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王府总管脸色难看,“世子妃不亲自给我们王爷解毒吗?”
十万两就买了两张方子,等他们王爷醒来,还不气的把他活活打死。
明妧看着梁王府总管,“要是不放心太医代劳,要我不辞辛苦每三天来梁王府一趟也行,再加三万两。”
她不是不能亲自给梁王解毒,只要诊金给够,她特别好说话。
梁王府总管想吐血的心都有了,他看向太医,太医看着手里的药方,道,“世子妃写的详细,我等照着方子做不难。”
不难就好。
明妧站起身来,柳儿扶她离开,这回梁王府总管没再拦人了。
两太医研究了下药方,对明妧的医术是佩服的五体投地啊,用药之妙,乃他们生平仅见。
一碗汤药进肚,梁王就醒过来了,一醒来就得知他算计明妧来给他解毒,结果在昏迷的时候,明妧坑了他十万两,梁王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
要不是两太医在场,他都恨不得直接叫人把管事的拖出去活活打死才好。
就不知道一口咬定说梁王府没这么多钱吗?!
他就不信镇南王世子妃真的敢让他毒发身亡,皇上不给她施压了。
镇南王世子妃倒是能确保他能解毒,可却要半个月,半个月指不定东陵都把解药送来了!
梁王气的两眼发黑,再一次晕死过去。
很快,大景朝镇南王世子妃给梁王解毒收了十万两诊金的事就传来了,闻者无不震惊,不过渐渐的大家又觉得平常了,北越有去过大景朝的人,自然听说了大景朝镇南王世子妃的高超医术以及她给人治病的高昂震惊。
一瓶很小的祛伤疤的药膏就要一万两了,给梁王解毒收十万两已经算很良心了。
皇后宫里,砸东西的声音传开,守在殿外的宫女太监听着声音身子都颤抖。
皇后气大了啊。
不,北越皇后不只是气大,而是快气疯了。
给她儿子解个毒就收了她儿子十万两,北越皇后气的心肝脾肺肾都在疼,那些瓷器在她眼里就是明妧,只有砸的粉碎她才能感到一丝的痛快。
嬷嬷看着一地的狼藉,那都是皇后最喜欢的瓷器,这会儿都砸了。
可瓷器再精美,再昂贵,可比起十万两也不值一提了,梁王今儿是往镇南王世子妃砧板上跳,送上门给她狠狠宰了一刀。
北越皇后还要砸,嬷嬷赶紧抢下来,道,“皇后,镇南王世子妃这会儿就在皇上那儿。”
北越皇后气道,“在那又如何,银票都到她手里了,她会交出来吗?!”
“可药方也在咱们手里了,”嬷嬷提醒道。
要不了镇南王世子妃手里那份,可以找皇上哭穷啊,再不济也能让皇上知道镇南王世子妃的心有多狠。
北越皇后深呼吸把怒气压下,“扶我去皇上那儿。”
北越皇后是带着一肚子怒气去的,只是还没出气,没告状,就差点被明妧气死。
明妧可不是个软柿子,任由人拿捏,收了梁王十万两诊金后,北越皇上让她去梁王府治病的气也消了,跑一趟十万两,她能跑的北越皇室破产,北越皇后进殿的时候,明妧笑容满面,看到她就来一句,“皇后也是来找我解毒的吗?”
那眼神分明带着期待,看北越皇后那就是看十万两银票飘过来一般。
儿子才被坑十万两,人家又惦记上她这个做母后的了?!
张口就是十万两,她何不干脆直接拿刀捅死他们母子!
北越皇后手攒紧,修长的指甲掐进肉里,嗯,是扶着她的嬷嬷的肉里,疼的嬷嬷额头都在颤抖,还不敢吭声。
北越皇后一口银牙险些被咬脱落,声音像是穿过冰窖而来,“开两张药方就收十万两,镇南王世子妃挣钱还真是便宜。”
话说的还真是轻巧,她以为治病救人有那么容易吗?
论气人,她卫明妧不输任何人,明妧看着北越皇上,笑道,“如果皇后和梁王需要厚厚一沓药方才觉得十万两花的值,我也不是不能写给你了。”
是药三分毒,药吃的多并不是什么好事,能用最简单的药治病是再好不过的了。
当然如果病人强烈需求,做大夫的还是会尊重病人的意愿。
北越皇后气的浑身都在颤抖,明妧还真怕她会“气晕”,毕竟有其子必有其母,收了梁王十万两,北越皇后的只多不少,钱多就放心大胆的晕,她肯定不会跟钱过不去的。
明妧一脸掉进了钱眼里的模样,北越皇后却拿她没有丝毫的办法,只得望着北越皇上,“皇上,你看她……”
北越皇上靠在大迎枕上,眉头拧的松不开,身为帝王,最不耐烦的大概就是处理后宫琐事了,让明妧去帮梁王解毒他无奈,明妧要十万两诊金他同样无奈,一边是自己包藏祸心的儿子,一边是愧疚多年的外孙女,这天平偏向哪边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