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老大威严的声音响彻在大殿之中。
“慕容卿家,你这是何意,既是跪下,想来是要弹劾他人,可跪下又猛然站起,难不成,是在戏耍朕!”
慕容千鸟吓了一跳,一咬牙,噗通一声双膝跪地,二十年老寒腿,无药可医了。
“老臣不敢,身体刚刚偶有不适,还望陛下息怒。”
说完后,慕容千鸟还吸了口凉气哆嗦了一下。
不少臣子们也反应过来了,今天议政殿这温度,有点不太对劲啊,怎么凉飕飕的,好像比殿外还冷。
“原来如此。”秦老大点了点头:“弹劾何人,弹劾何事,说与朕听罢。”
慕容千鸟懵逼+1
正常来讲的话,有什么重要的事,就是表明态度也比如弹劾谁等等,都得走个过场,先跪一下,而像慕容千鸟这种老臣,走完了过场后,秦老大就会说一句平身。
然而此时此刻,秦老大选择性失忆了,直接让他跪着说。
慕容千鸟膝盖都开始打颤了,加上也快七十了,哆哆嗦嗦的说不出话来。
秦老大又“不乐意了”:“慕容爱卿,朕问你话,为何不答?”
“陛陛陛陛陛下…”慕容千鸟都快哭出来了,哆哆嗦嗦的说道:“臣,臣能否起身答话?”
“爱卿可是身体有恙?”
“老臣…老臣…”
秦老大连忙说道:“既是
身体抱恙还来上朝,真是难为爱卿了,白千。”
白千低头:“老奴在。”
“快去将慕容爱卿送去太医院,莫要让慕容爱卿病症严重了。”
慕容千鸟连忙说道:“陛陛陛下,老,老臣无碍。”
“哦,那便继续奏事吧。”
“陛下,老臣可否…”
秦老大这脸,说变就变,登时冷声打断道:“慕容千鸟,你究竟何意,此乃议政殿,一国之中枢,朕念你是老臣,已是礼遇有加,如今早朝已过了一炷香的时间,你究竟要说何事,还是说将这议政殿,将朕,将文武百官视为儿戏。”
这么大一顶帽子扣下来,顿时给慕容千鸟吓瘫了,连忙匍匐在地要额头。
然后,脑瓜子和手肘一贴如同寒冰一般的地面,慕容千鸟又腾地一下起来了。
秦老大彻底“怒了”:“上官鄂何在!”
上官鄂出班:“臣在。”
“这工部右侍郎慕容飞鸟是怎么一回事,年纪大了,连臣子的礼仪都忘的一干二净了吗,气煞朕也!”
上官鄂秒懂,大声说道:“陛下,臣,弹劾慕容飞鸟不遵法度!”
魏云涛赶紧出来打圆场:“陛下,慕容飞鸟年岁已高,应是身体不适,陛下莫怪。”
秦老大一副不耐烦的模样挥了挥手:“身体不适就莫要来上朝徒增笑耳,去太医院吧,让御医好好瞧上
一瞧,倘若真是些痛疾恶疾,朕允他告老还乡修养身体。”
话音一落,白千直接小跑了过去,将满面愕然的慕容飞鸟“强行”搀扶了出去。
慕容飞鸟本来想说些什么,可话卡在了嘴里,却死活说不出口。
看热闹的秦游,佩服的五体投地。
第一回合,秦老大直接给南宫风吟的头号马仔就这么轻轻松松的ko下去了!
最牛b的是,臣子们脸上还没多少异样,一点都不觉得秦老大过分,甚至不少人以为慕容飞鸟或许真是老糊涂了。
秦老大隐藏在玉冠之下的面孔,满是得意之色。
嘿嘿,谁跪谁知道。
“下一位。”秦老大一副舍我其谁的模样:“还有谁要弹劾秦…还有哪位爱卿有事要奏。”
南宫风吟面色阴沉。
这马前卒慕容千鸟搞什么鬼,难道是一夜未睡当真引发了什么旧疾不成?
一个与南宫家有关系的监察使刚要出班,南宫风吟也懒得来回试探了,直接走了出来。
“陛下,老臣南宫风吟,有事要奏。”
“南宫卿家竟然也来了,白千,愣着作甚,还不快赐座。”
白千赶紧将绣墩搬了过去,南宫风吟推让了一番,秦老大客气了一番,俩人又心里骂着娘嘴上谦让一番,这才落座。
秦游看的直撇嘴。
当年“投资”秦
氏三雄的世家门阀海了去了,秦老大夺国登基后,厚赐从龙之臣,赏官的赏官,睡人家闺女睡人家闺女,分地的分地,都占了好处,唯独南宫家是一朵妖艳的奇葩,没要官儿,没要地,当然也没送闺女让秦老大祸害,甚至不允许家族子弟入朝为官。
当时大家都以为南宫家是个傻叉,可事实证明,南宫家得到的实惠却是最多的。
正是因为“高风亮节”,秦老大反而是更加照顾南宫家,就连私盐之事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甚至允许工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