蛰笑:“一样的意思,能换一种说法吗?我接,你会支持。”
商流沙动了下唇……这样的话,她重复无能。
突然许惊蛰又问:“我能听到自己的声音,开着免提?”
他的口气带些试探:“在忙着做什么,还是旁边有人?”
乔樾脊背一僵,带些期待。
许惊蛰问完之后,有些后悔。
商流沙嗯了声,很稀松平常的语气:“有,我男人。”
商流沙话落,电话两端骤然沉寂下来。
无比默契。
那三个字带来的冲击过大,乔樾出手夺去她适才置于掌心的手机,挂断电话,将手机置于他们倚靠的车顶。
而后他捆住商流沙的腰身将她微微一抱,让她的双脚踩在他的鞋面上。
乔樾什么都没说,没问,只做。
四下无人。
冬晨漆黑又是极好的遮掩。
唯一的第三者,是身处车内此刻在视线盲区,只能见到他们下半身的费因格。
这一次的吻来得比此前都为激烈。
乔樾的脸压下来,商流沙的视野更为黯淡,他侵袭而来的灼热气息显得尤为明显。
身后是坚硬的车身,身前是亦柔软亦紧实硬朗的乔樾。
商流沙夹于其间,乔樾的唇吮她的唇瓣,舌长驱直入与她厮磨。
她理智时泰山崩于前不会色变。
想要什么,也从来都是勇往直前。
乔樾的身体贴得越来越近。
他攻势凌厉,她退无可退。
他来的激烈,商流沙回馈地勇猛。
胸腔内跳动地心脏节拍乱成齐奏毫无规律的鼓点,一下下撞击着他们的血肉之躯,引起一阵阵魂飞魄散的惊悸,又带动一次次让人心窍皆失的战栗。
仅此一吻,身体的每个细胞都有如临大敌、全面投降的预感。
她的脚踝勾住乔樾的腿,手臂搭在他脖颈后,唇舌交缠之间,身体上移,半挂在他身上。
乔樾顺势托着她的臀,眼底的黑碎成一束束令人目眩神迷的光。
自制力近乎崩溃。
她身躯的柔软温热,刺激他全身的热度直冲而下,向某处汇集。
她勾住他脖颈的手臂微松,带动她整个身体微微下滑。
她的腿擦过他的下/身,乔樾意志更为彻底地溃散,灵魂近乎出窍,想要跃出体内恣意而又疯狂地尖叫。
他忽然收住力道,轻柔地辗转,而后离开。
立在商流沙身前的,是一个胸脯剧烈起伏,耳垂、侧脸、双眸都泛红的乔樾。
商流沙脚重新着地,理了下额发:“勾引我?”
乔樾双眸莹亮,迎视她:“礼尚往来。你那三个字,我没法无动于衷。”
“噢,还怪我先勾引你……”
乔樾帮她立起冲锋衣的衣领,压制体内的躁/动,笑里夹着无可奈何:“说说,我勾引成了没?”
商流沙耸肩:“长线考察才有结论。”
乔樾手背蹭了下她的额头:“这些年你没移情别恋等着我错过的森林,我以后一棵一棵慢慢地栽给你。我赔给你。”
商流沙躲开:“年轻栽得动,老掉牙那天呢?”
乔樾回她:“我很欣慰。这几秒你就把一辈子想完了。”
商流沙:“……”
“你得答应我”,商流沙已经不期待他答案的那刻,他突然补充,“我什么都不能为你做的那一天,你要原谅我”。
“我拒绝呢?”
“我求你?”
“乔樾,尊严呢?”
“它说了,不介意。”
“……”
两两相望到六点半。
又有新的人出现在他们视野之内。
先于商流沙的动作,乔樾主动帮从此单元内下楼的一位两鬓染白的大爷搬蛇皮袋装的五谷,并和老人攀谈了起来。
乔樾笑得温和。
商流沙在一旁看着。
这人自小以笑得有感染力闻名。
果不其然,大爷也受到感染眯起双眸,同乔樾对话语气异常平和。
几袋粮食重量不轻,大爷额头隐隐有汗迹,缓了口气才问:“谢谢你。不住这院儿里吧?先前没见过。”
乔樾站定在他身前,眉目都是暖色,话亦没加遮掩:“从外地过来,找人。”
“住我这单元里的人?”
乔樾答:“对,302。”
大爷看他的目光瞬间换了颜色,微凉。
那种原本的温和亲切瞬间在乔樾和商流沙眼前碎的彻底,看得商流沙眼皮一跳。
隔了数秒,大爷才再度问起,犹疑分明:“你找那家的大人,还是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