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廖的中年人一抬手吆喝,又说:“你稀罕臭道士,还是让他找你买东西,怎么样?老廖我够意思不?”
“小兔崽子,早知道生你的时候我就应该把你掐死。”
老头咬牙切齿的模样让我反应过来了,赶情俩人是父子啊,只是他们之间的相处方式实在是让人难以接受。
本以为身为道士会得到非常礼遇的待遇,可谁知道那开寿材店的老头,把头一转,十分沮丧的说:“真是特么的晦气,太晦气了。”
没等我走过去,对方竟然把门给重重的关上了!
除此之外,扎纸店也关上了门,三四点钟正是都在工作的时间,大街上没什么人,相对僻静的街道上,好似只剩下我一个人。
妈了个鸡的,他们俩到底什么意思?没错,我的确是道士,可也不臭啊,再说了,咱也不是靠化缘为生的僧人,买你任何的东西都是会给钱的,现在可倒好了,怎么还成了狗不理了。
这个时候,青年还在敲扎纸店的门,大声祈求对方能够尽快的搬走,甚至还答应给予经济补贴,但谁知道俩人门窗紧闭,不管发生什么事儿,也是丝毫不理。
茫然的看看四周,妈了个鸡的,我只是想买点符纸朱砂,去街边摆个摊算个命,把欠人家的钱给补上而已。
走到青年的面前,我问他周围那里有卖符纸的。他唉声叹息道:“你打个车不就知道了么,问我干什么?唉。”
对啊,猛的一拍脑门,真是在外面逛得几年待傻了,竟然连打车都不知道。
真是惭愧的很啊,时代在变换,现在给我一个最新款的智能手机可能,说了声谢谢之后离开,可站在了街边左等右等,直至太阳西下,高高的大楼遮挡到太阳光的时候,阴影弥漫各处,又有两只猫头鹰在怪叫中飞过。
说实话,这样大的城市当中飞过两只猫头鹰的事情是很正常,我也没觉得有多么的奇怪。
可是,它们居然正正好好的落在不远处一座七分相似石灯笼,三分似塔的建筑顶端,第一眼,便察觉出了不对劲。
首先低一点,五六点钟太阳正是西下的时间,但此地却好似被一大团的阴影落笼罩,顺着街边看向左右道路,两头远端晴朗明亮,唯独我的脚下四周却是一片阴霾。
第二点,两只猫头鹰站在塔顶,相互对视,一左一右非常对称,最为让人可怕的预示是它们居然相目光‘深情’互相对视,诡异的笑声让人齐了鸡皮疙瘩。
第三点,在短短的一分钟之内,整条街竟然变得一个人都没有。隐约感觉到了古塔传来的一丝凉意,脊背的汗毛竖起,纯阳之气竟然在第一时间不自觉的启动。
不对劲,扎纸店,寿材店,两家可是从出殡到下葬一条龙的服务,周围都是老百姓的住户,街道虽然破旧,可是客流量并非很多,所谓的风水阳财局也是在相对人多的基础上。
毕竟,人如流水,水比作财,若想生意发财,‘水’势非常重要,好比一个地势不管多么的好,没有人也是白扯。破财运风水最简单的一点,掐断一条路,阻碍水流便会断了财运,此种阴损的方法不要轻易去做,会招惹报应的。
且说当我琢磨着小塔突兀拔地而起时,扎纸店的门口的青年碰了一下我:“兄弟,看什么呢?”
随着他的刚一触碰,街道上开始出现零零散散的人,一切也都恢复了正常,只不过,那塔上的一对猫头鹰却将目光对准了街道,时不时的还会发出笑声。对了,我身边这不正有一个现成的本地人么。
指着那奇怪的小塔,我说:“兄弟,那个是什么?你看它的位置很奇怪,明明破旧,却居然可以挡在了道路上。”
“你说那里啊,这事儿只有我们本地人知道,听你口音应该是沈阳或者抚顺那边的吧?”青年丝毫不觉得意外。
那个小塔真的很奇怪,周围已经该拆迁的拆迁,该起楼的起楼,道路本来就十分狭窄,它放在那儿,真的是非常的挡道。
模模糊糊的石塔上写着字,不过已经分不清了,但在我仔细打量的时候,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就是觉得的它很像是一座墓碑。
“是啊,来丹东旅游的,你是当地人,肯定知道的多。正好也没有车,不如聊一会儿?”我笑着说。
“聊聊就聊聊,正好我也郁闷呢,摊上这两位租客,真是没办法啊。”他愁眉苦脸的叹息几声,又给我指着那奇怪的小塔说:“那里可是我们丹东最邪门的地方,你不知道就对了。”
他点了一支烟,随手递给了我一根儿,缓缓的讲起了那座小塔的事情。
对方叫‘李超’,我站在这儿的三栋房子都是他自己的,按照他的说法,这辈子就指着三栋房子收租金用,只是被爷俩给站了,房租收少了,中间的还租不出去,一年到头耽误赚了不少钱。
而那座塔,按照李超的话来说,小时候就是在周围长大的,以前塔上写着‘满洲戏院罹难者怨灵碑文。’
“你是说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