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君,等了这许多年,殿下还是一点消息都没有,这弱水之力何其恐怖,只怕殿下早就”
还没等女人说完,一道凌厉罡风袭来,从她面门擦边而过,而被击中的石块片刻间便化为齑粉。
女人吓得面色煞白,绝美的容颜也失了颜色。
仓山一袭黑衣,沉稳冷酷,嘴角含着一抹冷然的笑,让人不寒而栗。
“若不是晚晚让我照看你们,我早就寻她去了,你们不顾念着她的恩情,还口出恶言希望她出事,安的是什么心?”
“滚,再也不要出现在我面前!”
朝颜战战兢兢,两腿发软,好不容易才稳住身形,从这里离开。
真当她想留在这里不成?要不是族里的长老非说她和殿下有几分相似,为了妖族的以后,强迫她来勾引仓山神君,她怎么敢和这个杀神有关系!
仓山神君豢养妖族已经不是秘密,确定妖族最后一条黑龙王族失踪,倒是没人觉得它们还能成气候,不过是些杂鱼烂虾,一时也没人多关注它们。
也因此,在仓山庇护范围内,妖族们能获得暂时的自由,而真正脱离危险后,有些蛀虫就开始冒出头作妖了。
看见朝颜灰溜溜的逃回来,钩吻长老怒不可遏,“真是个没用的东西!勾引个男人都做不到,白瞎了狐族的魅惑之术,定是你私底下没有苦心钻研,用心模仿小殿下的一言一行!”
朝颜心里委屈,却也不敢和长老呛声,只低着头不说话。
钩吻喋喋不休,另外一个长老却是听不下去了。
“仓山神君对小殿下痴心一片,你为什么非要瞎折腾这些?非要离间殿下和神君的感情,让我妖族再次流离失所,你才满意是不是?”
钩吻竖起眉头,他肩背挺直,端的是刚正不阿,“我做的这一切,难道不是为了妖族?多个妖在神君身边伺候,我妖族就多一分保障,再说了,小殿下跳进弱水这么久,就算是神君,也不能在里面待到现在!我们,还是早走打算的好!”
一听这话,长老们瞬间怒了。
“钩吻,你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殿下年幼,苦苦支撑我妖族基业已是不易,她跳下弱水,不也是为了获得传承壮大我妖族?你还敢在背后咒她不好,你良心被狗吃了?”
钩吻眉眼犀利,冷哼一声:“我难道不想小殿下活着?我且问你们一句,若是小殿下真的已经不在了,你们能确保仓山神君依旧会护着妖族吗?嗯?谁能保证?谁能担这个责任?”
这话一出,大半的妖族长老不说话了。
可还有几位坚定拥护姜晚的长老,依旧不认同钩吻的所作所为。
“仓山神君的本命法宝还在小殿下身上,若是小殿下真遭遇不测,神君定会第一时间知晓。所以,到现在为止,小殿下没传来消息,那就是最好的消息!”
“反倒是钩吻你,到底是为了妖族的以后,还是为了你自己的以后?挑选着同族的后辈勾引神君,是要借势把控整个妖族不成?”
钩吻一窒,虽被戳中小心思,可为长老多年,早就练出来喜怒不形于色的本事,“我是比不过几位长老巧舌如簧,但我可以对天发誓,所做一切全都是为了妖族,绝无半点私心,至于神君的本命法宝,那是何等至刚至纯之物,能否为弱水所化,也不可知,不是吗?”
坚定派长老们面容冷峻,不欲与他多加辩驳,只冷冷的向他宣告结果。
“不论钩吻长老是私心还是大义,待到殿下归来时,现在发生的一切,我等都会如实汇报,钩吻长老也不用发誓辩驳,一切都会有殿下自行定夺!”
这一锤定音,说完后,倒是没有妖再多加辩驳了,长老们陆续离开,可留在原地的钩吻,却是心神不定,久久难以平静。
是了,他只看见神君对殿下的宠爱,想着趁殿下不在,浑水摸鱼从中分杯羹,却是完全忽略了不成功会造成怎样的后果。
仓山神君,那可是小殿下的男人,他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敢给他塞女妖!
纵使他找的借口再冠冕堂皇,也无法掩盖这一事实。
若是小殿下获得传承归来,知道他在背后捅刀子,只怕他连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就算侥幸活下来,日后狐族也会不得殿下欢心
想到这里,钩吻再也无法掩饰内心的不安,他的手指不停敲打桌子,连表情都带着些扭曲。
突然,他看到候在门外的朝颜,眼中的狠戾一闪而过。
“长老,我不想再去仓山神君身边了,他会杀了我的。”朝颜面色苍白,连声音都有些发抖。
钩吻一改往日的冷硬,难得对小辈露出和蔼的一面,“好孩子,你是化形不久,不懂神君的好,要是得了神君喜爱,天上的星星月亮,他都能给你摘来!”
朝颜却依旧不为所动,她想的很明白,她的样貌在族里那是一等一的好,但凡到了年纪的公狐狸,没一个不爱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