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被肃王妃收服,一心一意地伺候她,连肃王有时候都感慨,说她实在是好大的本事,能收服父亲的人。
像这样议事的时候,过去有很多,大多是在四周人来人往的地方,好避嫌,所以蔚然亭这种任何人抬头就能看到的地方就成了既不会被人偷听、又有人能看清动作以示避嫌的好地方。
魏坤听说是“蔚然亭”,心中百感交集,像之前无数次那样,拱了拱手,就算是知道了。
才天狗食日没多久,肃王这时候多半是去肃州刺史那里了,毕竟天狗食日攸关社稷,当地百姓也需要得到安抚。
魏坤几乎是立刻就抬脚动身,去了蔚然亭。
到了蔚然亭,肃王妃果然早已经提前到了,此时正坐在亭中饮酒。肃州地方有西域来的上好葡萄酒,王妃住的久了,也爱小酌几杯。
两人一见,到没有多做寒暄,肃王妃就开门见山的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听得魏坤眉头大皱,担忧不已。
“王妃的想法,王爷可曾知道?”
他难掩忧色。
“既然王爷请我送走他,必定是不欲和马土尔合作。”
“你见我,可是眷恋权势之人?”肃王妃突然放下酒杯,面色一整。“我是会因为想要权势,就鼓励肃王行大逆不道之事的人吗?”
“不敢,王妃绝不是这样的人,可是我们私下里去接触马土尔……”
魏坤抿了抿唇。
“万一要是让王爷知道了,我受责罚也就算了,可为这个影响了王爷和王妃之间的感情,就是我劝谏不力的罪过了。”
“这件事请你务必要帮我,不但要帮我……”
肃王妃站起身,向着魏坤福了一福,掷地有声道。
“还请把消息带到京城去。”
两日后,酒泉府外的荒郊之中。
马土尔领着几个汉子,驱赶着几辆马车,到了约定好的地点,左右四顾。
没一会儿,树林中传来马蹄阵阵之声,马土尔眼睛一亮,奔出几步,果看见魏坤亲自赶着一辆马车出现在道路的尽头。
见魏坤下马停车,马土尔大笑着说道:“我就知道,肃王必然不是甘于人后之人!”
可见着魏坤伸出手从马车上搀扶下的人,马土尔的笑意一点点收敛,表情也越发狐疑。
“这……为何是王妃殿下……”
“我家夫君贵为王爷,一举一动,都有无数双眼睛看着,而且这种事情,他能少出面就少出面,我替他来,也是一样。”
一身斗篷包裹的肃王妃掀起风帽,让马土尔看了看自己的脸,又将风帽重新带了回去。
“夫君曾和你说过,我们夫妻本是一体。”
马土尔看看魏坤,又看看肃王妃,不知该如何是好。
他来往代国已久,自然是知道肃王“痴病”的期间,都是这位“王妃娘娘”主持中馈,处理肃王府和藩地上下的事务,在外人眼里,很长一段时间只知肃王妃,而不知肃王。
这种局面从肃王妃通商有成,各方势力突然想要开始咬这块肥肉之后开始变化,先是肃王突然清醒,而后京中派来招抚使和太医表示信任和庆贺,许多不安分的人也渐渐收敛起那份心思,只能眼睁睁看着肃王府继续咬着这块肥肉。
但也因为肃王醒的时机太过巧合,渐渐也传出一些风声,说这位肃王殿下当年乃是装疯,因为当年他已经见弃于先帝,在夺嫡上也没有优势,很容易枉死在宫里,所以只能“病遁”肃州。
马土尔不知道他们伟大的摩尔罕王是不是因为听到这个风声,所以派他带着“天火”前来试探,但这时候只看到肃王妃,看不到肃王,还是让他举棋不定。
就在这个时候,魏坤朗声开口:“我奉我们王爷的命令护送王妃而来,你有什么东西,不妨拿给王妃看看,说句不客气的话,在我们府里,什么事情王爷同意了,王妃若不同意,王爷也不会去做的,我相信你也有所耳闻。”
也许是之前肃王对王妃表现出的重视和信任,又也许是魏坤对王妃的尊敬和肯定给了马土尔一些诱导,他犹豫了一会儿,还是点了点头。
“既然如此,请二位看我带来的东西。”
他抚胸行礼,而后对着马车旁看守着木桶的力士点了点头。
几个力士都是西域健壮的胡人,听不懂代国话,龇牙一笑后从马车上扛下一只桶,放在了马土尔之前。
又有几个力士,从另一个巨大的桶中拿出几个陶罐,小心翼翼地端在手上。
“接下来,我要请两位看的,是我们光明神对我国伟大的恩赐,‘天火’和‘雷火’。”
马土尔骄傲地仰起头。
“这两样东西,除了我们至高无上的摩尔罕王,无人可以制造,他是天纵的奇才,受明神护庇的勇士,有着太阳一般明亮智慧的帝王,我们尊敬他,崇拜他,希望他像……”
“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