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老大已经开始和空行“请教”上佛法了,态度谦虚的一逼。
秦游冷眼旁观。
要说多生气,也不见得。
秦老大的人设就在那摆着,宽厚仁德是被动触发技能,空行还和其他臣子不同,佛教执牛耳者,就是掉个胳膊而已,夏京的百姓信徒聚众跑到皇宫门口来了。
秦游百思不得其解。
在皇宫门口聚众,按理来说秦老大应该特别生气才对啊,更应该和自己统一战线,可事实却是秦老大都快认贼作父了。
“我执,是痛苦的根源,陛下有所执念,便有了痛苦…”
“智者不锐,慧者不傲,谋者不露,强者不暴…”
“大悲无泪,大悟无言,大喜无声,大爱无言…”
“这世间最位可怕的,不是错事,而是错心,事情错了可以改正,可心错了,还会继续做错事…”
空行口若悬河,秦老大听的连连点头。
群臣们傻眼了,着实没想到,好好的早朝,竟然成了这幅局面。
就连南宫风吟也是做梦都没想到,天子竟然对佛法如此痴迷?
别说南宫风吟了,空行激动的胸膛都快要炸开了。
一国之君,居然有如此慧根,实属难得,真要是成了虔诚信徒,佛教兴盛指日可待,便是让中州大地遍地都是佛信徒也不是不可能。
秦老大听的如痴如醉,连连颔首:“一忧一喜皆心火,一荣一枯皆眼尘,静心看透炎凉事,千古不做梦里人,空行大师果然是得道高僧,朕感触良多,感触良多啊,原本许多心结之事,竟是解开,万事,也似有豁然开朗之兆。”
“阿弥陀佛,陛下有如此
慧根,可喜可贺,可喜可贺啊,陛下之所以忧心,便是太过执着,许多事,放下了,空了,自然圆满。”
秦老大苦笑道:“放下,谈何容易,朕学佛时日尚断,这四大皆空,明其意,却不明其义,大师可否解惑。”
“还需陛下自悟,陛下之执念,不可道与外人。”
“可惜,可惜朕是天子,九五之尊,若不然,当真要好好学学这佛法。”
“佛陀和寂天菩萨,皆是王子,皈依我佛之前,享受至高无上的奢华与舒适,然而他们把那些都看成虚幻而痛苦的,最终从中逃离。”
话音一落,群臣色变,闻人泰厉声呵斥道:“大胆,竟敢蛊惑陛…”
秦老大面露阴沉之色:“退下。”
“陛下…”
“朕,命你退下!”
闻人泰还想说什么,却被上官鄂拉回了班中。
秦老大苦笑了一声:“这便是朕,万般烦恼,倒是让大师见笑了。”
“阿弥陀佛,放下便是。”
“时间过的飞快,毕是在议政殿中,过几日朕闲下来,还望大师来到宫中为朕讲解佛法。”
空行笑的和多老菊花似的,连连称是。
不少臣子暗暗叹气,谁也没想到,天子竟然如此尊崇佛教,真要是如此下去,岂不是要误国?
秦老大站起身,看了眼群臣,朗声道:“这佛法,可令人心中豁达,诸位爱卿,若是无事…”
说到一半,秦老大似是叹了口气,回到了御座之上。
而空行则是笑意渐浓。
回到了御座之上,秦老大又是一副心情大好的模样,微微一笑,挥了挥手。
“今日,朕受益颇多,白千。”
“老奴在。”
“下朝之后拟定旨意,将西郊皇庄今年的收益…不,将皇庄发卖了吧,所获钱财,捐赠与天下各处的寺庙。”
“陛下,这…”
“做就是了。”
“唯。”
殿中不少老臣面露惊愕,空行则是满面狂喜。
天子听自己讲了经,所获良多,又将皇庄捐了出去,此事一旦传开,信徒数量一定大涨。
空行兴奋的胸膛起伏不定。
“阿弥陀佛。”空行喜极之下,竟然跪倒在地面,也不嫌冰:“贫僧,代天下僧人,谢过陛下,陛下大善。”
“大师快快请起。”秦老大略显羞涩的笑道:“这大善,朕可担不起,不如大师,朕可不如大师啊。”
“善哉。”
秦老大又转过头,对白千说道:“淮西又是雪灾,不知有多少流民涌入京中,朕还愁着不知如何是好,还好空行大师点醒了朕,明日准备好一百贯钱,交由怀恩寺僧众,不可少给,每名僧人至少一贯,让他们行遍中州大地,传扬佛法,僧众走了后,怀恩寺就让那些流民们暂时居住吧。”
白千懵了,空行也懵了,满殿都是懵逼的表情。
“陛…陛下。”空行目瞪口呆:“那些僧人,皆是怀恩寺的僧众…”
秦老大笑道:“京中不过是一城一池,大师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