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标一边走一边欣赏着定远的街景,不时发出阵阵赞叹之声。
“一路走来这定远县稀奇之物颇多,人来人往,商贾云集,恐怕得有上万人,若非亲眼所见,实在难以想象一个小小县城竟然如此繁荣。”朱标笑道。
“是啊,看到定远如今的盛景,谁能想到两年前这里还是个流民小城,乞丐遍地,两年时间繁华更胜京师,单凭这一项,定远县令就是个奇才啊!”
詹徽也是点头附和,不过接着语气中又带着几分惋惜道。
“可惜,这定远县竟然贪墨税款,哎,看这定远县如此规模,商贾繁荣,每年税收即使不足百万也定然不少,我在户部税收名册上却从未见过定远之名……”
詹徽又是无奈的摇头,显然对刘景很是惋惜。
徐达听这两人的话,心中却是另一番想法,刘景有才也不能拐带我女儿!
如今我女儿为了这贼子都要和我反目成仇了,这刘景再有才,老子也与他不共戴天!
“徐叔、詹大人,你们看前方有间客栈!”
突然朱标折扇一指,徐达、詹徽就看到前方有一看起来就很高档的酒楼。
等走近看到酒楼的名字,詹徽顿时脸色大变。
“殿下,这酒楼老板好大的胆子,竟然叫洪武真仙酒楼!用陛下年号为名,实乃大不敬之罪,罪当处死!”詹徽道。
朱标闻言抬头看去,果然见酒楼牌匾上写着龙飞凤舞的“洪武真仙酒楼”六个大字。
眉头也是一皱。
不过片刻后,却又舒展开来,淡笑道,“詹大人不必如此,父皇之前来过定远,而且游历了两日,想来定然也知道这酒楼的名字,父皇他老人家都没介意,咱们也不用过多计较。”
“我想父皇也是乐
于见自己的名号给百姓带来财富。”
詹徽闻言面露惭愧之色,“是臣鲁莽了。”
“哈哈,那不如咱们就住在这里?”朱标笑道。
“全凭殿下做主。”詹徽笑道。
“徐叔你呢?”朱标又看向徐达。
“啊?好,好,全凭殿下做主。”一直走神的徐达慌忙应道。
见徐达有些心不在焉,朱标关切道,“自从进城以来,徐叔似乎一直心不在焉,可是身体不适?”
“谢谢殿下挂怀,臣身体无事,就是被定远县的繁荣震惊到了。”
徐达敷衍道,其实他一路上都在思考想个什么理由单独行动,独自去找刘景。
到时候亮出魏国公徐达的名号,定能把刘景那贼子吓得跪下叫爸爸!
“嗯,是啊,这定远确实出人意料。走吧,先安顿下来,一会儿在到处转转,我现在对着定远县可是好奇的紧啊。”
朱标笑着走进酒楼,一进门小二就乐呵呵的迎了上来。
“三位客官京城来的吧?住店吗?”小二热情道。
“呵,你这小二倒是有些眼力见,三间上房!”朱标道。
闻言小二顿时一喜,三间上房这提成老鼻子了!
“明白,三间上房,诚惠银子三十两,另外每间房二两银子的押金,一
共是三十六两!”小二立即算出了房费。
“卧槽!多少钱?三十六两!你抢钱啊!”
小二话音刚落,徐达立即揪住了小二的衣领。
朱标和詹徽也是面露不悦,十两银子一间房,还外加二两押金,在京城都没有这样的价格,这是欺负他们是外地来的,宰肥羊啊!
店小二见三人反应也不意外,每一个外地来的客人,一开始都这样。
“这位客官您先放手,我们酒楼一直都是这个价,你们也别生气,您住下后肯定说好,下次再来您还得来我们酒楼。”
“你们不信是吧?不信没事,我先带你们去三楼看一眼,咱们的上房别说京城了,就是陛下的皇宫里都没那么好的条件。”
“客官您也先别犟,前两天就有两个京城来的客人,是一对父子,他们一开始也是你们这个反应,你们猜后来怎么着?”
朱标三人一开始听店小二的话,只当是在忽悠他们,可是当他们听到最后一句,顿时眼睛眯了起来,对视了一眼。
他们敏锐的觉察到,店小二说京城来的父子,很可能就是朱元璋、朱棣。
“少废话,赶紧说!”徐达瞪了店小二一眼。
“等走的时候,那父子二人还感慨说,在我们店睡习惯了,担心回家后睡不着了。”店小二笑道。
“吹牛吧你,你们的床是金子做的啊,睡了你们的床就睡不习惯别的床了?”徐达立即讥讽道。
“呵,三位客人,你们随我上楼,我介绍一下你们就知道了。”
很快店小二就领着三人上了三楼。
“如果三位客人住下的话,我给你们安排相邻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