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的祖坟有没有毛青烟尚未可知,但皇陵一定是炸了,不然哪儿来的僵尸。”
沈将军:“怎么办,长得太好看了也不像亲生的,咱们是不是还得给殿下编个身世?”
最终,付紫莹冷着脸把他们全赶了出去,只留下胥望东一遍遍地对厉蕴丹施放生命魔法。他被吓坏了,厉蕴丹从来给他无敌的印象,可这次她却昏迷不醒、性命垂危,他只感到手脚冰冷,像是失去了主心骨一般。
“大佬,大佬你不会有事的,你一定会醒过来的!”他趴在她床边痛哭流涕,“我已经学会魔法了,大佬你睁开眼看看我,哇!”
付紫莹:……
半个时辰后,厉蕴丹的军帐被道士们用符箓大阵围起,里外三层守护。糯米水被一桶桶送进去,再泡黑了送出来。期间耗掉朱砂足有一百斤,克死的毒蛇约有三十条,待厉蕴丹的生命体征开始趋向平稳,时间已是第三日的早晨。
她仍然没醒,但伤势已在以一种超乎常理的速度恢复。
罗浮山的金丹道长:“此生得见人皇,实属有幸。”他看向军帐,入目是一片璀璨的功德圣光,“她的人皇格局已成,若登基为皇必是明君,天下当迎来大治之世。”
锦绣山道长:“没想到兜兜转转,寻寻觅觅,人皇早已在身边。且她是茅山弟子,真是我们自己人了。”比上一个更靠谱,心思还正,简直完美。
崂山道长:“不如乾星子你算一算,看陛下会在哪里登基?”
“这登基还没登基,‘陛下’倒是叫上了。”乾星子摇摇头,口嫌体正地伸出手掐算。结果一算,他脸色变了变,“茅山?”
“什么?”
“不知为何,应的地点是茅山?”乾星子不愿再算了,“有问题去问陛下,我不算了。这一天天地让我算人皇,真以为我命硬到什么都能扛吗?”
他甩袖离去,众道士不禁笑出声。不多时,养了几天身子、有了些力气的老丞相带着剩余的文官前来拜见新皇,却在半路被米希雅拦下。在厉蕴丹没醒之前,除了必要的人员,她不会让别人进入军帐,哪怕对方七老八十了也不能。
老丞相没有勉强,只留下一些新挖的山参,便带着文官退去。
及至次日卯时,厉蕴丹才悠悠醒转。她仰面看到熟悉的军帐,撑着手直起上半身,但见被褥滑落,身上缠满了绷带,一股浓重的药味溢散,熏得她两眼一黑。
抬手揉了揉太阳穴,混沌的记忆逐渐回笼。想到僵王新死、皇城已毁、破事一堆,她到底是“皇帝病”发作了,拼着龙体欠安也要披衣而起,先是召来米希雅询问一番,再依次照见群臣,连道士都不放过。
她只问米希雅两件事:“僵王的尸体处理了吗?”
米希雅:“道士们已经处理完毕。”
厉蕴丹:“我落在战场上的血肉清理干净了吗?”
米希雅:“已清理干净,没留下一个细胞。”
这就完事了。之后,她召来三位将军询问死伤,召来文官老臣商议定都何处。她心知迟早会离开试炼场,须得在二十天内敲定大局、物色到新帝人选,否则她一离开,这天下又要陷入纷争。
她不打算隐瞒文臣此事,捡了些重点说与他们听,谁知老丞相与群臣当场长跪不起,只求她不要弃天下不顾,希望她能尽快登基。
老丞相:“殿下,即使您不慕虚名、不需权势,也请您登基为帝,把皇位坐下。就算哪天您要离开,好歹也能为文武百官争取些时日寻找新皇。”
“我们管不了您的去留,只求殿下开恩,成全我等保全大丰之心。”
“求殿下开恩!”
闻言,厉蕴丹叹道:“孤只能留二十几日,若要登基……定在茅山吧。孤曾答应过恩师,要回茅山看看。”
“是!”
群臣出帐,自去找茅山的清河道长商议。厉蕴丹又唤了张清无与付紫莹入内,与他们说了此事。
一听厉蕴丹要回茅山,二人自然是高兴非常;一听她要离开远行,二人面色微变,忽生分别的难过。
付紫莹:“云丹,你要去哪儿?我们去得吗?”
厉蕴丹摇头:“我从来处来,要到来处去,多的别问了。”她注视着他们,眼神认真,“那儿对你们来说绝不是个好地方,不要随我同去。你们就当我是……应运而来,应劫而生的人,即可。”
张清无目中含泪,又抬袖拭去:“那你可还会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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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不准。”厉蕴丹道,“不必等我,连我都不知道回归之日在何时。不过,张师兄,我心中还有疑惑未解,你可还愿与我说之一二?”
张清无佯怒:“你有什么不好说的?我是那么小气的人吗?”
厉蕴丹失笑,道:“只是想问虎符一事……我曾偶得机缘入了两块虎符,没想到能召来英烈共战,这是为何?一代代将士身影俱全,恍若真人,他们是没去投胎吗?”
“该投胎的早就投胎了。”张清无道,“你看咱们祖师爷的像,像就挂在哪儿,时不时还会显灵,难不成他一直在那地方吗?当然不是,他早飞升了,留下的就是‘力’而已。”
“虎符是一个王朝的重器,凝聚的气和力远超想象,若是传承年代久远又经过战场杀伐,它便会被炼成众军信念的栖息之所,成为定国安邦、镇守国运的宝物。只要你配得上它,你就能用它召来英烈。”
“但不到万不得已,还是别随便用比较好……”
张清无告诫道:“精神大耗,气血亏空,看看你如今这样,就是召了那一支大军的结果。凡是都要付出代价,你把一支英烈大军从阴带到阳,不知耗了多少气血,好好养养吧。”
厉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