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捕头回来了怎么不进屋呢?”
郁苒闻声回神,她转头看了一眼秦可儿又看了看她手里的药箱。“你方才……”郁苒想说什么,却停了下来,忽然自己都觉得好笑。
“郁捕头想说什么?”秦可儿不由追问。
郁苒摇摇头,“听到你在帮她上药。”她没忍住又多问了一句,“她现在怎么样了?”
秦可儿欲言又止,冷不丁想到方才司空翎的话,笑了笑:“她怎么样了我说了不算,怕是要郁捕头亲自去问才行。”
秦可儿转身要走,郁苒又将她叫住,“方府的案子,死者并非自杀。”
背对着郁苒的秦可儿不由蹙起眉头,但是很快她又将脸色不该出现的神色收起,回身看起来有些尴尬的轻笑道:“是么?看来是在下学艺不精,疏忽了什么。”
“倒也不然,若非我心下认定此事绝不简单,怕也会被表象迷惑。”
“不知郁捕头可否告知,由何判定不是自杀?”秦可儿问。
郁苒:“死者后劲部的麻穴,有一个被银针刺过的伤口。”
秦可儿不由震惊,后颈的麻穴藏在发丝间,该要如何细致才能找到,更何况只是针眼般的大小。
她不觉有些佩服郁苒。
“针入穴位的深度会让人暂时全身麻木,但头脑依旧是清醒的。凶手借机将死者丢进井中,伪装成死者自杀的假象。”郁苒说,“凶手不是会武就是会医。”
说到会医的时候,郁苒不由的看向秦可儿,两人视线相撞,好一会没再分开。
“郁捕头这是在怀疑我?”说着话的时候,秦可儿也没有移开目光,她坦荡的回视丝毫看不出心虚。
郁苒反而先收回了视线,听她这么问竟也不否认,“怀疑而已,毕竟秦姑娘出现的太是时候,很难不让人怀疑。”
“哈哈,郁捕头当真直率。”秦可儿也不生气,“此言有理,那么在下等郁捕头的定论。”
秦可儿走后,郁苒又一个人站了一会。她怀疑秦可儿不错,可是却查不到任何有关秦可儿和死者之间的关联,这人凭空出现,让人毫无头绪。
可她又实在不愿相信,这只是一个巧合。
屋子的门没有关紧,郁苒轻轻一推就开了,床上的司空翎在秦可儿走后便开始昏昏欲睡,可这会一听到门口的动静便登时又睁开了眼睛。
郁苒就好像能听到她睁眼的声音,几乎同一时间往床上看去,两人的目光撞了个正着,郁苒立时转身借着关门的动作与她错开。
“苒儿。”
这一声唤又让郁苒来了火,“你是听不懂我的话,我说了,不准这么叫!”
“好好好,那我叫你,呃……小苒?”
“……”
“阿苒?”
“……”
“苒妹妹?”
郁苒的佩刀未去刀鞘,已经架在了司空翎的脖子上。
司空翎不敢妄动,眼瞅着那刀咽了一口唾沫,“郁捕头……”
郁苒满意的将刀收回。
她走到桌边,将长刀放在桌上,“若是没什么大碍,你可以走了。”
“别啊!有大碍的!”司空翎顿时装模作样的哀嚎起来,“啊呀……我好难受,全身到处都疼,都不舒服……你可不能见死不救赶我走!”
郁苒瞪她一眼,“你搞清楚,这里是衙门,不是医馆也不是驿站。”
“对啊,衙门不是为百姓谋福的地方么,你的百姓都要不行了,你还撵她走。于心何忍啊!”
巧舌如簧,奸诈狡猾!
郁苒自然不能容她,当即抽刀几乎毫无反应空隙给司空翎便劈头朝她砍去。就算司空翎再怎么淡定能演,面对如此突如其来的攻击,也不禁被吓的条件反射的从床上弹起来,竭力躲过。
哪料这般郁苒却还不罢休,她似下了狠手逼的司空一而再的不得不出手自卫,又恰拿捏着分寸,不至于真伤了还有些虚弱的司空翎。
几招下来,郁苒终是满意了,而司空翎也早已从床上防到了床下,扶着桌案大口喘气,看着郁苒的目光要多哀怨有多哀怨。
郁苒重新把刀插|入刀鞘,从容的给自己倒了一杯水。
“看起来,你实在低估了自己。”郁苒不咸不淡的瞥了司空翎一眼,“既然还能蹦能跳,那么衙门便没有收留阁下的必要,请吧。”她说着摊手,直指大门的方向。
司空翎鼓着腮帮子,盯了她半天却就是不见动静,忽然挪了步子,郁苒看过去,却见她不是打算离去,反而就近在桌边的凳子上坐了下来。
“我不走!”论理不成,那就耍赖。反正司空翎想好了,任郁苒怎么撵,她就是不走!
“你!”郁苒气极。
司空翎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趴在桌子上,“你打我骂我,我都不走。”她真是后悔,刚才为什么要躲,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