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瀛使三皇子,每年百万现银,却不知,除了求学,还有何要求。”
上官鄂出了班,古井无波,声音平缓。
秦老大笑意渐浓。
能当皇帝的,智商肯定是够用的。
之前秦游闯了番馆,瀛贼讨不了公道,又突然以求学的名义每年“上贡”百万贯,这就有些耐人寻味了。
只是令秦老大没想到的
是,戳破这层窗户纸的竟然是上官鄂,原本他还想等着张谓主动提及。
不少臣子也看向了上官鄂,心头猜测。
要知道上官鄂很少在朝堂上主动开口,除了总结工作外,一般都是秦老大询问时才和说句话少活一年似的惜字如金。
自从瀛人使团入京后,上官鄂无论是在议政殿中还是在其他场合中,从来没有发表过任何意见。
果不其然,张谓开口说道:“上官大人,倭国三皇子只是求学,未提任何条件,只是,只是有一件小事,曾在昨日询问过下官。”
上官鄂似笑非笑:“是何小事?”
“宾使权。”
三个字落下,君臣们面色微变。
所谓宾使权,本朝还没有过,前朝倒是有,大致意思就是永久居住证。
正常来讲的话,外国的使团入京后,活动范围只能在番馆附近,如果要离开番馆,就需要鸿胪寺的官员陪同。
可要有了宾使权的话,就不需要这么麻烦了,想去哪去哪。
除此之外,还可以搬离番馆,和普通夏人无疑,可以置地建府,自由行走在夏国的境内。
说是夏人无异,可实际上还是有特权的,去哪不用路引不说,居住的位置不得夏人靠近,和后世的大使馆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