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啃着烤红薯,秦游一边问道:“你怎么回来这么早呢,是不是又消极怠工了。”
“门生与骑司暗中跟随的是怀恩寺一个叫做悟念的僧人,去了福隆盛客栈。”
“去客栈干什么,找包小姐啊。”
“马厩,这僧人去了马厩,见都是寻常的马匹便回了怀恩寺中,门客觉着,应是通过马匹来辨认肥羊,没有上好的马匹,自然就没有能宰的肥羊。”
贺季真一边说,一边将撕下来的红薯皮儿递给凤七。
凤七瞅了瞅手中粘了吧唧的红薯皮儿:“这能吃吗?”
“不能吧。”
“哦。”凤七哦了一身后,全塞嘴里了嚼了嚼,乐呵呵的:“挺甜。”
秦游都有点心疼了,将手中剩下的半个红薯递给了凤七,随即喃喃自语道:“这是年关了,广撒网捞鱼啊,连客栈的马厩都不放过。”
“都是些江湖手段,年底回京的人多,外地的客商少,怀恩寺招子不放亮点就会惹上不该惹的人。”啃着红薯的凤七继续说道:“三少爷,红薯瓤没红薯皮儿甜啊。”
贺季真:“我喜欢吃不甜的,皮儿给你。”
“好。”
秦游添了把柴火,搓着手看向贺老三:“有什么看法没,尤其是剖腹取心这事,听说过没。”
“倒是有些典籍记载了,心可入药。”贺季真
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了一丝凝重之色:“可那骑司丁八明明是自尽而亡,此事古怪的很。”
“是啊,想想都后脖颈发凉,闻所未闻,这事必须调查清楚,不调查清楚,我睡觉都睡不踏实。”
“恩主,直接拿了那怀恩寺的僧人就是了,三木之下难有勇夫,门下有的是手段。”
“你看你这话说的,格局小了,是不是格局小了。”秦游一副怒其不争的模样教导道:“怀恩寺的监院是慧海,慧海呢,又和南宫风吟有牵连,拿了慧海,不就惊动了南宫风吟吗。”
“那避人耳目如何,敲他闷棍,趁着无人的时候给他绑了,南宫风吟又不知道是咱们动的手。”
“你看你这话说的,格局怎么越来越小呢,南宫风吟派了不少护院,就守在寺庙外面,估计就是暗中保护那个监院。”
“那给那些护院全绑了呗。”
“动物园那是假虎,你是真虎,给南宫风吟的护院绑了,南宫风吟能不知道吗。”
贺季真打了个哈欠:“那给南宫风吟也绑了,又没人知道是咱们动的手。”
秦游愣住了。
突然发现贺老三这话说的,好像很有道理啊,都带点哲理的意思了。
刚吃完红薯皮的凤七一脸鄙夷的看着贺季真:“南宫家又不是只有一个南宫风吟,世家门阀之间都有着联系,抓了南
宫风吟,其他南宫家人又不傻,不会查吗,其他世家门阀,不会查吗,你傻不傻,再给我扒点皮儿。”
贺季真微微点头:“也是。”
秦游:“…”
站起身,秦游想回屋一个人静一静,思考一个问题。
到底是七仔的智商呈指数级增长了,还是自己的智商直线下降了?
秦游终究还是没找到机会,刚准备进屋,乔冉等人都回来了。
一看有一筐子烤红薯吃,大家都围了过来,秦游踹了撅着屁股的凤七一脚:“学着点。”
说完后,秦游赶紧从贺老三手中夺过刚烤好的红薯送到斐云荣面前:“荣姐辛苦了。”
“学会了。”凤七点了点头:“三少爷,这招叫啥。”
“舔狗本色。”
“三少爷舔的好。”凤七装模作样的鼓了鼓掌。
斐云荣娇笑着小小的吃了一口,又递回给了秦游:“吃饱了。”
秦游没好意思翻白眼。
这是人多,人少的话你能给那筐都吃了。
就这样,一群人围着炉火一边吃一边唠,凤七则是在外围等着红薯皮儿。
都没什么收获,林骸这家伙长的太丑,跟着个小和尚去的是赌坊,往那一站,吓走不少人,小和尚都走了。
司哲扮的也是读书人,长相没问题,问题是这傻缺迷路了,
他跟着僧人,骑司跟着他,七拐八拐的,司哲迷路了,僧人也跟丢了,十二个骑司气的差点没圈踢他。
斐云荣去的是西门,僧人一直暗暗观察着来往的商队,手里有个小本子,没法凑近过去看。
乔冉跟的僧人去的是户部的钱庄,就蹲在巷子口,观察着兑换银票的商人们。
秦游目光扫过众人,不解的问道:“去客栈马厩,观察有没有良驹从而断定马匹主人有没有钱,我理解,去西门观察外地的商队,看看是不是没人罩着,我也理解,赌坊和妓院,都是他们用过的手段,可去钱庄做什么?”
“妓院、赌场、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