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光,变得纤尘不染。
他随即起身,道:“这是清身术。”看向盥洗室,“你去吧,我不用。”
厉蕴丹:……
最终,她硬是学会了这个术法才进盥洗室,却发现洗漱一类的事确实挺多余。
不久后,她与谢此恒吃完了酒店自助,去往前台退房。见到他们俩,本来昏昏欲睡的前台顿时精神了。
前台一边接过厉蕴丹的房卡,一边眨巴着眼:“姐妹,昨晚过得愉快吗?”
厉蕴丹:“很愉快。”
前台笑道:“欢迎下次再来,一路顺风。”
她们在酒店中道别,厉蕴丹与谢此恒一道往外走。
前台看着他们的背影笑得美滋滋,不想同事凑过来,多嘴了几句:“想什么呢真是!真羡慕就去找个男朋友,一天天的单着干嘛。”
“你不懂。”前台道,“我觉得自己遇不到真爱,但我喜欢看别人谈甜甜的恋爱。”
“恋爱?”同事指着门口,“你觉得那对男女是情侣?”
“难道不是吗?他们昨晚住酒店都不买套……”
前台转过头,就见那对俊男美女在门口说着话,气氛正好。可没几句话的工夫,这对男女就分道扬镳,一个往东一个往西,连头都没回。
同事:“饮食男女,只有你当真。”
前台:……
这天,一位酒店前台失去了她的梦想。
……
辰时三刻,厉蕴丹准时到达三姑堂。
祝姑见她来了,便带她去净手净面,又让她给三清像上了香、鞠了躬,才安排她在正堂的案前坐下,教她画符用墨的前事和讲究。
她说:“虽然你不是我们茅山的正统弟子,但祖师爷肯让你学符箓,怎么说也算是我门中的半个徒弟了。我会把我所知的教给你,可画符不是我擅长的领域,所以只能把你带进门。你要是想深学,必须靠自力。”
话落,祝姑将自家师兄留下的半箱子画符心得交给厉蕴丹,并告诉她好好承前辈的衣钵,绝不可以用茅山术做恶事。
“画符很有讲究。”
祝姑将三清的牌位放在桌案上,点着香火解释道:“画符重在一个‘符’字,而这符就相当于是号令,是沟通天地的媒介,也是打开神通的钥匙。你可以把符理解为天公、天道的语言,而凡人学习画符,实则是以符为介,向天借力。”
“借力?”
“对。”祝姑道,“比如你想斩妖除魔,需请天雷符或召集天兵天将,以此借力。比如你流年不利、命犯太岁,需要请个太岁菩萨供着,也是借力。”
“因为借力的对象们都不是人间物,所以与祂们做交换的代价也不同。点燃蜡烛香火,意味‘请’和‘捎信’,青烟笔直上升,表示上达天听。”
“之后你要念咒,向谁借力就念什么咒。而一般画符都用朱砂墨,它至阳至刚,能克制一切阴煞。若是遇到急事画符不及,你就咬开中指,用指尖血画符,这与朱砂墨有异曲同工之妙。”
“但万一碰上个大鬼,你还得往朱砂里混入公鸡血。运气差点儿撞红白煞,你还要再混个黑狗血……”
茅山术太多太杂,祝姑一说起来就无法停下。再加上她年纪大了记性不好,总是想到一个点再做补充,几乎没个系统的章法。
好在厉蕴丹习惯了老夫子们的教导,对祝姑的教学方式并未感到不适。
她记下了每一个要点,自发自动地在脑子里分门别类,又翻开画符心得依次对照,在短短一上午便掌握了基础。
直到中午,坊间的邻居给三姑堂送来了午饭,许是知道祝姑收了个小徒弟,连带着她的那份午膳也给加上了,倒是沾了祝姑的光。
“祝姑收徒弟了?收徒弟好哇。”戴蓝头巾的老奶奶笑得牙不见眼,“这样三姑堂就能在我们这旮旯开下去了,祝姑你这晚年也有个人照应,我们都能放心了。”
祝姑只是笑笑:“这小徒弟留不住的,她迟早会去远地方。”
“小一辈不都这样吗?是该出去看看的,只要记得回来就好。”
厉蕴丹安静用饭,两菜一汤并不丰盛,但分量十足,够她和祝姑吃了。待午膳用罢,老奶奶用菜篮子收走了空碗,笑呵呵地走出三姑堂。
见她走远,厉蕴丹才问道:“三姑堂的饭食都是他们送的吗?”
祝姑点头:“她的大儿子晚归时撞鬼,碰巧被我师兄救了。这一家是知恩图报的主,说是救命大恩无法言谢,平时送个菜照顾我是应当的。”
谁知一送就是两年,风雨不断。偶尔还会来跟她说说话,给她做点生意,请几个文昌符太岁符走。托了这位老奶奶的福,三姑堂在外的口碑很好。
“但早饭和晚饭得自己解决。”祝姑道,“没有一日三餐都吃人家的道理。”
厉蕴丹点头:“下午的课业是什么?”
“运笔,画。”祝姑道,“你的脑子很活络,用毛笔也不显生涩,我看你刚才画的几条线墨色很均匀,看来可以跳过用毛笔的基础进行下一步了。只是你这狼毫质量不够纯粹,里面可能掺杂了别的动物的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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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蕴丹一顿:“这也能看出来?”
祝姑:“毕竟符笔也有讲究,我看我师兄画符多年,难道还辨不出你的笔是好是坏?”
厉蕴丹虚心求教:“怎么说?”
祝姑:“符笔成符的强弱除了与符师的强弱有关,还与制成符笔的材料有关。”
“比如狼性通灵,所以我们画符多用狼毫笔。而白鹤是求道的象征,用鹤羽为笔也是常见。再就是老鹰的羽毛,野山狐狸的皮毛和羊毫。要是你胆子大、有本事,还可以去捋老虎的皮毛做笔,只是虎毛粗粝,其气刚烈,成符可难了。”
又是一通大补,重点是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