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容王世子拉着明妧走远,陈姑娘抬脚跟上去。
护卫将她拦下道,“陈姑娘留步,一路舟车劳顿,我让丫鬟带你下去歇息。”
本来这些事该菱月负责,只是菱月心情不快,再加上怀着身孕,她不想管,护卫就自己来了。
陈姑娘脸沉了沉,当真是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一路上对她都和颜悦色,回了容王府就不拿她当回事了!
陈姑娘一肚子不痛快,但她毕竟是客,客随主便,再者她一个大家闺秀,也不好追着容王世子跑,只是心底的怒气怎么也疏散不掉,尤其是对护卫,如果可以,陈姑娘恨不得将护卫瞪成灰飞才好。
护卫心累,一路上他都尽量避着他了,她非要黏上来,现在又怪他,他招谁惹谁了?
出了院子,容王世子一路拉着明妧往前,明妧很不喜欢被容王世子拉着,可是又甩不开他的手,只能干瞪眼。
往前走了大半盏茶的功夫,才到一庭院前。
听风轩。
是容王世子的住处,明妧瞪着容王世子道,“别忘了你答应过我的事。”
她要住单独一间院子。
容王世子望着她,“答应你的事,我不会食言,整个容王府,只有听风轩稍微安全一点,你不和我住一个院子,你要住哪儿?”
这一点,明妧相信容王世子不是匡她的,“总有跨院吧?”
容王世子望着明妧道,“你被我挟持到北越,一路上都住一起,如果镇南王世子不信任你,你就是不住在容王府,也依然不信任你,他和你成亲许久还未圆房,却和菱月有了孩子,你当真不考虑嫁给本世子?”
容王世子的话如同一根银针扎进明妧的心底,让她四肢百骸都隐隐作疼,她道,“如你所言,我和楚墨尘成亲许久都未圆房,容王世子又哪来的自信我会轻易考虑嫁给你?难道我很喜欢被你挟持背井离乡颠簸来北越吗?”
做人怎么能没有一点自知之明,他就不反省下他有哪点招人喜欢了?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明妧的话让容王世子哑然,他还真没有什么把握赢的过镇南王世子,本想趁虚而入,结果明妧并没有他想的那么脆弱,他望着明妧道,“镇南王世子和菱月有了孩子,都没见你怎么悲伤,看来你也没有我想的那么爱镇南王世子。”
明妧白了他一眼,什么话都没说,越是想她悲伤,她就越要高兴,之前觉得进了容王府就好了,但看容王府对容王世子的态度,只怕容王府比来的路上还有危险,她必须要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来才行。
想到容王世子那么高调的带她进府,张口就宣布她是容王世子妃,这不是让容王妃他们拿她做箭靶吗?
她不是会坐以待毙的人,容王妃他们若是对她做什么,她势必会反抗,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容王世子这只狐狸是看中了她在镇南王府帮楚墨尘扫清障碍的本事了啊,人果然是不能锋芒毕露,枪打出头鸟。
可怜她好不容易斗垮了老夫人她们,能过上几天安生日子了,结果就被挟持了,要是最后真便宜了别人,她肯定会被活活气死的。
容王世子带着明妧进了屋,院子里的丫鬟婆子盯着内屋,恨不得生一双透视眼,看看做了两年人质回来的世子爷和“世子妃”在屋子里做什么。
进了屋,明妧再一次用力甩开容王世子,结果她还没甩,容王世子就把手松开了,再不松开,这女人快要气炸了。
容王世子松开的太快,而明妧甩手的姿势已经做出来了,甩了个空手,明妧气的脸发涨。
容王世子迫不及待的问明妧容王的病,明妧能这么轻易的告诉他吗?
要是那么好说话,她就不是明妧了。
“口渴了,”明妧道。
容王世子笑了,还真没见过这么会拿乔的女人,这是晾准了他不会拒绝可劲的折腾呢?
看来想她顺利的救父王没那么容易,只怕开的药方里都埋着坑。
容王世子给明妧倒茶,明妧喝了一口,味道还不错。
以前她不爱喝茶,在镇南王府喝惯了好查,一路来北越,路上的茶只能算解渴,和好喝丝毫不沾边,果然人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半盏茶下肚,明妧拿了块糕点吃起来,容王世子有些没耐心了道,“我父王的病还有没有的救?”
明妧看了他一眼,道,“看你的表现了。”
容王世子笑了。
这话明显就是还有救。
容王世子给自己倒了盏茶,优雅的喝起来,他眸光瞥了一眼,虽然离开了两年,但屋子里的一应摆设和他走之前没什么区别,只是毕竟两年没住了,添不少陌生感。
他回来了。
容王世子一言不发,眸底晦暗莫测,明妧几次看向他,她眉头拧的紧紧的。
刚才还那么着急容王的病,这会儿怎么不急了?
这事总有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