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晚突然坠马,徐清源想把她捞起来已经来不及了,只能用自己的身体护住她,不让她受到伤害,自己却承担了所有。
世界彻底平静下来,姜晚在徐清源怀中缓缓抬起头,当看清救她的人是谁时,姜晚撑起身子就要直接站起来,却不料正好触碰到徐清源的伤口。
听着男人疼的闷哼声,姜晚无措的站在原地,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谁让你救我来着?我又没让你救我!现在好了,把自己摔成这样,你满意了吧?”
徐清源没说话,只定定的看着姜晚。
姜晚愧疚的抬起头,正好撞进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眸中,深邃、淡漠而又隐晦不明。
二人短暂的对视了段时间,姜晚就坚持不住,慌忙错开了视线。
“看着我干什么?你哪里受伤了?伤的严不严重?还能坚持上马吗?我带你回去!”
瞧见徐清源一动不动,姜晚猜测他伤的很重,只能蹲下身来,就要用伸手把他扶起来。
可谁知她还没碰到徐清源,手就被他牢牢攥住。
她抬眸,赤恍恍的撞进那人视线里,就看见徐清源罕见的勾起嘴角,“晚晚,你在心疼我。”
本来就想和他划清界限,现在听到徐清源的话,姜晚直接炸毛了,“你少说这些自作多情的话了,我根本就不是在心疼你,只是因为你为了救我而受伤,我这人最是心善,不忍心把你丢在这里罢了!”
一边说着,姜晚双手用力,猛的把徐清源从地上拽了起来。
可谁料,徐清源像是没骨头一般,一点力气都不使,紧贴着姜晚,任由她用劲到涨红了脸,才把他扶起来。
“徐清源,你故意的是不是?”
徐清源嘴角勾起个微小的弧度,“我没有,晚晚,我伤的有多重,难道你不知道吗?”
姜晚气的咬牙切齿,恨恨的瞪了他几眼,却还是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谁让他是为了救自己才受伤呢?
现场只有一匹马,二人只能共乘一骑,姜晚想坐在后头,把徐清源揽在怀里,也是这个世界标准的情侣共骑姿势,可惜徐清源的身形太过高大,姜晚坐在后头,攥不紧缰绳也就算了,连路都看不清。
她想让徐清源骑马,可他非说自己手疼。
没有办法,二人只能调换个座位,刚坐到前面,徐清源就紧紧贴了上来,双手抱紧她的腰,说怕自己坐不稳,从马上掉下去。
姜晚真是信了他的邪!谁不知道他跟着徐将军自小在边关长大,马背上就是他第二个家,说他会骑不稳掉下去,还不如说姜晚会上天!
念着他的救命之恩,姜晚一忍再忍,满脸黑线接受着一切,还贴心的骑慢些,生怕多加颠簸,徐清源的伤口会进一步恶化。
她没看到的是,徐清源嘴角微勾,双眸罕见的盛满星光,一眨不眨的盯着她的侧颜。
这一刻,时间仿佛都为他们停留,慢慢放缓速度,不忍心打断这一切,徐清源用目光细细描摹着姜晚的眉眼,他从未见过这么好看的人,皮肤白皙到发光,眉目如画,睫毛也浓密的像是个小刷子,一眨一眨的在他心上挠痒痒这仿佛梦境般的场景把徐清源的心塞得满满当当,他只觉得心头酸胀的厉害,要是晚晚可以一直这样对他就好了。
想到这里,徐清源不由得搂紧姜晚,把她牢牢箍在怀中,像是做贼一样偷偷嗅着她的香气
徐清源半阖着眼睛陶醉其中,但很快,他像是感觉到什么一般,猛的清醒过来。
他蹙着眉头,面上满是隐忍和压抑,原先紧贴着姜晚的背也猛的绷直,刻意和她保持着距离
姜晚当然知道发生什么,可原身是个傻白甜,就怕她被外面的男人勾了去,荣亲王妇夫对她在女男之事管教极严,她对这一切也知之甚少,所以姜晚只能装作一脸无辜的样子,伸手向身后探去。
“什么东西?你带匕首防身了?”
徐清源从嗓子眼中溢出一声压抑不住的轻哼,随即猛的拍开姜晚的手,“你专心骑马,还管其他的事情做什么?又想像刚才一样从马上摔下来不成?”
姜晚背着他偷笑,却是装作不耐烦的样子嘟囔道:“我难道是蠢货吗?同样的错误我还会犯第二次?”
话虽如此,可下一刻,姜晚却是猛地停下马。
惯性使然,原本刻意和她保持距离的徐清源又靠了上来,又是一声压抑的闷哼,徐清源漆黑的眸中酝酿着翻涌的情绪,紧盯着姜晚的背影,像是要在她身上钻出个洞一般。
“哎呀看错了,我还以为是个坑呢,结果不是,徐清源,你没事吧?”
姜晚想要回头看他,却被徐清源摁住脑袋,动弹不得。
“继续走,不要停,我伤口疼。”
念在他是伤员的份上,姜晚没和他多加计较,听着他的指令,慢慢向前走着。
可不过几息的功夫,徐清源又缓缓道:“到前面停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