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鄂永远不是那种和你搂着肩膀嘘寒问暖的人,提醒过了,发现没用,快步走了。
没表态,却也算是表态了,可这态度,又暧昧不明,仿佛把话说明白了就不算一个合格的吏部尚书似的。
秦游也没多想,更不奢望上官鄂旗帜鲜明的支持自己,他现在唯一着急的事就是去看热闹。
骑着乌月锥,直奔西市,结果还是晚了一步,姜栋已经被俩骑司弄到京兆府里了。
京兆府尹按照品级是可以上朝的,不过作为夏京的“市长”,一天天那么忙,没特殊的事情是不用去议政殿打卡的,所以并不知道姜栋完蛋了,一看骑司带着个老娘们来报官,着实很懵逼。
私下问了一嘴骑司,这才知道姜栋让三世子给搞了,官袍都被扒了。
可毕竟没亲眼看到,京兆府尹还真不敢给姜栋这种名儒抓起来,最后打了个哈哈就过去了,再一个是那老娘们虎超超的,演戏的痕迹太重。
市长大人觉得是过去了,姜栋也被姜家人给接走了,问题是那个“苦主”老娘们不乐意了,坐在京兆府门口就开始拍地踢踏双腿,连叫带喊的。
本身就是从最热闹的西市过来的,不少吃瓜群众都跑来凑热闹,人是越来越多,堵的里三层外三层。
正常来讲的话,
有人在京兆府尹门口“丢人现眼”,肯定是有衙役驱赶的,要是不走,直接抓大狱里。
问题是京兆府尹还真不敢这么干,因为他知道这老娘们是秦游安排的,三世子的女人,他不敢动,哪怕这是个老娘们。
所以市长大人只能站在府衙里看着老娘们在那表演。
秦游到了的时候,特意给虎纹吊坠摘下去了,一看姜栋跑了,大失所望,不过还是很满意这个结果结果。
看热闹的百姓越来越多了,姜栋这老棺材无论是在士林还是在民间,身败名裂是唯一的下场。
目的达到了,秦游让护卫给闻道鸣送回书院,他自己则是溜溜达达哼着小曲回到了王府。
一切都如秦游预料的那般,随着时间一天天的过去,舆论慢慢发酵,姜栋在议政殿颜面大失被赶了出去,群臣口诛笔伐,出了皇宫,更是“丑态百出”被骑司押到了京兆府。
这姜栋,这开阳姜氏,彻底完蛋了。
受到牵连的,还有一些太史馆中同样负责编撰国史的大儒名儒。
整整三天,秦游坐镇骑司衙门,绞尽脑汁想要将姜栋一棒子打死。
没了名声,成了过街老鼠,远远不够,所有巴结瀛贼的人,都得死!
可除了编撰国史这件事,这姜家,真的
找不出什么罪证。
斩草需除根,秦游知道秦老大让自己暂统骑司的目的,有权不用过期作废。
正当秦游和乔冉商量着要不要捏造个什么罪证时,契机来了。
那已是身败名裂的姜栋,竟然“跳楼”了,跑到文人墨客汇集的知文居,要了个三楼的雅间,然后直接跳下来。
知文居距离骑司衙门不远,秦游得到消息后第一时间骑着马赶了过去。
到了之后,知文居已经被骑司封锁了起来,不得任何人进入。
骑司之所以反应这么快并且控制住了现场,正是因为秦游安排的,每天十二个骑司轮班看着姜栋,还不是暗中,就是明着来,主要是为了恶心人。
姜栋已经被送去了医馆,没摔死,但是估计摔没了半条命。
秦游满腹狐疑,这姜栋玩的是什么把戏,总不会真的是不堪受辱寻死吧?
还好乔冉多了个心眼,上了三楼,秦游跟在后面。
俩人一进雅间,乔冉面色微变。
原来姜栋玩极限运动之前还做了首诗,就写在屏风上。
东风谬掌花权柄,却忌孤高不主张,奸当朝,忠难鸣,精卫有冤填瀚海,姜栋无泪哭夏庭,唯有以死动青天,九幽之下鸣冤鼓。
秦游歪着脑袋瞅了半天
:“啥意思?”
“东风执掌着百花的生杀大权,真是差矣错矣,它嫉妒梅花的孤高,对梅花任意摧残,根本不讲怜香惜玉。”
秦游一头雾水:“姜栋的媳妇让一个叫东风的给绿了?”
“冤屈,姜栋想要以死自证。”乔冉皱眉说道:“这姜栋,为了给开阳姜氏找出一条活路,竟以死证清白,他说你是奸臣,他是无辜的,被你嫉妒,遭受了你的迫害,以死证明清白。”
“他也不怎么清白啊,清白的人能这德行。”
“清不清白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姜栋寻死,死之前,写了首诗,诗中说了冤屈,说朝中有奸臣害他,说他可以放弃性命来警戒世人。”
秦游哭笑不得:“有人能信吗。”
“姜栋这是死中求活,他虽死了,可开阳姜氏却会被文人称赞傲骨,姜栋同样如此,非但称赞姜家人,还会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