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丙级的道具怎么可能会坏?”
他们脸色又是一变,如果道具不出问题,那只能是对方的序列或实力远在丙级之上了,或者对方身上佩戴着乙级及以上的屏蔽道具。
但无论是哪种可能,好像对他们来说……都不是坏事。这位高序列造化者出手给他们买单,似乎是在告诉他们愿意提供庇护?
几人面面相觑,为首的女子开口问道:“美女,请问给我们买单的人是个什么人?长什么样啊?”
想着愿意给买单总不会是陌生人,服务生回忆道:“好像是个大学生?”
“大学生?”震惊他们一百年,高序列上学去了?
“女孩子,跟她朋友一起来的。”服务生道,“她们打车走了,不知道要去哪儿。”
女子:“那……请问这座城市有几所大学?”
“可多了。”见有人来结账,服务生不再陪聊,她接过下一位客人的账单,礼貌地请七人下次光临,示意他们别再挡着过道了。
造化者们站在大街上,一时间有点无所适从。与此同时,厉蕴丹一行已抵达有成山,出示票据后,四人随着“观星大队”一起爬山,不到海拔两百米,王舒茗就累成了狗。
“我、我快不行了!”
宣幽仪:“室长一大早来有成山买的票,两百八啊,你这才花了八十就不行了。”
“我可以!”她顽强地继续爬。
断断续续两小时,几人爬到了顶峰。由于到达的时间较晚,视野开阔的地方都被人占了,她们只能退而求其次地把毯子铺在一块大石上,拿出照明设备,往身上喷了花露水,后吃点小零食,安静地等待着流星雨的到来。
“奇怪,室长去哪儿了?”
宣幽仪和纪元桃同时指向她们头顶,王舒茗举手电照去,就见厉蕴丹坐在一棵树上,离地大约五六米,天知道她是什么时候上去的。
“室长好身手啊……”
“你知道就好。”
晚十一点左右,厚德大学的“逸思楼”楼顶,在一众卿卿我我的观星小情侣之中,硬生生挤进去了六只单身狗。
没有毯子,没有零食,没有外套,只有可怜的老六在喂蚊子。金嘉云不懂,为什么同一个寝室出来的人,蚊子只咬他不咬另外五个?是因为他骚不过他们吗?
不懂就问,金嘉云问离他最近的阿努:“二哥,蚊子不咬你吗?”
阿努不语,只是指了指自己的肌肉。在手机微弱的光照下,只见一只蚊子费尽九牛二虎之力妄图穿刺阿努的皮肉,无果。
最后那一击它自断吸管,挣扎着从他胳膊上陨落了。
真男人,就该有一身连蚊子都咬不穿的肌肉!
金嘉云:“……打扰了。”
往后看去,是一对对情侣;往左看去,是正在打坐的大哥。金嘉云实在搞不懂谢此恒为何天天打坐,于是他请教了“无所不知,无所不说”的胥望东。
“四哥,你说大哥为什么总是打坐啊?”
胥望东:“但凡他起来走两步,这天台上的情侣都得分几对,他能不打坐吗?他能常往寝室外跑吗?他不能!否则全校男生都将失去现在乃至以后的择偶权,懂?”
金嘉云:“懂了……就,那三哥为什么总在磨箭?”
胥望东正想说一句“可能他的偶像是爱神丘比特吧”,结果应栖雍飞来一个眼神,极平静地道:“为了在必要的时候能一箭双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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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再在背后议论我,我就一箭射穿你们两个沙雕。”
“……”冷场。
齐怿宇打了个哈欠,为了合群,为了融入当代大学生的生活,他们这批造化者付出了太多。出于“女寝没有掉马男寝绝不能输”的好胜心,这次夜观流星雨的活动他们参加了,本以为能和身在女寝的队友相会,结果是他们想多了。
“好无聊。”他道,“流星雨什么时候来啊,我想回去睡觉了。”
“快了,还剩半小时。”
又一个哈欠,好歹是撑了下来。只是随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谢此恒掐诀的手指微微一动,他忽地睁开眼看向银河倒悬的星空,竟生出了一种被窥视的感觉。
“快了快了,快十二点了!”
周围的学生亢奋起来,纷纷拿出录像设备。可莫名地,夏日的夜晚居然刮起了一阵阴风,吹得楼顶的学生们一个哆嗦。
仿佛是一种预警,只见夜空中突现一颗长尾流星。
它似乎是擦着大气层过去的,尾巴拖得很长,还是漂亮的金色。楼顶的学生不禁爆发出欢呼,他们举着设备大声许愿、激情表白,洋溢着青春的精力和狂热。许是流星接受了他们的愿望,划过天空的星星越来越多。
“哇,好漂亮!太好看了!”
站在大石上的王舒茗跳起来,将手机举过头顶。无数台设备架起,无数个镜头聚焦,无数重声音尖叫,然而没多久,他们发现了不对的地方。
流星的光芒本该一闪而逝,而此刻布在夜幕中的流星却没有消失。它们依旧拉长了尾巴向四面八方飞去,速度越来越快,个头越来越大。
紧接着,人们惊恐地发现,流星似乎变幻了模样。
“那是……什么?”
在与大气层剧烈的摩擦中,包裹在外的石块于火光中散尽。露出一只只被薄膜团起的黑甲怪物,它们的体型似乎很庞大,饶是间隔老远,仍能隐约看见它们漆黑的爪、锋利的牙。
“那是什么?”
“啊?啊啊——陨石过来了!砸过来了!快跑啊!”
山顶出现了骚动,大批人起身往后奔逃,恐慌在一瞬蔓延,其势无法遏制。同一时刻,同样的恐慌出现在夜观流星的每个地方,不同的是,它们多聚集于沿海一带,几乎是沿着海岸线均匀分布。
“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