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燕的语气相当难听,说完甚至朝温迎梗着脖子,一副你还能打我不成的样子。
温迎眸光冷冷的盯着她,如果不是嫌打她脏手的话,温迎现在已经打得她鼻歪口斜了。
“真实?呵,不过就是因为你在我这没拿到你想要的东西,所以才气急败坏,四处编排我跟我对象,如此龌龊行径,你也好意思说自己讲的话是真的?”
刘燕被温迎这话戳到了心口上,登时应激一般说道:“少放屁,跟谁稀罕你给的什么东西似的啊?我说的话分明有理有据,你对象只比我家男人高几级而已,工资撑死了每月大几百。”
“而你呢?穿得衣服就不是一般人买得起的,而且你光今天去商城花的就有几千块了吧?他周时凛要不是在岗位上监守自盗,怎么可能养得起你?”
刘燕也是破罐子破摔了,扯着嗓子把这些话说完,生怕没人听见似的。
如她所料的一样,围观的军嫂和战士们听见这话,也真觉得挺有道理的,都跟着点头认可。
毕竟温迎的做法的确太烧钱了,就连司令官太太齐诗都没这样过。
温迎气笑了,质问她道:“我一向觉得做人不应该井底之蛙,可你真是让我跌破眼镜。究竟是谁给你灌输的错误思想,女人花的钱就只能靠别人给吗?”
刘燕听完这话都要开始翻白眼了,她一脸理所应当的样子说:“那不然呢?你一个才读完高中的女娃子,不靠男人养活,你凭什么过这舒服日子?军区大院里这些军嫂哪个不是家里男人给生活费活着的,何况是你?”
齐诗听见这话,眉头一皱道:“刘燕你别再胡说了,本来就没有哪条规定要求女性必须靠着男人才能过日子,而且温迎有经商头脑,她能够靠自己赚钱,跟周时凛没关系。”
“是啊,温迎她家开了蔬菜基地,生意跟收成都很好,所以她才敢这么花,人家压根就没用周长官的钱。”赵念也跟着说了句,这还是来的路上,她就听温迎说过的。
当时赵念就挺惊讶,原来温迎家这么有钱,难怪花起来眼睛都不眨一下。
周遭军嫂们听见这话,眼神又是一变,有嫉妒也有羡慕。
怪不得啊,温迎敢这么花,是因为她会做生意,而且人还有家里给兜底,根本不用怕。
果然,做生意就是赚钱。
可刘燕油盐不进,根本不相信她俩的话,甚至还翻了个白眼说:“齐夫人,赵念,要是我不知道你们一块出去,温迎给你们送了贵重礼物的话,我现在或许还能信你们,可眼下,任凭你们说什么,我都不会信的。”
孙晓跟她透露说,温迎买了那么贵重的洗护产品,送了她们一人一套的时候,刘燕就已经酸的要死了。
温迎这妮子真够狠心的,烟熏肉腊肠舍不得给她,一转眼却给她们三个挨个送那么好的贵重东西。
嫉妒使人发狂,得知温迎花钱花了那么多以后,刘燕自然逢人就吐槽温迎家的周长官监守自盗军需物资,来养温迎这个败家女人的事。
对外吐槽这些话的时候,刘燕甚至还在心底期待着,要是能够一举把那位周长官从这个位置给拉下来的话,她家那个后勤部部长说不定还会借此晋升。
齐诗语重心长的话,并没有让刘燕当回事,甚至还被她当中下脸子。
作为司令官太太,齐诗也是有自己的傲气,当下便被刘燕气到了。
以往,因为刘燕再贪便宜爱计较,她也没有真正跟刘燕动怒过,甚至为了军区大院的和睦,对于刘燕那些过分举动,她有时候还争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眼下看来,她的宽容仁慈并不能换来相应的对待。
必须得叫刘燕好好吃吃苦头,记住教训,下次不敢乱来才是。
温迎也是这么想的,她眸光幽冷的注视着刘燕,像是在看蝼蚁一般。
刘燕被她盯得后背发凉,却硬逼着自己挺直腰背,别被温迎的眼神给吓到。
温迎冷声说:“很好,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那么我们打个赌。”
“假如我能够向所有人证明,拥有的每一分钱都干干净净,跟周时凛没有丝毫关系,那你家男人必须为娶了你这么个愚蠢媳妇的行为,付出代价才行。”
刘燕也是不知者无畏,登时就叉腰道:“真当我怕你啊?不过谁知道你拿出来的证据是真是假,万一你拿假证据出来呢?”
“真假不是你一张嘴说了算的,群众自有眼睛会看。”
温迎声音很凉,她的话才刚说完,身后便骤然传来一道低凉沉稳的男音:“我对象作证你不信,那就我本人亲自来,看你还有什么话说。”
周时凛的嗓音很低,没带一丝感情的音调,叫周围人听着,莫名打了个寒战。
惊讶过后,大家都下意识看向声音来处。
只见周时凛穿着贴合身材曲线的军装,军帽戴得严丝合缝,一丝不苟中透出几分严肃冷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