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孙思邈从楚王府出来的时候,背后背了一个大包。
这是李佑为他准备的登山包,里面装的全都是这段时间李佑签到得来的东西。
手套、登山鞋、指南针、手电筒、急救包,凡是李佑能想到的东西,他有的东西,都给孙思邈装在了包里。
还好孙思邈虽然一把年纪,但是身体却是不差。
换个同龄老人,很有可能连这些东西都拿不起来。
就在楚王府中忙着造盐的时候,范阳卢氏的府邸中也不太平。
此刻范阳卢氏的族长,范阳郡公卢承庆正对着自己的几个叔叔发火。
“叔叔,这一次的事情你们怎么能先斩后奏,且不说最后让家族损失不少,一旦被皇帝抓住把柄,整个范阳卢氏都会受到牵连!”
“现在罗艺的事情还没有完全过去,整个幽州探子都不少,你们的胆子也太大了。”
武德八年,上一任的范阳郡公,卢承庆的父亲卢赤松去世。
那一年刚刚年满三十岁的卢承庆,继承了范阳郡公之位,同时也在族中长老的坚持下,当上了范阳卢氏的族长。
刚开始的时候在爷爷一辈的长老维持下,他这个家主之位还算稳固。
但是随着老一辈的离去,卢承庆便不时地遭受着来自叔叔们的无视
。
这些人自恃为家族贡献多年,一直不将这个年轻的族长放在眼里。
很多事情,不通过族长便直接进行。
就像这一次,和颉利可汗的协议,便是这些叔叔们私下进行了。
现在比试输了,面对着对颉利可汗的赔偿,他们自然是不可能自己掏腰包了。
赚了是自己的,输了肯定得家族承担。
今天他们一起出现就是为了向卢承庆施压。
听到卢承庆的担心,他们却是丝毫不以为意。
“承庆,我说你就是太年轻了,李唐皇室有什么可怕的。”
“这一次罗艺造反,如果不是我们范阳卢氏不配合,也不会如此虎头蛇尾草草收场。”
“说起来,协助平叛的事情,他李世民没有奖赏我们,却将功劳都给了秦琼、程咬金、李勣和杨岌。”
“早知道这样,还不如当时帮那罗艺一把,说不定还能捞到更多。”
眼见这些叔叔伯伯越说越过分,卢承庆连忙制止了他们的话题。
“各位叔叔伯伯,如今李唐势大,你们还是小心点好。”
“别的不说,就说这一次,家中的绝对被人破了个干净,你们心里还没点数么。”
卢承庆的原意是借这一次的事情敲打警告一番,却没想到这些叔叔伯伯却是更
加激动起来。
“这件事说起来就是气,那个李泰就是一个草包,根本就没有能力对出这些绝对来的!”
“不过承庆说得很对,这件事绝对不能轻视。我觉得最大的可能,还是家里有了内鬼!”
一时间,这些叔叔伯伯纷纷点头,接着大骂李世民乃是阴险小人。
“够了!”
终于,卢承庆忍不住了。
“你们闹够了没有,无论如何,李世民背后的这个人可以破解范阳卢氏百年以来的绝对,那么此人定然不简单。”
“敢问在座的各位,可有人能够对上那些流传下来的绝对?”
“又有哪人能够对上楚王最后出的那一上联!”
“皇帝背后有一个如此可怕之人,你们都没有感到一丝的危机么?”
“你们别忘了,皇帝现在正在推广的拼音和启蒙教材,这便是在挖我们范阳卢氏的根基!”
“那拼音之法和启蒙教材我也看了,当真也是不世之材才能想出来的。”
“各位叔伯,你们扪心自问,你们可以么?”
“别忘了,在《百家姓》里面,卢姓已经是在一百开外了!”
借着怒意,卢承庆将最近压在心中的事情一股脑全部说了出来。
这一番话,说得一众叔叔伯伯也是面面相觑,大气
都不敢出。
他们第一次将这个相貌英俊,仪态大方,博学有才的后辈当作家主来看。
相比于卢承庆的高瞻远瞩,他们的确还是肤浅了一点。
“家主,那这件事你觉得我们应该怎么处理?”
安静了片刻之后,卢承庆的小叔开口问道。
一声久违的家主,让卢承庆也是精神为之一振。
“之前我也说了,如今李唐势大,单凭我们范阳卢氏无法与之抗衡。但是天下世家是一家,现在就是我们团结在一起的时候。”
“我的想法是先联合各大世家,消极推行拼音和新的启蒙教材。”
听到这话,一位叔叔却是不解起来:“此事,不是各大世家早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