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骑司的调查,秦游明白了大致情况。
倭国使团只有不足五十人,领头的是倭国的二皇子神堂左右门,将国书递交给了鸿胪寺,鸿胪寺又将国书送到了宫中,目前这群人都被安排在鸿胪寺的番馆之中。
入京之后,除了鸿胪寺的官员外,姜栋也全程陪伴,至于这群人谈了什么,骑司没查出来。
越王府里的秦游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依旧是斐云荣一语道破天机:“五十余人,即便容貌大致与汉人相同,可没有路引,却能一路从东海畅通无阻的来到夏京,断无可能。”
秦游瞳孔微缩:“世家门阀帮了他们?!”
“不错,应是如此,姜栋前往东门接应,又整日陪伴,这倭国二皇子八成是姜栋叫来的,就算不是姜栋,也是其他世家。”
“这么说的话,应该是针对我了。”
秦游说完后,又是一头雾水:“可倭国是来递交国书的,而且还要跪地上叫爸爸,不正是因为郭城给他们打服了吗,打服了,怎么还敢和姜栋腻腻歪歪的。”
斐云荣微微摇了摇头,她也是极为困惑。
信息太少,斐云荣绞尽脑汁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最终看向凤七:“礼部可说那些瀛贼使者
何时面见大夏国的皇帝。”
“没说。”
“按礼制,需要多少时日。”
凤七摇了摇头,看向了墨鱼:“你知道不?”
老头气够呛,你们一群夏人都不知道流程,问我一个在晋昌混的?
“这南宫奢怎么办的事,不是让他往死里干瀛贼吗,七仔,取笔墨信纸,把乙四也叫来,我写完信后,马不停蹄送到郭城交给南宫奢。”
“小的这就去。”
笔墨拿来后,秦游唰唰唰写了好几张纸,反正就是给南宫奢一顿喷,让你隔三差五去干瀛岛,有人就杀人,没人就烧房子,房子也没了的话,就把树都砍了,要是树都没的砍,就往地上撒粗盐,如果地也没有,就往河里投毒,连毒都投过了,就杀野生动物,但凡能动的,全弄死,就这么点事,结果你还没干明白,南宫奢你他娘的是废物吗,瀛贼的使者都跑到京中来了,十之八九就告老子黑账,南宫奢,我靠你大爷,靠你大爷,靠你大爷x10!
七张纸,六张都是喷南宫奢的,剩下将近一张字的字数是秦游涂的圈圈叉叉,错别字改的。
斐云荣看的皱眉不已。
“这信上,皆是你责备南宫奢之言,却未交代他要做什么,
更未询问瀛贼使者一事,那这信写了有何用?”
秦游楞了一下,反应过来了,是啊。
“哎呀,写都写了,先送到东海再说,等我想到了什么再写就是了,反正骑司多的是,还有,我这不叫责备,叫关爱,叫爱,沉甸甸的爱,用爱鞭策他。”
斐云荣苦笑了一声,给月芯叫来,让胖妞在鸿胪寺外密切关注着瀛贼使者的动向。
凤七刚把信交给乙四,朱善来了,要么说还是老管家懂行,大致解释了一嘴。
使者不是来了就能见天子的,需要在鸿胪寺接受培训,二十日到三十日不等,培训合格之后才能见驾。
因为瀛贼是第一次来夏京,所以需要培训的事情就更多了,加之递交了国书主动要求成为藩属国,礼部还需要挑选“吉日”,用老朱的话来说,这些瀛贼能在正规场合见到秦老大,少说也要两个月的时间。
秦游心里大致有数了,皱眉说道:“这瀛贼使者,十之八九是来告黑状的。”
“想来是如此。”朱善忧心忡忡的说道:“倘若这瀛贼没有递交国书俯首臣称,三少爷您屠了十万瀛贼,自然是无可指摘,可如今这瀛贼却要成为咱大夏朝的藩属国,加之世家门阀似是有意为之,看来
,是要拿东海瀛岛之事大做文章。”
秦游撇了撇嘴。
不来抱大腿当小弟,那就是邻国,是敌国,别说屠你十万人,就是一百万,大家也当看不见。
可要是突然来抱大腿当小弟叫爸爸了,那就是藩属国,而自己屠了一个将要成为藩属国的邻国十万人,这事,以世家门阀的德行,八成会搞事情。
不过秦游要说多担忧也不见得。
对于秦老大,他已经有了一个准确的了解。
真正的压力,不是来源于秦老大,因为自己的逗逼大伯绝对会向着自己偏袒自己。
麻烦的,是以姜栋为首的世家门阀,或者是说代表世家门阀的姜栋!
“就算瀛贼倭国俯首称臣上赶着当藩属国,可他们在东海做下的恶事也无法抹除,掳了那么多汉家儿郎,害了那么多我夏朝子民,难道靠认错当小弟就能弥补?”
朱善叹了口气:“话虽如此,可那些文臣,死的说活,活着的,生生说死,什么事,有理,在他们面前也要变的无理,而无理的事,在他们的口中,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