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说千贯银票,便是万贯,百万贯,怕你也没这个本事!”
斐云荣背负双手,冷声出口。
“佛陀教不净观时,大量弟子自尽,佛陀却一无所知,直到后来发现无人听课,问起原因,才得知很多人早已自尽,可事后,却为何没有任何解释,那这些弟子,便是白死了吗,倘若真有龙天护法或菩萨,何至于无人阻拦,还是说,佛祖对此一无所知?”
“那些弟子,可是最早皈依佛陀之人,佛教教义有载,他们的慧根可是最深,福报最好,统统自尽,这就是所谓的福报?”
“佛陀得意弟子妙贤尼姑被阿阇世王绑架入宫蹂躏时,神通第一的大弟子目犍连被外道打成重伤致死时,为何佛陀的金刚护法没有出手,漫天菩萨没有出手,甚至其它阿罗汉也没有出手相助?”
“佛陀的亲朋好友被敌人杀害时,佛陀只是象征性的阻拦了几次琉璃王,未果,释迦族遂遭灭族,可事后,却说是前世业障。”
斐云荣冷目扫过众僧:“这便是佛祖的保佑吗,佛祖在世时,弟子、亲族,都保不住,又如何保住千年后的我们,笑话,天大的笑话!”
惠空大怒不已:“敢口出恶言,你死后必会下拔舌地狱!”
秦游眯起了眼睛,满面狰狞的捏了捏骨节:“我可以
让你现在就下地狱。”
斐云荣拦住了秦游,冲着惠空微微一笑:“大师,皆是心识幻现。”
惠空微微一愣。
斐云荣接着说道:“你可有神通天眼?”
“没有又如何。”
“那便是心识幻现,万法唯心显现,我们所见的,都是虚妄,都是虚假,都是梦境,如梦幻泡影,就像梦中所见,心识的幻现而已,既然是梦,那自然有相同业力的人看见的一样,不同业力的人看见的不一样,比如同一个房间两人做梦,梦境不同,即使空间都在一个房间,也并不影响梦中所见会局促容不下。”
话音一落,斐云荣又是一耳光,直接将惠空扇倒在地。
群僧大怒,凤七直接抽出了腰刀:“谁敢再上前一步,休要怪老子的经书白念了!”
斐云荣这一巴掌力气很大,躺在地上的惠空眼冒金星,半晌回不过气了。
“你咒我会下地狱,本公子不气,因为都是梦境,都是虚妄,都是不存在的,本公子自然不会生气。”斐云荣低头,笑吟吟的说道:“而我打你,也是梦境,都是虚妄,不存在,你又为何要生气呢。”
凤七满面敬佩之色。
学会了,真的学会了,以后杀了人,衙役抓我,老子不用自保家门,直接说都是虚妄就
好,全是错觉。
耍了个刀花,凤七跃跃欲试,想要看看哪个秃驴不长眼。
斐云荣看向在凤七逼视下不敢轻举妄动的僧人们,笑着问道:“佛,即是无所不能,为何保佑不了他的亲族与弟子,既然保佑不了,便不是无所不能,既无所不能…”
斐云荣身手一指远处那些衣衫褴褛排队上香的百姓:“那你等,为何还要告知他们,说佛祖,可以保佑他们,可笑的是,保佑的,还是来世,连今生都护不周全,告诉本公子,你们口中的佛,究竟是不是无所不能!”
“阿弥陀佛,施主,戾气为何如此之重。”
一个苍老的声音传来,秦游转过头去,只见一身披袈裟的老者漫步走来。
“监院。”斐云荣脸上依旧是那副风轻云淡的模样,没等老者走近,突然道:“莫要走了,若是再走,可要酿下大错。”
监院还真止住了脚步,淡淡的问道:“施主有何见教。”
“如今虽已入冬,可地上却有几缕枯草,开了春,便可复长,监院走来,便踩没了枯草的生机,铸下大错,众生平等,可是如此?”
监院强颜欢笑道:“多谢施主,说的不错,众生平等。”
“可众生平等,监院为何要吃饭?”
监院微微一愣:“何意
?”
“众生平等,那花草,绿菜,皆是生灵,为何要入你的肚里?”
监院面愣住了,随即面色阴晴不定。
斐云荣摇了摇头:“佛,是真佛,可佛法,却让你们讲歪了,佛教,也让你们创偏了,佛理,便是你们的嘴,与最初的真佛,背道而驰,怀恩寺,当真叫本公子好生失望,你不过是一介满心俗念却身披高僧袈裟的监院罢了。”
“你敢谤佛,定会坠入九幽地狱!”
斐云荣也不气恼,回头看向秦游:“你看,信,就是有缘人,今生散尽家财,忍饿挨冻,吃尽苦楚换来生福报,倘若不信,就要下地狱,比你还要霸道几分呢。”
监院满面煞气:“老僧何时说不信就要下地狱。”
“你刚刚说的。”
“老僧是说你这谤佛之人。”
“我不信,只是质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