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知锦觉得自己不够用了。
左边来了个祁钰,右边来了个慕容辞,两边都不是好东西,偏偏都要往姜晚身边凑,他一个人拦都拦不住。
慕容辞不知道自己马甲掉了,老底都被姜晚抖落出来,现在的他明明是个翩翩公子,所以在看见姜知锦眼中的敌意,他却是满脸疑惑。
“是辞之前做了什么得罪姜公子的事情吗?姜公子看着像是讨厌我?”慕容辞语气中带着受伤。
若是不知道他的真面目也就罢了,姜知锦说不定还会安抚两句客气客气,可知道慕容辞喜欢男人,他却是不敢温柔,生怕他看上自己,所以只能硬着声音,干巴道:“四皇子有所不知,小妹恰逢适婚年纪,求娶的男子能从城东排到城西,家父家母生怕她被外人惊扰,特意嘱咐我多加小心”
一边说着,他一边斜睨了眼祁钰。
“原是如此,那确实是该注意些,免得外人污了姜大小姐的闺名。”
和这两个不怀好意的男人在一起,姜知锦简直要打起十二分精神,所以客套完后,他就急忙拉着姜晚走开了。
看着姜晚离去的背影,慕容辞若有所思。
再一抬头,却是和祁钰对视上,“祁公子也喜欢姜大小姐?”
祁钰摇了摇头,“不过是去姜府求学,和姜家小姐见过几次面而已。”
慕容辞嘴角笑意更深,等到祁钰也离去时,藏在暗处的松节直接走了出来。
“松节,你说女人是不是都轻浮浪荡、水性杨花?”
松节没有答话。
“明明之前还喜欢我,可这才过了多久,立马就能爱上另外一个人!”
“姜晚是这样,我阿娘也是这样,这天下的女人恐怕都是这副下贱坯子”
一边说着,慕容辞竟是不管场合,直接握住了松节的手,“不过还好,有你一直在我身边”
松节惊恐的看向四周,然后立马甩开他的手,“四皇子,您是吃多了酒醉了吗?”
慕容辞勾了勾唇,却是笑的苦涩至极,“是啊,我是醉了。亏我发了善心,还想着给她个机会,让她体面的嫁给我,可她偏偏不珍惜。既然如此,那就别怪我心狠了”
姜晚对于发生的一切全然不知情,接下来的时间,姜家人生怕她再想起祁钰伤心,一直带着她参加各种诗会宴会,相看各类青年才俊。
祁钰倒是没出现在她眼前,可光屏里的内容做不得假,在姜晚参加各类宴会时,他总是在没人的角落偷看她。
这一日,姜晚又见了几位年轻才子,不经意听见其中一人名讳时,姜晚猛的抬起头。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按照原本剧情中,这个路人甲谢长舒私德有亏,娶妻之后被爆出来在外面养外室,连孩子都有两个了。
想到这里,姜晚特意多留意他,做出对他颇有好感的假象。
明明已经做好了再也不见姜晚的准备,可每当她出现,或者听到她的消息时,祁钰还是忍不住停下脚步。
看到姜晚对别的男人笑,祁钰的心里宛若刀割一般难受
可还没等他缓过心头窒息的感觉,他就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那个男人,他记得的。
谢长舒装的倒是人模狗样,可他分明撞见过他搂着一貌美女子进了屋宅,现在仔细想想,应是他养在外面的相好。
不行,他根本不是良人,姜晚可不能被他骗了!
祁钰想直接冲过去告诉姜晚真相,但冷静下来,他又犹豫了。
他过去干什么?他用什么身份?他有什么资格?
他现在过去,只会无端端惹得姜晚厌烦罢了。
思来想去,祁钰还是退了回来,他不忍心姜晚被人骗,但也没脸见她,只能想办法把消息告诉姜知锦。
他郑重的写好书信,想委托太师府的小厮送给他,但很可惜,姜知锦对他厌恶至极,根本不愿意看,直接把书信原封不动的送出来。
祁钰无奈,只能趁姜知锦出府时拦住他,亲口告诉他谢长舒不是好人。
可姜知锦呢?
他只冷哼一声,鄙夷的看着他,“想不到啊想不到,祁钰你居然是这种人!你明明已经和晚晚划清界限,现在却又来多加干涉,甚至还出言污蔑她看好的人祁钰,你是不是觉得你自己得不到的东西,别人也不配得到?
现在的你,只会让我觉得恶心。”
听完姜知锦的话,祁钰面色煞白一片。
他哪里不知道自己过分逾越?可他还是管不住自己的心。
他何尝不想和姜晚在一起,但他更想让姜晚活着,他的世界太危险了
祁钰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暗恨自己的懦弱和无能,他也想为自己拼一把,但想到隐藏在平静背后的腥风血雨,他又可耻的退却了。
纵使他知道和姜晚再无可能,但也不忍心看见姜晚受他人蒙蔽,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