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漫漫看了他一眼,他清楚从她的眼睛里看到了浓浓的抗拒。
他微微一怔。
以前柏漫漫就算对他再怎么冷漠也不会用这种略带恐惧的目光看着他。
“害怕我?”
顾薄斯只觉得胸口积蓄着一股郁气。
他捏着柏漫漫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来:“你摆出这副姿态给谁看?弄得好像做错事情的人是我一样。”
柏漫漫微微撇头,挣脱开他的钳制。
“我也没有做错事情,本来从五年前分开开始,我们两个之间就不应该再有任何交集的。”
如果不是顾薄斯一意孤行,他们两个又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顾薄斯闻言,眼中瞬间燃烧器浓浓烈火。
他微凉的手指放在她纤长白皙的脖颈上,感受着皮肤下有节奏的脉搏。
柏漫漫却下意识地放缓了呼吸,就害怕他下一秒就用力扼断她的脖颈。
她望着顾薄斯精致的眉眼,咽了咽唾沫,声音很轻,好像还怕吵醒了空气中的尘埃似的:“你要怎么样?”
“你害怕什么?害怕我对你动手?”
顾薄斯面无表情,眼中满满的都是嘲讽,他没有想到自己在柏漫漫的心里竟然是这样一个情绪暴躁,随时可能会对她动手的人。
他钳制着她脖颈的手指轻柔地在她的肌肤上揉着,直到白皙的皮肤上落下一片红色的印记才停下。
他盯着柏漫漫的眼睛,嘴角勾着,眼睛里一片冰冷:“你放心吧,我就算再生气也不会对你动手,我会从其他方面找补回来的。”
渐渐的,他的眼中燃烧着和下午一样,让柏漫漫觉得心惊的光芒。
她下意识地瑟缩了一下。
“你不是……”
这人怎么跟牛一样,明明下午才,怎么又这样。
她的身体还疼着,今天下午留下的疼痛都还没有完全消散。
顾薄斯冷笑:“你不是觉得我跟你之间是包养与被包养的关系吗?你的感受重要吗?只要我想你就必须随时随刻地按照我说的去做,不然怎么对得起我的两千万呢?而且你连孩子都生了,两千万两年,这价格我当然要好好享受一下。”
这是她搬回河清海晏之后,顾薄斯第一次用这样的话羞辱她。
过去的几个月,顾薄斯就怕她觉得她是用钱买来的,很少提两个人之间的合约,但是现在他用这样的表情说着伤人的话,柏漫漫只觉得好像有一双大手紧紧地攥住她的心脏使劲地揉捏一样。
刚穿好不久的衣服,重新被那双骨节分明的手从她身上剥落。
只是这一次比以往更加粗暴。
“嘶”布帛撕裂的声音在安静得只剩下喘息声的房间里面显得格外的清晰,她身上的丝质睡裙被顾薄斯的大手无情地撕碎。
白皙的,不满暧昧痕迹的身体暴露在空气中。
顾薄斯下午已经足够粗暴,但是他现在的表情比下午更加骇人。
那双微凉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得滚烫在她的身上四处游离,所到之处寸草不生。
今夜顾薄斯比今天下午还要恶劣,在她身上打印记似的,她可以被衣服遮盖的地方没有一块好肉,即使睡着了,柏漫漫也睡得很不安稳,总是被各种各样光怪陆离的梦缠绕着,她整个人更是好像被毒蛇缠住了似的,让她的呼吸都有些困难。
但是她太累了,好几次想睁开眼睛都没有成功,这样的状态一直持续到了天亮。
刺眼的阳光透过窗帘之间的细小缝隙照在她的眼睑上,让她慢慢睁开了眼睛。
昨天晚上被顾薄斯欺负得不断哭泣的眼睛肿肿的,尝试了好几次才眯开一条缝。
一双有力的大手好像树藤已将紧紧地勾着她的腰,身体也被一座大山压着,让她动弹不得。
顾薄斯的双眼紧紧闭着,细长的睫毛在他的眼睑上落下一片淡色的阴影。
睡着的他有种平静无害的感觉,谁能想象就是眼前这个人,昨天晚上差点要了她半条命。
这件事她知道是自己不应该,但是她经历了五年前的事情之后,不得不多一些私信,对眼前这个男人,她说不出来不爱这样的话。
即使过去了五年,顾薄斯还是她心上难以磨灭的朱砂痣。
看着这张脸,她忍不住抬手碰了碰他高挺的鼻梁,淡色的薄唇,她的动作很轻,好像怕吵醒了睡梦中的睡美人似的。
但是下一秒,顾薄斯那双紧闭着的眼睛倏然睁开,里面没有任何一点刚刚睡醒的惺忪,那双冷冽的眸子让柏漫漫还没有来得及收起的手指轻轻一颤。
她正尴尬得不知道应该怎么办的时候,放在床头的手机疯狂地响着,柏漫漫连忙躲避着顾薄斯的视线去够手机。
身体刚刚有了动作,浑身的骨头就好像要散架一样,激得她不自觉地倒吸了一口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