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只猫站在窗台上,沐浴阳光,白猫舒展着猫身,翘起尾巴,沿着窗台来回踱步,黑猫安静地蹲在窗台中央,白猫从它面前过一次,它的猫脸黑一分。
白猫甩着尾巴再一次经过,黑猫毫不犹豫抬起前爪,用力一推,伴随白猫的惨叫,黑猫优雅地舔了舔爪子,继续如同雕塑般背对屋内相拥的一人一鬼。
白猫弓着身子试探角度,猛地朝黑猫扑过去,黑猫猫身一闪,原地消失,白猫躲避不及,一张猫饼拍在窗户上。
钟弈听见声音从施醉怀里探出脑袋看向窗户边,什么也没有,幻听了?
“怎么?还难受吗?”
钟弈摇摇头,从施醉怀里出来,举起双手,“这些都是你的吗?”
“是我送给你的。”施醉答,“你想戴哪一个都可以,全戴也可以。”
“太夸张了,施醉,那枚素银戒指就很好。”
“我以为你不喜欢那一枚。”
“不是的,施醉,我只是想知道,你知道送戒指代表着什么吗?”
另一道声音在施醉脑海里响起,”施醉,你知道送戒指代表着什么吗?”
施醉怔怔地看向钟弈,与脑海里的声音一同说:“送戒指代表,我喜欢你,我心悦你,我想与你同生死,共白头。”
“我喜欢你,我心悦你,我想与你同生死,共白头。”
“施醉”钟弈熟练地从床头柜抽出纸巾,擦去施醉眼角的泪,“这是又想到哪部电视剧了,又哭上了,怎么变大了这点也没变啊。“
小施醉看完电视剧爱学舌,总喜欢猝不及防地说一句台词,想到难过的剧情还会跟着一起哭,钟弈随身携带纸巾,以防小施醉泪崩扯着自己衣服擦。
“不是的钟弈。”施醉猛地回神,忘记自己刚刚在做什么。看钟弈手上的戒指,接着问:“你想戴哪一个,或者都戴好不好。”
钟弈也习惯施醉一阵一阵的,懒得纠结其他问题,反正施醉现在还跟他在一块。钟弈摘下戒指一个挨着一个摆好,“你送给我那枚就很好,施醉,你为什么送我戒指呢?”
施醉蹙眉,“因为我要向你求婚,求婚要戒指,还有花。”
“为什么要求婚呢?”
施醉笑了,“我要报恩,以身相许。”
钟弈猜的差不多了,扶额无奈,电视剧荼毒傻孩子啊。
“我知道了,只要我同意是不是就算你报完恩了?”
“嗯。”施醉点头。
“报完恩你就要回十八层了吗?”
“嗯?不是,报完恩,我们要住在一起。”
“报完恩你不回家,跟我住在一起吗?”
“对啊,你答应我求婚,我们不是一家人吗?一家人不应该住在一起吗?”
“可是你之前说,报完恩要回家。”
“对啊,回家。”
钟弈无奈,“感情你说的回家,是回我家。”
钟弈也算明白“求婚”对于是施醉来说代表着什么,不再纠结这个问题,戒指该戴就戴,反正不会影响什么。
两人回到从前平静的生活,吃饭大部分时间是在家里自己做,偶尔出去吃,钟弈只会简单的烹饪,做饭追求熟了就能吃原则,施醉则表示,超级好吃!
要不是钟弈也吃了,他就信了。
午后,施醉在客厅看电视,钟弈在书房工作,在网上接了几个剪辑,做完给人发过去,一单能挣个百十来块。剪完视频,钟弈在网上的招聘软件浏览,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他想找一份休息时间足够能配施醉的工作。
寻找无果,到晚饭时间,钟弈起身去厨房,经过客厅,到施醉面前,施醉见到他,很自然张开手,抱住钟弈腰身。
“工作很累吗?”
钟弈撩起施醉一缕头发,捏在手里玩,长叹一口气,“还好,”就是找工作找得心累,这句话没告诉施醉,接着问他:“晚上想吃什么。”
施醉下巴抵在钟弈小腹上,仰着头:“泡面。”
前几天钟弈有些忙,面试完回到家已经很晚,门刚打开,施醉就凑过来抱他,问他怎么这么晚到家,遇到什么事了。
钟弈回抱他,当即决定找一个早下班的工作。那天忘记买菜,冰箱里只有几个鸡蛋,钟弈煮了两碗泡面,施醉一尝就爱上了。
“只想吃泡面吗?”
施醉点头,“要一个鸡蛋,不要青菜。”
吃完饭,俩人一起沿着河边散步,家附近有一个广场,很多吃完晚饭的人来广场散步,再晚一点会有跳广场舞的大妈,吹唢呐,笛子,唱戏的人聚在一起。
钟弈和施醉都穿着黑衣黑裤,施醉的头发用黑色发圈松垮垮地系着,牵着钟弈戴戒指的那只手,晚风轻轻吹,沿着靠近河岸的石板路慢悠悠走,河对岸是条大马路,耳边时不时传来阵鸣笛声。
这几天钟弈在四处面