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着钟华佗蔑视的眼神,王野微微一笑沉吟着。
这钟华佗自认医术高超,跟他王野半毛钱关系都没有,即便出言不善王野也本不想打他的脸,但是蚕血症的药方,要是给了钟无极用,看这情形顶多半个月,钟无极就会挂掉!
他要是一死,钟家还不知道谁做主,又会对他王野怎样刁难。
所以,只能救他一命了。
“你倒是说啊……”钟华佗催促道。
他话语尚未落下,王野便是开口道:“所谓的蚕血症,跟如今医学生的败血症有着异曲同工之处,但也有本质区别,蚕血症是一种寄生于血液中的病症,说白了就是细菌病灶如同蚕一样,借助血液为食,而后在血液里,产出类似于蚕丝的东西,使其血液流通补偿,最终导致心肌梗死。”
王野说的很直观,将病理以现代化的医学方式解释给钟无极听。
他虽然不懂医理,但是从钟华佗起初不屑的表情,到现在的震惊,足以看出王野所说不差。
“没想到,你年纪轻轻倒是有些见识!”钟华佗有些不服气,“可即便知道蚕血症,那你又怎么知道,老爷得的不是蚕血症?”
钟无极端坐首席之上,并未插嘴而是等待着王野的回答。
“真的要说吗?”王野笑着提醒道:“同为医,看破不说破,我若是说
了,怕会对钟华佗兄颜面有损。”
他好心提醒的话,倒是让钟华佗觉得这是在挑衅。
脸色一沉,钟华佗喝道:“你倒是说来听听,若真是我错了,我钟华佗自认学艺不精!”
“哎,也罢!”王野叹了一口,转身冲着钟无极抱拳道:“爷爷,可否划破手指,弄点血出来。”
他话语轻浮,但意思很明确,钟华佗正待训斥他,胆敢让老爷出血,还没开口钟无极便是手掌一翻,都没看清楚他怎么弄的,手指上已经出现了一道血槽。
他的手搭在扶手上,一滴滴血不住的往下滴。
“王野!你放肆!”钟华佗话毕,急忙提着药箱而去,“老爷我替您包扎。”
“不就是划破个手指吗!爷爷没那么矫情!”王野指了指那滴落的血,道:“蚕血症的血液间,会有如同蚕丝一样的东西,血液不会是一滴滴,这样的滴落!钟华佗兄,如此简单的验证方式你都不懂吗?”
钟华佗脸颊扭曲,一时间无言以对,在钟家被捧得很高的赐名华佗,钟华佗这些年在钟家凭借医术,可谓是换来了不少荣耀和财富。
却万万没想到,今天被一个愣头小子打了脸。
“我,我只是不想伤及老爷的身体,所以才……”
“所以才用试药?”王野不屑的摇着头。
这强词夺理的解
释,就连一旁站着的陈寡妇都为之不屑,更别说是钟无极了。
他一摆手,示意钟华佗退到了一边,那张脸颊终于是露出一抹笑容。
“王野啊,你的医术果真了得,既然如此可否看出我得的是什么病。”
“爷爷过奖了,我也只是运气好,碰巧知道些。”见钟无极眼露精光,王野沉声道:“爷爷所得并非是病,而是中毒了!”
“中毒?!”
钟无极霍然起身,面色阴晴不定。
倘若中毒,此事就非同小可了!有人胆敢对他下毒,那便是准备对钟家不利。
“王野,你少信口开河!”钟华佗斥道:“我先前已经为老爷针灸过,若是中毒银针上不会没有迹象。”
钟无极也是下意识的点头,以他的实力,若是中毒自己不会没有察觉。
“爷爷最近,可是感觉心慌气闷!而且五脏六腑有撕裂阵痛感?每到夜间,都会感觉体内有千万只蚂蚁在攀爬一样,能清晰的感觉到,它们正在啃食您的五脏六腑?”
钟无极脸色骤变,快步上前盯着王野,“你所说分毫不差!”
“老爷,这明显是陈寡妇告诉他的。”钟华佗质疑道。
陈寡妇急忙解释,“我没有,我没有啊。”
“没有!”钟华佗不屑冷笑道:“尚未把脉,他能一眼看出这些,恐怕在世华佗也做不
到!”
“无知!”王野淡然瞥了他一眼。
这个钟华佗目中无人,且一再争锋相对,既然如此王野不打算给他留丝毫情面。
“华夏医术望闻问切,我先前已经做了望、问难道不算是医治?”
王野的话,让钟华佗哑口无言。
“你可曾听说过,有一种毒叫做万虫噬心散?毒性入体无形无色,诸如此类银针无法试探出的毒比比皆是!作为一个医生,这点道理你都不懂?”
“你……”钟华佗气的面红耳赤。
钟无极可不管他们争锋相对,急忙问道:“什么是万虫噬心散?”
“老爷,那是一种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