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孔颖达之后,杜正伦也姗姗来迟。
然而杜正伦刚一进入大厅,李佑便觉得他有些奇怪。
只见杜正伦进来之后便不停地向四处打量,似乎在寻找什么的样子。
然而他在看了一圈之后,却并没有发现什么,随即脸上便露出失望的表情!
【他在找谁啊?】
突然间他想起了关于杜正伦的一些传闻。
杜正伦乃是前隋仁寿年间的秀才,而且是和他的兄长杜正玄、杜正藏一同考中秀才的。
别看他只是考中了一个秀才,但是整个隋朝仅有秀才十余人,而杜家却一门三秀才,因此受到时人称赞。
杜正伦的才学也因此名声远扬。
在兄弟三人中杜正伦善写文章,精通佛典。
而李佑现在想的不光是杜正伦精通佛典这件事,还有另一件让他有些担心的事情。
这个杜正伦出身洹水杜氏,与杜如晦和杜淹所在的京兆杜氏同出一祖,但支系较远,属于旁枝末节。
历史上杜正伦曾经请求与京兆杜氏连宗,却被拒绝,便怀恨在心。
民间有传说京兆杜氏南支聚居处名为杜固,相传有旺盛发达的地气,因此世代高门。
而现在先后拜相的杜淹和杜如晦也都是出自于南杜。
为此,在杜正伦拜相后,以疏通水道为名建议朝廷开凿杜固,想借此破坏
杜固的风水。
杜固被凿后,川流如血,十日方止,从此南杜便一蹶不振。
虽然这件事乃是发生在杜正伦的晚年,但是有这样心思的人,让李佑不得不防。
而且此人精通佛典,真的和那些胡僧有什么关系,也并非没有可能。
【那他刚才是失望之色又是因为什么呢?】
【很明显他想要见到的人没有出现才会有这样的神色。】
【今天的宴会主宾就这么九个人,如今八个人都已经到场了,摆在明面上没有到场的也就只是杨师道一人,难得说他想要对付的人是杨师道?】
随即李佑进入到了系统空间,开始查阅起杜正伦和杨师道之间发生的事情。
然而,除了在李承乾谋反一案中,两人有过短暂的交集之外,并没有什么能将两人联系在一起的事情。
退出空间之后,李佑又时不时地观察杜正伦的表情,却发现杜正伦并没有彻底失望的样子,相反还出现了一种焦急等待的表情,似乎是并没有放弃。
一瞬间,一个念头出现在了李佑的心中。
【莫非杜正伦期待的人原本就不是杨师道,而是那个替代杨师道参加大席的人!】
【这个杜正伦真的有这么大的胆子么!】
【而他又是怎么知道的呢?】
然而在李佑还没有彻底想清楚这些问
题的时候,窦诞缓缓入席开口道:“既然大家都已经到了,各位是否也要按照惯例为今天的大席预热一番呢?”
窦诞说的乃是规矩。
这大席乃是文人风雅之乐,在正式开席之前,还有一个重要的环节,那就是各自的才艺展示。
此环节一来是助兴,二来更是代表了自己的真才实学。
不过这个环节在过去都是助兴的意味更多,毕竟能受到邀请的都是长安城中的名人,但是今天情况却是有了一些小小的变化。
褚遂良似乎早就在等着这个时刻了,他立刻开口道:“窦大人所言不错,这能否入席还得看他是不是真的有这个资格!”
刚刚褚遂良和李佑的争执窦诞自然是一清二楚,刚才孔颖达会出言挤兑褚遂良,其中很大的原因便是窦诞的通风报信。
他这个做姑丈的虽然文不成武不就,但却极为护短,听到这话自然有些不快。
“褚馆主此言差异,今天能在这里出现的都是一方风流人物,怎么会有不入流之人呢!”
“难道说你是在怀疑我的眼光么!”
褚遂良也没有想到窦诞会回怼得如此直接,连忙摆手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
“只是什么!”
“如果来宾都不是不入流之人,那你的意思是我才是那个不入流的人了?”
窦诞并没有让褚遂良把话说完,而是狠狠地又噎了他一口。
面对窦诞的咄咄逼人,褚遂良刚准备发火,便听到一旁的颉利可汗道:“窦大人,褚馆主定然不是这个意思。”
“或许,他是觉得我这个关外之人不懂规矩,在给我解释呢!”
褚遂良倒是也并不准备和窦诞硬刚,借着这个话打了个哈哈。
窦诞也没有和他再过计较,接着说道:“既然都没有问题,那我就说说今天的规矩吧。”
“之前我问过了霓裳大家和颉利可汗的意思,他们两天今天都是舞蹈表演,所以会安排在宴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