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支支吾吾半响,说不出话来。
王野摆手,笑道:“算啦,谁叫咱们是朋友呢!”
“对,朋友!”钟意这句话倒是说的顺溜,脸一红道:“刚才那一巴掌,的确是有些重了,但我没打错!是你污蔑我在先,虽然那晚,我的确是被你看光了,但是你没有对我做什么啊,我俩……”
她只觉得一双双诧异的眼神盯着她,四下看去众人都满脸期待。
越描越黑,让钟意简直无地自容。
“哎呀,你们的脑子里,都在想什么呀!”
她一甩胳膊,气呼呼的坐在一旁,双手抱着膝盖将头埋得很深。
众人见状相视一笑,钟小沫更是白了一眼王野,转身走去安慰着钟意这个淳朴天真的女子。
“大哥既然如此淡定,想必明天是有对策的?”钟离问道。
见王野点头,钟离豁然一笑,转身冲着远处牢头喊道:“明天就要上路了,拿几坛好酒来,今儿我得跟我大哥好好喝一场。”
说罢,他从口袋取出一件金饰准备抛给牢头,却是被王野拦住了。
“兄弟,有卡,有卡!”王野咧嘴笑着,将一张银行卡甩给牢头,“里面有一千万,无密码!一人三坛尘封杜康,剩下的就当是犒劳兄弟们这几天的照顾。”
牢头一听满心欢喜,粗略一算这趟便
能赚几百万,在这干几辈子才能赚这么多钱。
哪还顾得了什么规矩,亲自跑了一趟酒铺。
“是姑爷让你来买的吧?”柜台前王姨问道。
牢头不住点头,催促道:“快点快点。”
“哎,姑爷是个好人呐!”王野叹道。
“谁说不是!”牢头也叹了一口气,“这几天相处,我也发现,这姑爷啊人好,心善,出手也戳阔!可是就是命不好啊,明天大选一出来,就要别处死了!”
王姨招呼着服务员送来酒,嘟囔道:“明天乡亲们都要去送行,我得备两坛好酒,送一送姑爷!”
“您有心呐!”
牢头说完,带着手下挎着酒向着牢房而去。
明日处决王野之事,很快在钟家城池传来,自发的那些外姓人都准备前往现场,送王野一程!
虽相信他是清白的,但却无力相救,能做的只有去送一送他。
钟家这一夜暗流涌动,为了铲除异己刀光血影,不少人因此丧命其中。
不过死的,大多数是一些贪婪之辈,都是奔着家主之位而去者。
唯独这牢房里,一片祥和安逸,众人把酒言欢好不痛快。
次日正午,钟华佗戳着狞笑而来,给众人带上枷锁,一路押送至钟家祠堂前。
祠堂外围着数百人,那些外姓人见王野走来,无不是躬身行
礼眼含泪水,虽然相处不久,但王野妙手回春可是救了不少人于水火之中。
而今,他即将就要被处决了!
人群让开一条道,在钟华佗戳着狞笑中,带着王野等人穿过人群,踏入祠堂外。
祠堂外两侧,站着钟家所有子嗣,一侧十余人,另外一侧足有四五十人,钟无极的子孙两辈分开而立。
而在祠堂正门口,一把太师椅上端坐着一人,钟浪!
他正含笑看着面前站成一排的王野等人。
“见新任家主还不跪拜!”钟华佗冷声喝道。
王野不屑的瞥了一眼他,看向太师椅上的钟浪,后者面露温和的笑容,其身边便是面无表情的钟天阔。
“恭喜钟浪兄,荣获钟家家主之位。”
王野拱了拱手,手镣脚镣多有不便。
钟浪摇头,叹息道:“王野,你本是钟家女婿,我对你也是赞赏有加,从那晚酒宴相邀,便足可看出我对你的器重!可万万没想到,你跟钟离早有勾结,哎,真是让我寒心啊!”
钟离闻言,啐了一口不屑与其搭话。
“的确有些惋惜!”王野笑问道:“这家主之位,算是选出来了,只是不知为此流了多少血?”
这话让钟浪的脸色逐渐的阴沉了下来,他缓缓起身向着王野走去。
“那些心怀叵测,不为钟家大局考
虑,只为一己私欲者,死不足惜!”
“天阔叔主持,此次大选已经落幕,在场无人不服!怎么,你还有意见?”
“有那么一丢丢!”王野狡猾的笑道。
“说来听听!”钟浪站在了王野的面前,目光轻蔑的看着他。
迎着他的眼神,王野压低了声音,“既然你为大局考虑,就应该揪出那真正的下毒之人,让钟老爷子能够九泉下瞑目。而不是枉杀无辜,亲者痛仇者快啊!”
“王野,都这么时候了,你还狡辩!”钟华佗立马喝道:“药渣中,我已经检查过,有一味药普通人看不出来,但难逃我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