蔑我,实在是恶毒至极!”
那姑娘反驳道:“什么时候只收过七十文了!奴家一家五口每月都让这月租弄得不得安生,要是收成好也就罢了,一旦碰上什么冻害旱灾的,本来便只是勉强糊口,这还要上交这么多地租银子,干脆饿死算了!”
她说着说着情绪便激动起来,一双眸子里渐渐溢上泪花:“想我那小妹,本来便是娘亲费尽力气才生下来的,娘亲因为没钱吃饭在她几个月的时候老是奶水不足,好不容易长到了六岁,又碰上今年这么严重的冻害,庄稼里颗粒无收,爹迫不得已,动了想将她卖到城里的念头,卖到城里能有什么好结果,六岁的小娃娃,还没张口说话的时候就知道帮着我捡稻穗,踩着板凳也要上灶台生火煮饭,我苦苦哀求爹别把她带走,虽是个女娃,但也是咱们的亲人啊!”
梦珂面露不忍,想扶她起来,那姑娘却反握住梦珂的手,声音有些哽咽:“小姐你说,我那小妹难道就是天生的贱命,生来便该跟亲人离散,任凭富贵人家的子弟作践的吗?”
梦珂不知道如何回答她,只能道:“你先起来,地上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