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怔。
她来时还空无一人的楼层，现在打眼一看至少来了四五十人，他们听到她出来，同样投来各式各样的眼神。
这些眼神里有同情、有揶揄、有轻蔑……
一想到刚刚她和秦彦山在里面的时候，他们就在外面办公，岑灵顿感毛骨悚然，但还是强装镇定往外走。
这笔账她和秦彦山算定了。
来的时候是宋诚带路，走的时候却是张恒谦送她。
那天游艇的事之后，张恒谦越想越好奇，几次三番来找秦彦山都被以各种理由回绝了，今天秦彦山终于同意见他，结果他在会客厅一坐就是两个小时。
还被宋助理恳求来给岑灵带话。
“岑小姐，秦彦山的意思是，光鸿那边会有秦氏聘请的职业经理人代管，而您只需要每天来秦氏上班即可。”
闻言，岑灵猛抬头。
因为疲惫她眼窝微陷，眼角带着红，消瘦的脸上没有一点血色，五官却依旧浓艳，只噙着泪看了张恒谦一眼，就差点让张恒谦手脚发软。
他比秦彦山早回国一年，对岑灵有所耳闻，说实话在那些人的嘴里，岑灵风评并不好。
但今天亲身接触她，哪怕只是两句话的功夫，也不由让他感叹。
岑灵这种有野心有情调，连皱眉都自带风情的女人，究竟是什么仇怨能让秦彦山忍心这么接二连三地糟践，而且这样的女人，秦彦山真的把握的了吗？
张恒谦暗暗想着，就听岑灵嗤笑一声。
“上班？”她换了只手拿包，用离张恒谦较近的手隔着西服点了点他胸口，像在问：“你信吗？”
等张恒谦回过神来，岑灵已走远。
“多谢！”她背对着他，摆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