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胄,手持金刚杵。是『二十诸天』中第十二天。
人家是贴身保护释尊的,实力又怎么可能会差?
他手持降魔杵,当头砸下,不动明王法相有了涣散,而且,为魔的韦陀身材格外高大,双目大如铜铃,散发着阵阵的幽光,十足让人觉得震撼。
就在他们交手的时候,我也在与释尊纠缠,而我这边显然要更难了许多,首先,释尊很厉害。
到底有多厉害?
可以想象,他的一次佛手印,就相当于我舞动剑魂十次,现在的剑魂已经与北斗剑有了相容,导致我在百次过后,才勉强能伤他皮毛。
而释尊却会一次次的将我重击,打的全身震颤,内脏翻腾。
一诚的处境也开始变难了,四大天王纷纷上了法器,韦陀在次当头砸下降魔杵,“砰!”的巨响,高大的不动明王被打散,一诚特别虚弱的坐在地上,趁势而上的韦陀就是打算要他的命。
而一诚没有让我失望,他在被砸成稀巴烂以后,韦陀会站在一边望着他,不会动手,像是在等什么。
时间仅仅推移了不过半分钟,已经打烂成一堆的一诚,此时竟然缓缓恢复起来,当他再次站在韦陀的面前时,竟然身上连块儿皮都没破。
这带给我的震撼是心灵的,果然像东皇所说的那样,心如磐石,在此便是无坚不摧,没有任何人是可以伤害到我的。
此时此刻,我亲眼看到的验证,要比东皇自己说出来的事情更加让人信服。
妈了个鸡的,本来我就对自己完全的坚信,尤其在找回初心之后,更加相信自己是无所不能的。
在连续逃跑过后,曾经看到过李远山持剑战天的模样再次浮现出了我的脑海。
当即,我剑魂,不在闪躲。
玛德,李远山能以剑战天,我为什么不可以?大丈夫,死则死矣,何况我还死不了!
当释尊的降魔手印再次袭击来之际,我选择一跃而起,迎难而上,乌云当头拍下,笼罩在全身的瞬间,秋冬杀机刺入骨髓,狂风暴雨的骤然来临,仿佛要将我的骨头砸碎。
道尊与释尊两个人的影子竟然有了一丝丝的重叠,然而,我与他之间,明明只有一层乌云,可在权利冲击的时候,却又仿佛隔着万重大山。
“北斗剑么?就算是李远山亲临也不敢如此放肆,区区转生残魂,本座要你魂飞魄散!”
释尊所说的每一个字都如同雷霆大作,可我更加相信自己不会死,也坚信自己的初心。
迎难而上,听着释尊楞严咒的杀招了,心口被重击,额头被重击,全身上下接连打击导致我一口气儿上不来,险些要昏厥过去,可是,我还是不死心,就差一点点,如果不亲手碰到释尊的身体,那我与失败有什么分别!
这是东皇太一给的最好机会,或许,这辈子我只有今天才可肆无忌惮的挑战至尊。
雷霆大网震颤,空中电光纠葛。
气合浑元,人剑合一!
意念与剑魂化为一体,好似蜀山御剑术般穿透迷雾,直接打在了释尊的身上,而我也因为舍弃放手,被楞严咒击中心口。
佛魔的与释尊慈悲相反的力量,如同是万千蚂蚁在心头里钻,那种感觉是又疼又痒,再由此深入骨髓之后,我好似苍蝇般被狠狠的打飞了出去。
趴在地上微弱的呼吸,感觉是那样的接近死亡。
没错,我快死了么?
到底活着的意义是什么?为什么会有不舍,为什么会有不甘?
意识的涣散之前,我想到了很多,也很漂浮,乱七八糟的所有经历,不管是达到的,还是没达到的,想的,或者是曾经想过却不敢去做的。
死亡的前夕,意识非常松散,渐渐迷茫过后,我恍然间意识到了这样的可怕!
东皇所说的心如磐石,指的应该就是现在!
一诚心中磐石,虽然不愿意提起,但毫不否认的说,他的磐石就是诗雨!
而诗雨始终都是我对于未来的坚持,然而,生死轮回,以成定数,她虽然还是坚持,只不过更加难以稳住本心,因为如果想起她,我找不到求生的理由。
直到我意识停留在降妖伏魔,天下龙脉,自己的责任,再到儿女情长,夏玲珑不让我认自己亲儿子,是屈辱感终于爆发!
我在意识中一声大吼,猛然间坐起了身,长长的喘了口粗气,盯着一脸震惊的释尊,我大喊道:“释尊虐我千百遍,我待释尊如初恋,玛德,我们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