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站起来给我梳头,我便亲自去我那大舅母处问一问,我的丫鬟如何惹着她了。”
水蓼她们便知此事不妥,劝到,“姑娘不可,这番在赵家,若是处理不当轻易被人拿了短去,与姑娘的名声有碍。再说大夫人毕竟是外家的长辈,夫人又没有前来,姑娘还小,不宜处理……”
“闭嘴。”佩佩正对着镜子看,“那如此你们便叫我生生受了这气?没个理由就可以随意进我的屋子拿人了?”她冷哼一声,“那我这县主可算是白做了。”
佩佩来的之快是王氏以及赵老夫人都没有想到的,跪在下头的丫头也是半个字都问不出来。不禁有些头疼,令了那丫鬟站起来才使人请了佩佩进来。
佩佩已经换过一身衣服了,现在是月白色的春裙,她步子很缓,叫人感觉是慢悠悠的,可是却又很快,眨眼就到了跟前。她扫了一眼站在一边的白芷,便低头给赵老夫人请了安。
等到叫了起,又看向王氏,脸上却没有什么好脾气的笑意,她本就累极,又发生这样的事简直是不耐烦到了极点,“敢问大舅母,我这丫鬟哪儿惹着您了,便是着我不在的时候,把她叫了来,还命了我房里的人不许与我说。”
她眼睛定在王氏身上,虽是面无表情,却叫她看出一阵似笑非笑来,“大舅母,虽说我来赵家是做客,却也没有擅自动我屋子里的人还不予我知晓的道理吧。外祖母,这您可要为我做主。”
赵老夫人有些尴尬,她干笑了一下便说,“佩佩,是外祖母请了你的丫鬟前来。也不是什么事儿,不过问两句话罢了,想着你也累了,没得因着这样的事儿烦到你了。”话一出佩佩就知晓了,这事儿其实是老夫人的意思,不过是借了王氏的人罢了。
佩佩对着赵老夫人向来是恭敬的,她端起笑来,“外祖母,您别看屋子里伺候我的人多,其实近身伺候我的便就这么些个呢。我也不是来找大舅母要人,只是她不在我身边伺候着,有些事儿我这剩下的丫头都做不好。刚才一回去便被我骂了一遭,就想过来问问大舅母,若是问完了话,可否让我把她带回去。”
赵老夫人挑眉看她,想了想便说,“既你来了,此事便不避着你说了。你先坐。”
看的佩佩坐下了,赵老夫人便问,“今日你可使这个丫鬟给你大表嫂送燕窝了?”
佩佩心里头转了一圈,便笑,“是。我早起出门的时候特地吩咐的,昨日嫂嫂与我说她自怀孕以来便是日日都要用一碗燕窝粥,我心想我厨房内的都是前些日子皇后娘娘赏的,于是就想着叫白芷送些过去给大嫂。”她佯装没听明白的样子,“外祖母,这,和燕窝又有什么关系?”
赵老夫人咳了一声,“因着你大表嫂这次意外是因着误食了马钱子和生南星,而恰巧今日你这丫头送了燕窝……”
“我与大表嫂无冤无仇不说,便是关系也是好的很。外祖母不会是疑到我身上来了吧。”佩佩啼笑皆非,“这一整包的燕窝都是皇后娘娘赐下的,我还没有用过呢,便都叫白芷送了来,我不过八岁,许皇后娘娘是不会令人在赐与我的燕窝里头加什么马钱子和生南星的。”
“并不是疑你,这既是皇后娘娘所赐,自然是没问题的,只是左右也只经了你这丫头的手。”王氏接了嘴,她柔柔的笑着,“咱们便就是问问你这丫头,省的因着她咱们误会了佩佩你,这便不好了。”
她虽是柔柔的笑着,眼里却没有她说的那些个意思,眼神直勾勾的盯着佩佩,不避讳的和她四目相对。眼里竟然渐渐浮出一些冷意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