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大少爷看了明妧一眼,明妧神情不动,道,“沈大少爷要回去了,相公要不要和他聊几句?”
楚墨尘刚要说话,结果眉头一扭,肚子一阵咕咚声传来,他连忙摆手道,“回去,回去。”
赵风推着轮椅飞快的往回走。
雪雁担忧的看了明妧一眼,世子爷不会无端端的腹泻,肯定是世子妃下的手,现在世子妃偷着乐,待会儿世子爷没事了,她可就惨了。
看着楚墨尘走远,明妧望着沈大少爷惋惜道,“看来只能下回了。”
那双清澈的眸子,眸底是掩不住的笑意,镇南王世子接连跑茅厕,身为世子妃怎么不担心还……
赵烈道,“属下送沈大少爷出府。”
沈大少爷再次和明妧告辞,然后离开。
明妧回屋,待了差不多一刻钟,楚墨尘就进屋了,明妧调制的泻药,有多严重她最清楚,她捧着茶盏小意的啜着,任由楚墨尘那双妖冶凤眸瞪着她,甚至欠揍的举了举手中茶盏道,“相公,你要不要喝茶?”
那眉飞色舞的模样,看的楚墨尘手心痒痒,这要不给点教训,真的能翻天了。
他推了轮椅走过来,伸手直接把明妧手里的茶盏端了过去,咕噜噜喝了个精光,等把茶盏放下的时候,雪雁已经捂着脸跑了。
明妧直接呆了,呐呐道,“我说的不是这杯。”
她还没有把自己喝过的茶端给别人的习惯。
楚墨尘把茶盏放下,“只有你喝过的茶才安全。”
明妧囧了,这厮是有后遗症了吗,要不要这么脆弱,偶尔腹泻就当是排毒了,而且她能下毒,自然能解毒,喝她的茶未必安全啊。
明妧在心中腹诽,结果楚墨尘手一伸,直接把她拉到了怀里,恶狠狠道,“今儿要不是沈大少爷来了,我在茅厕待多久,就把你绑在茅厕陪我多久。”
明妧挣扎不了,她无辜道,“我提醒过你茶里有泻药,你还要喝,这也能怪我?”
楚墨尘就知道她会说这一句,他也没料到明妧这一回这么狠心,真的给他下泻药,以前都是光打雷不下雨的,他道,“你再挣扎,我就抱你上床,上下其手。”
没头没脑的来一句,明妧先是脸一红,然后才后知后觉,这厮在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和她打了招呼,她要还挣扎,就不能怪他。
但是这能一样吗?这分明是在耍无赖!
可明妧还真不敢动了,谁知道这厮气头上会不会真的这么做,她只能强忍,但这姿势真的太羞人了,她得想办法逼他松开。
一会儿后,明妧道,“我要打喷嚏了。”
楚墨尘嘴角扯了下,还没有说话,明妧一个喷嚏打了,等她睁开眼睛,楚墨尘的脸已经黑成炭火了。
天可怜见,她只是吓唬他的,谁想到真的会打喷嚏,而且打一个还不算,完全控制不住,明妧又打了一个。
楚墨尘想杀人的心都有了,明妧揉了揉鼻子,无辜道,“肯定有人狠狠的骂我了,我打水给你洗脸。”
楚墨尘这才把胳膊松开,明妧起身去屏风后,楚墨尘看了眼铜镜,铜镜里明妧笑颜如花,干净明亮的眸里透着一抹狡黠,笑的就像是一只白绒绒的狐狸。
楚墨尘以为明妧是故意打喷嚏的,可是明妧在拧干毛巾的时候,还打了一个喷嚏。
长晖院,内堂。
老夫人坐在罗汉榻上,屋子里除了大太太和三太太,东王妃也在。
是老夫人把东王妃找去的,她问道,“琅嬛可好些了?”
东王妃神情微寒,眸底闪过冰冷寒芒道,“太医诊脉,说她脉象平稳,没有事。”
这话,早在东王妃来之前,丫鬟已经禀告老夫人了,大太太则道,“没事怎么可能会疼的在地上打滚?”
东王妃看了屋子里的丫鬟一眼,老夫人见了抬抬手,钱妈妈就把丫鬟都屏退,只留下伺候老夫人身边。
等没了外人,东王妃才冷道,“琅嬛说是世子妃给她下了毒,只是太医说她没有中毒,倒成她污蔑世子妃,还给她赔了礼道了歉。”
三太太嘴角闪过一抹好笑,琅嬛郡主污蔑世子妃也不是第一回,上回好歹还闹腾了半天,这一次还没闹起来就熄火了。
大太太则道,“确定是世子妃下的毒?”
要不是大太太语气温和,眼神带着关心,东王妃都要怀疑她也是怀疑琅嬛郡主污蔑人,她点头道,“琅嬛不会骗我,她和世子妃在凉亭说了会儿话,世子妃前脚和琅嬛说她不是好惹的,让她以后别再招惹她,大家井水不犯河水,后脚就疼的在地上打滚,前后不过一刻钟,只是不知道给她下的是什么毒,连赵院正都诊断不出来,否则琅嬛怎么会受了罪还给她赔礼。”
东王妃的话,大太太她们听着,但说信,只有一半。
世子妃能言善道,舌灿莲花她们都领教过,但琅嬛郡主也不是好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