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妧接的很爽快。
说不给,该说她不讲姐妹情面,但就这么白送她,除非她脑袋被驴踢了还差不多。
卫明柔脸色青红紫轮换了变,大概她没料到明妧没有拒绝她,满腔劝词没法说出口,憋的难受。
明妧端起茶盏,道,“一手交钱一手给药方,另外我要申明,药方能救大哥,但不保证就能救二婶,你和二叔商量着办吧。”
喝了口茶后,明妧下逐客令,“没其他事的话,你可以走了。”
卫明柔一口气堵在胸口,上不上下不下,“你,你是掉进钱眼里了吗?!”
明妧眉头一挑,真是服了她,如果她是掉进钱眼里了,那她和二太太岂不是卡在钱眼里了?
“你们不在乎钱的话,那药方我卖三万两了,”明妧笑道。
喜儿差点没笑出声来。
这才是她家世子妃!
就该这么霸气,把人气个半死。
这些讨人厌的人,就跟世子妃说的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你赶尽杀绝,他们还会到你跟前蹦跶,给你送钱……不是,是给你添堵。
卫明柔气的两眼瞪直,她抚着肚子跪下,求明妧。
这一幕,明妧还真的惊呆了。
她眼睛眨了好几下,才确定她没有看错,卫明柔真的下跪求她,她感慨道,“你和二婶不愧是亲母女。”
“你就救救她吧,”卫明柔哽咽道。
明妧从她身侧走过,笑道,“可惜,你就是跪上七天七夜,跪没了这条小命,在我眼里也没有三万两银票值得,屋外丫鬟们都瞧着呢,如果你不怕流言蜚语的话,你就继续跪着吧,或许能跪倒我相公大发善心。”
当然,这种可能性就跟大夏天,天上下冰雹的几率差不多,不是没有,就看你有没有那么好运气了。
丢下这一句,明妧就不管卫明柔,迈步走了。
几步之后,她回头看了一眼,道,“再说一句,别指望能拿老夫人和我娘签的那份欺君之罪威胁我,以如今的定北侯府势力,孙贵妃手里那张纸抖出来,你看皇上是会处罚定北侯府,还是嫌弃孙贵妃无事生非。”
卫明柔回头,只看到明妧离开的背影,自信从容,阳光打在她身上,灿烂的叫人不敢逼视。
丫鬟上前一步道,“王妃,咱们走吧,世子妃的态度那么强硬,您就是真的跪上七天七夜,她也不为所动的。”
这一点,不用丫鬟说,卫明柔也知道。
丫鬟伸手过来,卫明柔扶着丫鬟的手起身。
明妧回屋,喜儿就进来道,“世子妃,恒王妃走了。”
明妧没什么反应,卫明柔不想二太太有事,但她更在乎的是自己,只是她应该没那么容易放弃。
如果她真的舍得拿三万两来救二太太,她姑且看在她有孝心和银票的份上,救二太太一命,也无不可。
方才耽搁了会儿,明妧继续宽衣小憩,并未把这事放在心上。
而卫明柔出了镇南王府后,依然没有回恒王府,而是去了二房。
待了小半个时辰,方才离开。
第二天,早上起来,天有些灰蒙蒙的,天边没有云彩,到有些灰暗,像是要下雨的前兆。
吃了早饭后,明妧去长晖院请安,她脸上带着淡笑进屋,然后就被人挑刺了。
大太太道,“定北侯府二太太中毒昏迷不醒,世子妃看上去一点都不担心。”
明妧无语,她们希望从她脸上看到什么神情?如丧考妣吗?
明妧知道大太太被罚跪一晚上,心里存着气,但有气就能随便朝她发难吗,她道,“明妧确实不够细致,昨儿回门前,相公还叮嘱把江湖郎中留下的淤青药给大伯母送去,明妧一忙就给忘记了,没有明妧送药,一天过去,大伯母本也精神抖擞了。”
嗯,有没有她的关心都一样。
被罚跪了一夜,这事没人敢提一个字,明妧可不管,就这么直接了当的捅大太太的伤口,大太太觉得膝盖发疼。
她脸色隐隐发青,明妧笑了笑,上前给老夫人请安。
三太太勾唇一笑,转移话题道,“听说栖霞郡主昨儿夜里发动了,也不知道这会儿孩子生了没有?”
栖霞郡主,是靖王府郡主,嫁的是永国府世子。
大太太深呼吸,道,“她是头胎,应该没那么快生。”
明妧兴致缺缺,请过安,准备福身告退了。
只是刚准备走,外面进来一穿着淡绿色裙裳的小丫鬟,道,“世子妃,卫二老爷找您。”
明妧眉头几不可察的皱了下,趁机和老夫人告退,然后回沉香轩。
在院门口和二老爷迎头碰上,明妧等他上前,笑道,“二叔是拿钱来买药方的?”
二老爷脸色一僵,皱眉道,“买药方?”
装。
装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