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敢怒不敢言,这一路可是把他胆给吓破,要不是他还有点定力,怕在媳妇跟前丢人,他都快要吓尿了,不过好像男子确实没对他们怎么样,但也不能怪他多心啊,任谁大晚上的眼跟前突然出现个男的,还看着他媳妇说,“请夫人帮个忙。”
暗卫是正儿八经请的,该有的规矩一点不差,只是他身为暗卫,不苟言笑,再加上是晚上,任谁见了都会多想,觉得这个忙很过分。
男子护着媳妇孩子就要走,暗卫又请了两回,实在没辄,只好动手把人逼来再说了。
明妧望着男子道,“请尊夫人来是想请她给孩子喂奶。”
男子进来就听到哭声了,但是他没多想,早说是给孩子喂奶,他就没那么害怕了。
女子还躲在他身后,男子道,“没事,别怕。”
柳儿请女子去偏屋给孩子喂奶,女子把孩子抱给男子,才壮着胆子跟丫鬟走了,他们一家三口要钱没钱,人家贵人想把他们怎么样易如反掌,除了选择相信他们没恶意之外也别无选择了。
男子抱着孩子,明妧让他坐,又让丫鬟端了糕点来,精致玲珑的糕点就像是雨雕刻出来的一般,男子都不敢伸手拿,摇头道,“我,我不饿。”
他抱着孩子坐着,没一会儿,柳儿就出来了,望着明妧道,“那孩子吃了几口奶就不肯吃了。”
明妧没去偏屋,道,“才刚出生的孩子,又是早产生的,吃不了多少奶,需得多喂几次。”
她看向男子道,“今儿晚上可能还要劳烦尊夫人给孩子喂几回奶,如果你和尊夫人愿意,我想请她做孩子的奶娘,月钱十两。”
十……十两?
男子被明妧开的价格给震住了,要知道他一年给人做苦力勉强也才挣这个数啊,他媳妇只要给孩子喂个奶,一个月就拿到了?
喂奶而已,只要生过孩子的,哪个不会啊,不是什么难事,男子觉得这是天上掉馅饼砸了他们一家子了,他高兴不已,怀里的孩子却哭了起来,那孩子也才三四个月大,男子笨拙的抱着哄着,开始舍不得了。
他媳妇给别人孩子做了奶娘,他们儿子怎么办?
听到孩子哭声,妇人赶紧过来,从男子怀里抱过孩子,孩子直往她怀里拱,显然是饿了,妇人抱着孩子去了偏殿,不一会儿,哭声就歇了。
见男子一脸迟疑不决,明妧笑了笑,这男子着实不错,要知道十两样子一个月请个奶娘已经是很高的价格了,看他们穿着也只是寻常人家,能忍着不动心,显然更看重孩子,这样的人,价格高点,她也愿意。
明妧笑道,“我可以准许你们一家都待在行宫。”
男子一脸狂喜,不用夫妻分离,骨肉分离,一个月还能拿十两银子,不同意就是他傻了。
不过他也没有一口同意,等女子过来,男子问她什么想法,女子道,“只要不让我和孩子分开就行。”
这事就这么定下了。
行宫很大,暗卫领着他们夫妻去给他们安排住的地方。
虽然是寻常的屋子了,可是里面的摆设也让他们大开眼界,男子道,“也不知道这些是什么人。”
女子道,“和我们说话的就是镇南王世子妃。”
男子吃惊,“是那个给人破腹取子的镇南王世子妃?”
他们住在京都外十里的村庄上,知道京都举办花灯会,村子里不少人都来京都凑热闹,他们也来了。
明妧医术高超的事京都外的人知道的不多,但破腹取子太过震撼,一传十,十传百,不说整个北越都知道吧,至少方圆百里没有不知道的,在他们眼里,明妧都不能算是人了,人能有这么高超的医术吗?
女子笑道,“这世上只有一个镇南王世子妃,哪有第二个,丫鬟见我害怕,告诉我说那孩子不知道是谁放在镇南王世子妃马车上的,为了一个来路不明的孩子,花十两请奶娘,我没见过比她更善良的人了。”
之前还害怕,知道明妧身份后就彻底不怕了,她道,“那孩子小,吃不了多少奶,不会影响咱们儿子的,等他能吃了,咱们儿子也可以断奶了。”
再者十两银子都够给他儿子请两个奶娘了,就算请一个也划算啊。
丫鬟送了几套衣裳来给他们换洗,女子抱着孩子道,“风儿还小,离不得我,定北侯夫人允许我带孩子一起照顾那孩子,我一会儿就得过去,咱们收人那么多钱,良心得过的去,有什么忙你能帮的就帮着做。”
男子笑道,“你就是让我闲着,我也闲不住,明儿我回村一趟,告诉爹娘一声,不然他们还以为我们在花灯会上出事了。”
内殿,孩子放在摇篮内,虽然没吃多少奶,但没再哭,睡的香甜,苏氏看着欢喜极了,“我看这孩子应该能养活。”
女子换了身衣服,就抱着孩子过来了,拘束的给明妧和苏氏请安,苏氏笑道,“不知夫人怎么称呼?”
女子忙道,“我姓姚,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