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游裤子都脱了,整准备脱另一条裤子的时候,到底还是没有讨伐上妖女,急促的敲门声响了起来。
“谁啊。”秦游披着袍子抛下了楼:“还让不让人好好读书了。”
“乔冉!”
“乔老二你有病吧,不说了明天接着唠吗,有屁刚才不放,刚把书翻开你就敲门。”
秦游骂骂咧咧的给门打开了,一开门,见到满面阴沉的乔冉,身后还站着一名刑部的主事。
乔冉面色阴沉:“神堂左右门,死了!”
“什么?”
刚刚从京城跑来的刑部的主事满面苦涩:“殿下,退朝前,宫内的红衣骑司将所有瀛人押到了刑部大牢,下官跟着一起去的,可就在两个时辰前,下官下了值,那神堂左右门便自尽啦,悬梁自尽。”
秦游满面狐疑之色:“扯淡呢吧,刑部牢房哪里来的房梁,之前我去慰问安之峰的时候怎么没看到。”
“就神堂左右门那拐角处的一间牢房有。”
秦游刚要开骂,乔冉插口道:“许大人知之甚少,只是来通禀一声,莫要在读书写字了,跟我一起去刑部。”
秦游叹了口气,只能无奈的点了点头。
回到二楼,秦游本想换衣服,结果见到斐云荣正在“化妆”,女扮男装。
“你干嘛。”
已经听到了怎么回事的斐云荣说道:“此事处处透蹊跷,这几日我要伴你左右。”
秦游心里咯噔一
声:“你是说有人玩埋汰的了?”
正在将眉描粗的斐云荣转过头:“何为埋汰?”
“就是…下三滥,额,比如总是在暗中搞事情,刺杀啊,下毒啊,之类的。”
斐云荣微微颔首:“便是此意,不在你身边,我不放心。”
“也好,反正你自己在书院待着也没意思。”
秦游换完了衣服,斐云荣也折腾完了,成了个英俊帅气的死娘炮。
二人下楼,乔冉和凤七去马厩牵马了。
结果秦游俩人等了半天也没等到人,只能前往马厩。
到了马厩外才看到,乔冉都快急眼了,三匹军马就在外面等着,而乌月锥躺在地上,死狗一样,死活就是不起来。
乔冉蹲在地上,嘴皮子都快磨破了:“快些起来,有正事要办,快起来,莫要赖在这里了。”
躺在草垛上的乌月锥打了个响鼻,一扭脑袋,继续睡。
秦游看的哈哈大笑,随即吹了声口哨,然后…乌月锥理都没理他。
没面子的秦游也很无奈。
乌月锥每天要睡足四个时辰,运动量每日不能超过两个时辰和五十公里,超过这个数的话就会躺地上装死,而且几乎没有“夜跑”的习惯,睡得好好的,乔冉突然过来叫,肯定不乐意。
斐云荣走了过去,拍了拍乌月锥的大脑袋,盈盈一笑,也不知道轻声说了些什么,乌月锥站了起来,然后…走到马厩最深处,啪嗒一声,
又倒地上继续睡了。
斐云荣气的够呛。
马厩外的刑部主事也是第一次见到这种“奇景”,焦急的说道:“殿下,快一些,再晚一会,怕是尸体都要凉了。”
秦游回头骂道:“早了晚了能怎么的,去早点你还能把尸体给加热一下啊,靠,催个毛催。”
估计是嫌大家太吵,乌月锥终于站了起来,然后用大脑袋分别将乔冉、秦游、斐云荣依次给拱了出去,最后再回到马厩最深处,往地上一趟,接着睡。
秦游默默的叹了口气。
这马,是养废了。
“大姐,你不走的话,我骑别的马了啊,别闹事又闹小性子。”
乌月锥依旧没鸟秦游。
秦游也顾不了那么多了,刚要翻身上一匹军马,乌月锥从马厩里冲了出来,差点没给军马撞倒,踢了踢蹄子,灰溜溜的大眼睛看向秦游,满眼都是幽怨。
“好了好了,理解理解,下次不会了,就今天一次,加个班。”
秦游骑上了乌月锥,安抚了半天。
他的确理解乌月锥,这大半夜的,还特别冷,别说马了,人也不愿意折腾。
就这样,秦游、斐云荣、乔冉、凤七,外加一个跑来报信的刑部主事,五人五马疾驰回了京城。
到了北大门,秦游都不用出示腰牌,大喊一声“给老子开门”后,大门就被拉上去了。
守门的京卫知道,大半夜敢在城门下这么嚣张的
,全国朝就俩人,一个秦游,还有一个他爹。
进城后直奔刑部,到了刑部衙署时,灯火通明,刑部旁边的大牢外全是衙役。
秦游几人下了地牢后,一个身穿常服的人正在举着火把训斥狱卒,正是同样收到消息先来一步的闻人泰。
见到秦游几人来了,闻人泰怒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