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陛下说的小县在哪里,竟然如此富庶,小小一县税收竟然有百万两之巨?”
户部尚书詹徽出声问道。
“县名定远,距离京城不足百里。”朱元璋淡笑道。
定远!
果然是定远!
确认了,陛下定然知道了妙云私会情郎之事了!
徐达站在堂下惴惴不安,双腿直打颤。
而群臣听到定远县的名字,却是一个个面露疑惑之色。
定远是哪?
寂寂无名啊!
詹徽更是眉头一皱,“陛下,臣恬为户部尚书,主管全国税收,若是那定远县每年上缴百万税收,臣自然知晓,可是臣却从未听过这个名字。”
“臣,斗胆猜测,那定远县令定然是诓骗了陛下,犯下欺君之罪啊!”
听着詹徽的话,众臣也是纷纷附和,连詹徽这个户部尚书都不知道定远税收百万,那定然是县令胡说了。
“哦?那兴许是那定远县令刘景夸大其实了,十九岁的少年爱面子,好大喜功也情有可原。”
朱元璋不咸不淡的说道。
为什么户部不知道定远的县名,朱元璋自然知晓。
他眼睛不着痕迹的看向左丞相胡维庸,只见胡维庸垂手而立,目光直视地面,似乎对定远县刘景并不知道一般。
而事实上胡维庸确实忘了刘景这个名字,两年时间过去,胡维庸地位越加尊崇,权利日盛,每日操心之事多不胜数,刘景那个忤逆的定远小县令早就被他抛之脑后,不知道丢到哪个犄角旮旯里了。
而算计刘景,阻拦税银之事,也不过是他早先安排给手下去做的“小事”,早就忘了。
“胡维庸你可知晓刘景此人?”朱元璋淡淡问道。
听到朱元璋问话,胡维庸忙抬起头来,道,“回陛下,
臣不知刘景是何人?不过若真如陛下所言,此人年纪轻轻就能有如此政绩,当真是栋梁之材,若是只蜗居一隅却是埋没了人才。”
“呵,爱卿所言甚合朕意,咱也想着调他入京,放在京城磨砺一二。”
朱元璋笑着,等着看胡维庸的反应。
可是不待胡维庸回话,一直低头不语的徐达,却猛然抬头,面色慌张道。
“陛下,万万不可!”
尼x!
那小子远在定远都能把我女儿勾去!
若是来到京城,还不得天天翻我家墙啊!
对,一定是刘景那小子翻我家墙,绝对不是我家妙云跳墙!
“哦?魏国公这是何意?”
朱元璋一脸疑惑的看向徐达,不明白这大兄弟为啥突然跳出来反对。
徐达是武将第一人,文官任免他向来不在乎,更何况是一个小小的县令了,朱元璋不明白徐达为何反应这么强烈。
群臣也是一脸茫然看向徐达,不明白他为何突然反对一个县令的任免。
徐达看着朱元璋满脸疑惑,心里是叫苦不迭,喜忧参半。
喜的是看皇帝神情,似乎并不知道徐妙云和刘景之事。
忧的是,皇帝陛下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
你这是要帮着外人给你儿子戴绿帽子啊!
可是这事又不能直接告诉皇帝,徐达顿时急的腿肚子直转筋。
他堂堂国公爷反对一个芝麻小官,若是找不出一个合理的解释,恐怕会惹得陛下怀疑啊!
正在他踌躇之时,户部尚书詹徽却再次出言。
“陛下, 臣也赞同魏国公所言,这定远县是否缴纳百万税银还有待核实,若是不实定远县令刘景就有欺君之罪,若实……臣担心这刘景有欺上瞒下贪墨税银的大罪啊。”
“臣
刚才思索片刻,臣每年税收账簿都认真核对,却并未见定远之名 ,那定然也是没有入库,银子定然是定远县贪墨了。”
“而无论以上哪种可能,这定远刘景都是杀头的死罪……”
听着詹徽的话,徐达顿时欣喜万分,对!砍了刘景那贼子!
詹徽真是咱的好兄弟啊,以后要多亲近亲近。
这样想着徐达詹徽朝詹徽露出了一个明媚的笑脸,吓得正在侃侃而谈的詹徽,顿时心头一颤,这是什么眼神,怎么看起来比我家小妾的眼神还吓人……
龙椅上的朱元璋听着詹徽的话,眉头一皱,定远税收为何没有入库他自然知晓,可是群臣不知,而此时他还不能说。
而站在詹徽的角度来想,詹徽的话确是有理有据,他也不好反驳。
“太子,你看如何?”朱元璋转头将问题抛给了太子朱标。
“父皇,儿臣也觉得詹徽所言甚是,只不过人才难得,那刘景以十九岁的年纪,就能将一个流民穷县治理到如此富庶,却是难得的人才,不若派人去定远探查实情,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