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想反击,突然搁置在呢大衣下的手,触碰到一块儿潮湿的衣料。
她顺手翻过来,被水洇湿的部位在衣服的背面。
适才他身着这件大衣的时候,她并没有注意到。
“你拿他去擦过泥水?”
乔樾看表,答非所问:“大概得堵整晚。我们下车?”
商流沙目光里仍旧有质疑。
乔樾选择无视。
他总不能告诉她,适才来得路上,他乍停车,因为行色匆忙过于焦急,他不小心被自己的车门绊倒,摔在了地上。
她会用这个梗嘲笑他一辈子,他确定。
下车,风涌过来,商流沙才发觉室外和车内的温差有多大。
她想起她去取车前费因格的那几条讯息,伸出手来:“乔樾,借你手机一用。”
乔樾微有犹疑,还是将手机拿出来给她。
他看着商流沙从屏幕摔碎的手机里取出她的si卡,然后替换到他的手机上。
屏保亮起的那刻,商流沙准备解锁的手一顿。
他所用的图片拍得是她的蛋黄,正扎着蝴蝶结坐姿端正的她的黄狸花猫。
她记得前不久在微博上见过类似一种说法,说这样的男人,要么娘,要么是gay,要么是妻奴……
乔樾属于哪一种?
依她的了解,他这样在某些时刻原则性格外强,某些时刻又格外助纣为虐的人,妻奴肯定不是。
娘?gay?
扯淡。
她从没碰过他的手机,让她猜的话,她以为他的屏保会是某种海底生物,或者是辽阔的海洋本身。
她正想建议乔樾换掉,突然手机里再度跃入费因格的一条短讯:“流沙姐,我不是要故意未经允许离开学校,我有急事,等不及等你回来。我现在去车站,回来补假行吗?”
雪这样大,机场和高速多半都会被封闭。
他此刻即便去了车站,能走得了吗?
她即刻便拨回去,拉线声响了几秒,而后是嘟嘟的挂线声。
顺时,脚踩的雪地变得软塌。
她必须找到费因格。
商流沙侧身,看向乔樾:“我现在要去车站。”
乔樾没问原因,他不需要。
只说:“我陪你去,还是你带着我去?雪太大,你一个人不行,我不同意。”
他的话在雪地里掷地有声。
商流沙没有反驳的理由,她更不会在不合适的时机同他唱反调:“重新上车?”
她满目急色,瞄准的位置是驾驶座。
乔樾扯着她的手臂,带她往适才两人扔在路旁的车那里走:“我开,你规矩点儿到旁边坐。”
商流沙微摇头:“这片儿的小路我比你熟悉,我们不绕不可能出的去。”
乔樾坚持,不为所动:“我开,既然你熟,你做我的导航仪。”
商流沙并未死心:“我的车速比你快。”
乔樾“呵了”一声:“权威定论?过会儿让你知道,到底谁快。”
商流沙还想说什么,乔樾突然止住步伐,同时扯住她的手臂,逼她停了下来。
他微微俯/身:“你一直有话说,是想我用特别的方式堵住你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