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节震惊无比,却还是快速别开脸来,“你在胡说什么,我听不懂。”
姜晚嗤笑一声,“那我们换个说法,前朝皇子李松节,这样是不是听明白了?”
松节瞪大眼睛,久久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什么,但很快,他就反应过来,“你知道,你怎么会知道?是谁把你安排到四皇子身边的,你到底想对他做些什么?”
姜晚没说话,只是对他笑了笑,那笑中满是嘲讽和戏弄。
松节当即怒了,“你笑什么?”
“我笑你蠢啊!”姜晚明眸流转,红唇微勾,看向松节的眼神就像是看着最卑微的可怜虫一样,“被人玩弄于股掌而不自知,还有比你更蠢的蠢货吗?”
松节怒了,快跑两步从大牢伸出手,就要拽住姜晚给她个教训。
姜晚慌忙后退,却是笑的更开心了。
“你个蠢货,你真以为这一切,只是我一个后宅女人就能决定的?被人卖了,却还帮着别人数钱,我就没见过比你还蠢的蠢货!我呀,不仅知道你是前朝余孽,我还知道你和慕容辞之间的龌龊关系,你们之间发生的所有事情,我都了如指掌”
听到姜晚甚至连他和慕容辞的关系都清楚,松节面色苍白如纸,“你的意思是,这孩子是慕容辞留下的,连带那些事情,都是他告诉你的?”
姜晚不置可否,“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反正未来的国母只会是我,未来的太子也只会是我的孩子。而你,卑贱的前朝余孽,下半辈子都会烂在这个不见天日的地牢里。”
松节摇了摇头,“不可能,辞他不会这样对我的,他说了只爱我一人,他说了会让我堂堂正正站在他面前的”
“还傻呢?”姜晚冷哼一声,“他要是真的爱你,那怎么会碰我?怎么会让我留下自己的孩子?你不在的时候,夫君可是对我宠爱得很呢!你除了样貌生的好些,在床上的时候更能满足夫君的癖好,其他方面,你能给他什么助力?就连你那见不得人的身份,也只会给他拖后腿罢了!”
“我劝你老老实实待在这里,不要再出去惹我不开心,不然小心你手里头最后的那些前朝孽种,夫君为了安抚我,可是特意把人都交给我看管,再惹我不开心,我就让他们全都死无全尸!”
寥寥几句话,却是压垮松节的最后一棵稻草。
曾几何时,他无数次向慕容辞描述过那些人待他有多好,那是他最后的家人了,慕容辞也再三保证,日后定护他们周全,为他们谋个好前程。
可现如今,为了讨好姜晚,慕容辞居然把这些人都送到姜晚手里,让他们任人宰割!
松节缓缓滑落在地上,干燥起皮的嘴巴嗫嚅着,在颤抖中发出压抑又绝望的嘶吼声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般痛过,他恨自己识人不清,恨自己的软弱,恨自己的无能为力,恨自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却什么都做不了
等到平复心情后,他找来牢头,想让他代为传信,他想见慕容辞。
姜晚又哪能让他如愿,直接从中拦截,外加慕容辞这段时间忙的厉害,压根注意不到地牢里发生了什么。
可这在松节眼中,就是自己被背叛,被抛弃,慕容辞无颜面对自己的表现。
宫中安排的人手起了作用,老皇帝迷恋仙丹,外表看着龙精虎猛,可姜晚他们都知道,老皇帝时日无多了。
姜晚这日正准备休息,突然听见窗外传来轻微的响动,她刚想叫喊出声,就看见自己日思夜想的男人。
“祁钰!”姜晚连鞋都没穿,光着脚扑进他怀里。
屋外的侍女听见动静推门而入,看到不是外人后,又推门走了出去,在外面牢牢守着。
祁钰紧紧的搂住怀里的珍宝,整个人都放松下来,他蹭着姜晚的颈窝,吮吸着女人身上的香味,惬意的享受着对方带来的温暖。
好半晌,两人才平复下来。
姜晚拉着他的手坐在床边,顺着烛光,她看清祁钰的脸,黑了,瘦了,却更显成年男人的魅力。
姜晚伸出手,指尖轻轻柔柔的穿梭在男人的发丝间、额头处,那温柔的触碰连带着祁钰的心都跟着发颤。
他没说话,只紧绷着身子,垂眸直勾勾的看向姜晚,那眼神炙热无比,幽深的眸子里是丝毫不掩饰的浓浓欲念,姜晚心头一热,白皙的手指从他的额头滑落,到眼睛,到鼻尖,最后是柔软的唇瓣。
那炙热的温度像是烧灼到姜晚的皮肤里,她也不再压抑心中的火热,直接吻上了那朝思暮想的柔软之上。
祁钰身形紧绷,僵硬到颤抖的双手缓缓抚上姜晚的后背,生涩的回应着她男人无师自通,学得很快,等到尝到甜头,竟是直接扣住姜晚的后脑勺,另一只手牢牢箍住她的腰,屋内的温度逐渐上升,只留下男人粗重的喘息。
等姜晚要解开他的腰带时,祁钰却像是想到什么,猛的把她推了开来。
姜晚不满的蹙着眉头,“干什么?疯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