外的神情。
自己的身份总是在变换着,从混账东西,孽畜,再到秦家好儿郎,至少在秦老大的口中是这样的。
几位老臣也不吝赞美之词,给秦游好一顿夸。
外围的臣子们,也是一副老夫很欣慰的恶心模样。
而人群中,倒是有几道异样的目光,其中就有兵部将领王怀德与姜栋。
王怀德面
色极为复杂,眼神在秦麒、秦烈、秦游以及秦狰爷四个身上来回地游弋着。
秦老大一语成谶,昨天晚上王怀德回了府邸后,还真是交代后事去了。
作为兵部将领,他比文臣们要清楚,越王秦烈是当世猛人,那种吃黄瓜味薯条都得啃两口丝瓜的猛人,说砍谁就砍谁,他想砍的人,别说陛下了,估计就是陛下他爹诈尸了也拦不住。
而作为参加过中州大乱的秦氏集团一份子,他同样比很多年轻的臣子都清楚,齐王秦麒更是招惹不起,如果秦烈杀人是一刀枭首的话,那秦麒杀人就是用钝刀子一刀一刀割,割得你生不如死,割的你哭爹喊娘。
有这爷俩在,谁搞秦游,那就得提前想一想自己的人生是不是没有其他选择了,如果没有,下场十之八九是被秦麒用钝刀子一刀一刀割,割的眼瞅着快要咽气的时候,秦烈再来个一刀枭首,至于秦游,听说这小子擅火攻,估计自己挂了的时候,秦游会给自己来个红红火火的火葬,最后再给自己骨灰扬了。
王怀德昨夜已经将后事交代清楚了,仆人们该遣散遣散,独子王才欧准备连夜出
城,能跑多远跑多远。
可谁知王才欧都背着包袱都到后门的门槛时,姜栋找上门了。
二人在王怀德府内聊了一夜,最终达成一致,统一战线,共进退。
王家,又看到了生的希望。
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