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母亲说:“阿姨,告诉她,两年以后,我会回来找她,假如我回不来…”压住那心中酸涩,吐出了我这辈子最难吐出的话“忘了我!”
说罢,我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蔣诗雨的家,故事的开头总是这样,适逢其会,猝不及防。故事结局却又是这样,花开两朵,终归变得天各一方。
离开了蔣诗雨家后,我打车先回了家,足足把自己关了三天稳定情绪,家里的门每天都会被敲,我知道是她来找我。可是我不能去面对她,因为有人说了,假如我在继续和她纠缠不清,就会把借了我的命收回去。
不是我怕死,而是一旦我死了,那就没办法寻找九龙门,更没办法与她一起摆脱童子命的这个诅咒。
至于和蔣诗雨的事儿,咱们以后再说,且说我第四天的时候,那所有的负面情绪都变成了我的动力,而且还有一件事儿始终像是大山一般压在我的心口,那便是王一的命。
次日上午,出门去了殡仪馆,到那儿一打听就找到了王一的骨灰,他曾说自己是‘孤煞命’死后不能入土,本来袁北堂是打算和我一起葬了王一,现在他不在了,那只有我来做这件事儿。
端着骨灰盒出去太过于显眼,那天我就找了个塑料袋把王一的骨灰收好。天气不错,阳光足,无风,查了下黄历,也是个下葬的好日子,出了殡仪馆后还有一个插曲,就是我去了趟银行。因为我记得卡里还有几百块钱,琢磨着用来吃饭,可我到了at机一查,吓了我一跳,好家伙,二十万零三百一十五块钱。
我前前后后把事情想了一遍,忽然想起了那个殷绣绣和叫李博的上门女婿,当初帮他摆平事儿,这小子说给了20万,没想到他还挺守信用,要不是今天来取钱,我都忘了这茬。
兜里有钱,心里不慌,直接打车去了沈阳周边的一个村子,名称暂且不表,只是他在浑河的线儿上,以前和爷爷去看过,那里算得上是一处好地,可唯独有一点,足下无根,不能荫及子孙后代,算上一处阴坟,对人魂的滋养不错,能够福生功德,早日投胎。
打车到了地方,此处算是一处水荡地区,低洼积水处有许多,名堂开阔,水气很足。以《金锁玉关》上记载这种葬法,则是高一寸为砂,第一寸为水,此举仅限于水荡地区,假若死水成活水,那自然对后代有帮助,可若是没有,就算阴坟,水气滋养人魂。
在我国江苏省,某些地方。他们将坟葬于水中,用的就是这种方法,水深处为水,水浅处为砂。我拿出寻龙尺,定准气脉,随后以罗盘谋出方向,沿着洼地缓慢行走。
就当我走了十几分钟后,眼前出现了奇异的一幕,我竟然看到一只乌鸦,不断的向一处水洼里丢着什么,一次又一次的循环往复,当我靠近时才发现,原来那只乌鸦正在不断的给一只困在水洼里的鱼喂食儿!
拿出蜡烛点燃,见那烛光摇曳的很轻,于是我向前走了几步,突然间,眼下的烛光就好似被套上了灯罩一般。我明白这算是找到穴眼了。
乌鸦喂鱼,那乌鸦本在巫术当中常常是死亡与恐惧的代名字,乌鸦的夜啼被成为是凶兆,人们认为乌鸦的叫唤,会带走人的性命,因此乌鸦被人所厌恶。可鲤鱼却恰恰相反,我近距离观看,那鲤鱼颜色微白,而在中国图腾中,鱼本来就是吉祥的化身。
二者可称为一阴一阳,一个代表生,一个代表死,也正是生死相依。我明白了这穴眼的意思,随即将王一的骨灰拿出,放在了拿出低洼地,恭敬的鞠躬说:“师傅,好穴我给你选好了,那乌鸦会带走你的死气,鲤鱼赐你生气,希望你下辈子投身富贵人家。”
缓缓的洒下了骨灰,鲤鱼仿佛有了生命一般开始不断吞着,而空中的乌鸦也飞了下来,二者分食了王一的骨灰,直到吃了个干干净净。我眼见着乌鸦与鱼均闭上了眼。
折腾到了下午将这两具动物的尸体埋葬,我退了九步,跪地磕了九个头,心中百感交集的说:“师傅,这是我欠你的九个头,你为徒弟做的一切,我都看在心里,今你老人家仙去,弟子以灵穴相赠,可自古师徒如父,这杀父之仇,我张大宝一定会去还你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