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算明白陶谦为何言语丁原是有大智慧的人,此人当真有勇有谋,谈吐大方。
“多谢丁刺史开导,我已豁然开朗。”糜竺拱手道。
他眼角因笑带着些许细纹,可见对丁原彻底放下了不满。
“浊酒若牛饮,难免糟蹋,不知刺史可愿陪我一同品尝?”糜竺询问。
丁原坐在他身侧,“乐意之至。”
二人推杯换盏,谈天下事,观天下人。
糜竺认为丁原不俗,两人相谈甚欢。
之后几日,二人关系越发亲近,有空便要待在一起。
这时,生出了流言蜚语。
糜竺好友见了他,把人拉去旁边。
“丁刺史对你似乎很上心?”
糜竺笑言,“我和丁刺史相见恨晚,倒是有几分莫逆之交的意思。”
好友瘪嘴。
“你想的未免太容易,那可是丁原,他什么时候吃过亏?”
“此话怎讲?”糜竺皱眉。
好友继续道。
“你真以为他与你推心置腹?这一切怕是他的圈套。”
糜竺面色铁青,抿唇不说话。
“别怪我话不好听,可你仔细想想,他是什么身份,你我是什么身份,他为何要接近你?”
好友询问。
糜竺不答,心中隐隐有了猜忌。
“
他与你交好,必定是打上了你的家产,你莫要步入了他的陷阱当中。”
好友语重心长道。
此事糜竺并非第一次接触,他乃徐州首富,为了银子接近他的人不在少数。
他认为丁原与那些人不同,陶谦试图将徐州交与他,他都能做到拒绝,又岂会看上自己手中的东西?
加之近几日的交谈,他认为丁原并非肤浅之辈。
“你怕是早已被他说服了,他这样的厉害角色,自然不会让你看出端倪。”
好友继续道。
怀疑的种子在心中生根发芽,即便糜竺不愿这般思量,可一想到其中之事,就不由多想。
“我言尽于此,其他便由你自己思量了。”
好友说罢,转身离去。
糜竺独自沉默许久,得知丁原前来,刚准备过去,脑海里再次回响好友所言。
迈出去的步子顿住,思量片刻后摆手道。
“你且告诉他我身体抱恙,让他回去吧。”
下人答应着前往门前。
“此事请回吧,我家主子抱恙在身,恐是见不了你。”
昨日两人才见过,糜竺根本不像染病。
思及这几日闲言碎语,丁原大概了然。
今日关羽闲来无事,随丁原一同前来寻找糜竺,未曾想到
吃了闭门羹。
徐州境内流言四起,关羽不是没听说。
先前敬糜竺是条汉子,不加以理会,可如今对方避而不见,摆明了是知道此事。
“他当真是不识义父之心,此事与义父何干,他竟如此揣测!”
关羽气急败坏,恨不得前去为丁原讨个说法。
丁原笑言把人拦下。
“长云吾儿,莫要气恼。”
“义父见他可塑之才,便愿意与之结识,没想到对方是个狼心狗肺的东西,将义父一片真心付诸东流。”关羽道。
丁原十分淡定,语气亦是轻飘飘。
“问心无愧便可,又何必与之计较?”
“可儿子气不过。”关羽道。
能见关羽如此袒护,丁原心中甚喜,思量片刻莞尔一笑。
“子仲会来找我,不是不来,只是时候未到。”
关羽听得一头雾水,不解他是什么意思。
而丁原并不准备解释,含笑离开。
门房见丁原离开,匆匆进去禀报。
糜竺得知丁原所言后,眉头紧锁。
以前的钦佩瞬间化为乌有,他不愿与之结识。
细想相识相知,一切皆源于丁原。
他将这一切尽数怪罪在了丁原身上。
“之后他若再来,随便找个借口将人打发了,
不用再来告诉我。”
糜竺铁了心不再和丁原往来,认定了两人再无交集。
然而两日后,糜竺在财政上遇到了危机。
糜竺是天生的商界奇才,拥有徐州一大半的银子,甚至将生意做到了很多地方。
糜竺什么都不需要做,只需要坐在家里数钱。
可这日出了大事,糜竺吃上了官司。
从徐州发往别地的一批货出了问题,眼下那边咬着此时不放,要让他赔偿高额赔付金。
此事一出,糜竺认为这是丁原在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