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完之后,姜晚拍了拍脸,抱着黑猫回家了。
姜父点了灯,正坐在桌旁等她回来,姜晚只是刀子嘴豆腐心,看见他煞白的脸,还是给煮了茶水给他送了过去。
姜晚把自己的打算和姜父说清楚,说完,也不管他作何反应,转身就要出门离开。
可谁能想到,刚刚走出门外,屋内就传来姜父的声音。
“晚晚,爹爹想了很多,这件事情确实是爹爹做的不对,是我太自私了你想做的事情,爹爹都会支持,只是有一点,你不能再往山里去了,深山里面太危险,你这次采到品相好的药,也只是运气好而已,时间长了难保不会出事”
爹爹已经退让到这个地步,姜晚也不好再多坚持,别扭的点点头算是答应。
反正她这次采的药草换成银子后,也能用一段时间了,等日后缺钱时候再说。
姜晚很确定自己要走修仙路子,她现在的身体太弱了,多多锻炼之后去深山里也更安全。
是夜,简单洗漱完后,姜晚就上床休息了。
怕小黑猫冻着,姜晚直接把他搂在怀里睡,小黑又不是寻常的猫,他早就通了灵智,知道男女大防,压根不敢睁眼看
姜晚搂了他几次,他都无动无衷,索性也不勉强,今天爬山真是累到了,她要好好休息。
就在她睡着后,小黑猫突然从床上跳了下来,熟练的跨越院墙,在黑夜中飞速狂奔着。
先前他不是没想过给姜晚金钱报恩,只是一直没有合适的方式,若是贸然送了金银过来,姜晚肯定会猜到他是妖。
他是来报恩的,不能吓到姜晚,也不能让她害怕。
既然姜晚想要个好的收药商,那他就提前准备好,一定要让她心想事成!
第二日,姜晚安抚小黑猫好好待在家里,自己背着药篓出发了。
姜父想和她一起去,被她拒绝了。
不得已,姜父只能暗恨自己破败的身体,居然需要姜晚一个小姑娘挑起家庭的大梁。
原身从村里出去的机会屈指可数,姜晚只能一边问路,一边往镇上赶。
到了地方,姜晚直接打开光屏,瞄准小黑的位置圈圈绕绕的往那边赶。
果然,刚走出巷口,姜晚直接和一个黑衣人撞个满怀,她刚要重心不稳向后栽去,却被人直接拉住手腕稳住身形。
循着修长白皙的手指向上看去,姜晚看到了一个妖冶妩媚的黑袍少年,他漆黑的长发垂过腰际,如绸缎般顺滑,肌肤白皙细嫩,甚至带着些病态的苍白,此刻的他眼中满是担忧,刹那间的破碎,带着说不清的致命诱惑。
“姑娘,没事吧?”
当他开口说话时,姜晚的心底莫名生出种心动的感觉,像是听到撩人的韵律,也像是被柔软的羽毛轻轻触碰,一字一句像是珍珠落盘般从他嘴中滑落,迷惑着所有倾听者。
姜晚有一瞬间的愣怔,但很快又回过神来,脸颊却是极为不自在的羞红起来,“公子我没事。”
忍冬嘴角微勾,低沉的笑声像是带着电流,轻轻的钻入人的耳朵,温柔的触动心弦,“你是来卖草药的吧?真巧,我正要去买,要是姑娘不介意的话,可否让我看一下草药的品相?”
他的声音像是带着几分魔力,姜晚面色涨红的厉害,却还是放下药篓,掀开盖在最上面的遮布,露出里面品相极好的草药。
忍冬只是粗略翻了几下,就露出十分满意的神情,大声感叹道:“这些草药品相真好,正巧都是我需要的,姑娘,这些草药我都留下了!”
说完,也不等姜晚作何反应,丢起一沓银票砸在她怀里,他则是背着背篓就跑。
姜晚不敢置信的看着他落荒而逃的背影,张开嘴低声叫唤两声,确定他并无回头的意思,这才错愕在原地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手里的银票自然是真的,而且远远超出姜晚应得的份额,生怕被外人惦记上,姜晚连忙把银票塞进怀里。
她打开光屏,就看到方才的美少年已经恢复原形,现在正站在不远处的围墙上看着她忍冬想多给姜晚钱,又怕自己跑的不够快,她把多余的钱送回来,当然,更多的是因为他身受重伤,只能维持片刻的人形。
为了维持原本的淳朴人设,姜晚站在原地等了许久,直到天色不早了,这才不得已归家。
她待了多久,小黑猫就陪了她多久,直到回去的路上,他也不紧不慢的跟在姜晚身后,默默保护着她。
姜晚并没有直接回家,而是找到个隐秘的场所,把大半的银票全都埋在地下,不是她想故意隐瞒爹爹,而是他们二人弱的弱病的病,手里握着这么多钱,想要护住都难,要是再遇到个小偷小摸,被偷抢走一部分总比丢失全部才好。
回家的时候,看着姜晚手中的二百两银子,姜父激动的热泪盈眶,“有了这些钱,不止爹能买起治病的药,村里那些我没治好的人也都有治病的机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