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时凛接过荷包,薄唇勾起一抹笑,嗓音低凉道:“好。”
即使他并不信这些,但这是她给的东西,他都会妥善安放。
男人动作小心翼翼地将荷包放在了距离心口最近的位置。
随后才看向温迎,抬手摸了摸她冰凉的脸颊,嗓音低咧温醇:“外面冷,你早点回去,注意安全。”
温迎轻轻点头,“嗯,你到了省城记得给我发传呼。”
“嗯,照顾好自己,寒假见?”
他说着,望向温迎的眸光中,夹杂着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炙热情绪。
温迎轻轻点头,唇角微弯,留给他最美的笑颜:“好。”
直到车站内响起广播声,提醒开往省城的列车即将出发,周时凛不得不进站,两人才就此分开。
隔着车站玻璃门,温迎遥望着周时凛远去的身影。
看见他在进站前,回身冲自己笑了下,冷峻的薄唇轻勾,看似清贵儒雅,实则雷厉风行。
温迎轻轻摆了摆手,目送他远走。
直到再也看不见他,才默默收回目光,往回家的方向走。
美好的时光总是一瞬即逝。
有周时凛在时,温迎不管做什么,都觉得轻松畅快。
偏偏他突然不在了,心里好似空了一块。
而这种长久与他两地相隔的时间,还要持续到她毕业以后。
甚至……有可能他们婚后也都是如此。
想到这些,温迎就觉得心里堵得慌。
想结束这种情况,怕是还得等到周时凛以后当上更高级的长官才可以。
可他毕竟是军人,连军功章都是从尸山血海里拼搏出来的。
想要往上走,受伤只能是常事。
况且军区多的是优秀人才,竞争一样强烈。
等到那时候,也不知道过去多少年了。
温迎越想,心头越是灰蒙蒙一片。
好在值得庆幸的一点是,她大学毕业以后,只要在校期间表现出色,成绩足够优异,就能去做军医。
那时,没准还有机会跟周时凛一起出任务。
这个念头刚升上脑海,温迎空落落的心总算有了点盼头。
她快步离开车站,却没有直接返回家中,反而选择先去了一趟县中心医院。
之前给李太太做过的手术治疗,虽然很顺利成功,可想彻底治好她的身体,根除掉病原还需要一些时间。
况且蒋兰患的病症,本就是容易多变的类型,她的病情可能这段时间重,过两天又变轻了,是以用药方面也得灵活才行。
温迎这次来就是打算把各种情况可能用上的药方,都给蒋兰备好。
虽说她对于李家人没有什么好的印象,也发自内心的不愿意再跟他们接触。
可毕竟蒋兰也是她费了一身灵力救回来的病人,不可能只救到这个程度就不管了。
那样的话,她当初还不如不救,既然救了就要救到底。
抵达中心医院,温迎便直奔郭有为的院长办公室而去。
蒋兰现在的后续治疗,就是他负责的。
一见到他,温迎就将她提前准备好的东西拿了出来,说:“蒋兰之后的用药按方子上的来吧。”
温迎递过去的是个本子,上面写满了小字,大到哪个病情阶段的哪天,蒋兰需要吃哪些药的什么量,都全部记录在上面。
郭有为接过,随便翻开一页,上面都是密密匝匝的。
可见书写者的用心之深。
“温小神医,李家人那么对待你,你还能如此认真的救助蒋兰,实在让人钦佩。说句实话,我都不一定能做到你这样。”
郭有为真心实意的夸赞着。
毕竟要是换成他,现在估计都懒得搭理那群李家人。
可温迎呢,不仅不计较,还能详细的把人家每天吃多少药的量,都写得清清楚楚。
实在是医者中的典范了。
温迎淡淡的笑了下,说:“郭院长谬赞,我这做的也是分内的事,算不得什么。毕竟李家人还给了酬金,我不想愧对那份钱。”
“那这钱没人能比您收的更心安理得了。”郭有为说罢,眼眸中闪过亮光。
“说来,我其实还想再跟着温小神医,多了解一下关于李太太这个病症的具体情况呢,温小神医可会嫌麻烦?”
温迎轻轻摇头,好似已经能猜到郭有为要说什么,直言道:“怎会麻烦呢?不过我猜郭院长您想了解的,应该也不止李太太患的病症吧?”
心思被戳破,郭有为摸了摸光滑的脑袋笑了声,说:“的确,想来温小神医你已经看出来了。”
“我眼下对于中医的学习意愿,其实比西医还要强烈很多。”
“我学西医这么多年,稍微遇到点疑难杂症,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